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開始他不習慣,後來就習慣了。
只是又有了新的問題出現——他開始逃跑了。大約是兩年前,他練成了縉雲劍法,大吵大嚷著要去報仇。結果被我暴打一頓扔在山洞外面讓他好好反省。
過了一天,我發現他不在,連忙追了出去,才發現他已經跑了大約幾百裡遠。我當然逮著他,將他拎了回來,一氣之下還差點兒把他的腿都打斷了。結果還是我照顧了他好久,可是他一副死樣子,更確切的說法,是恨。
那次估計下手狠了,我照顧了他整整半個月才好起來。
可是這人好了傷疤忘了痛,過了不久,又跑了。
第二次下手分寸些,他受的是皮肉傷。可是他越來越恨我。經常在某個角落或者趁我不注意瞪著我,一臉扭曲的,像是便秘。我都知道,但我裝著不知道。
再後來,他就老老實實地待著了。
其實我是為他好,他在我手下還走不過十招,以他那種水平,又和我兩個人在一起沒見過什麼人情世故,出去也是別人的下酒菜,除非武功出類拔萃,什麼陰謀詭計在他面前都無用的情況下,我才敢放他出去。否則,我辛辛苦苦養了他幾年,出去就被人宰了,我面子也掛不住啊。
真是不懂高人心啊……
這天我就站在一塊岩石上做高人狀,看他在下面練劍。
突然間,那小孩兒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我一驚,連忙跳了下去。一探他的脈息,脈象紊亂不堪,有入魔之相。
“怎麼回事?”
好好的,怎麼會入魔?
而且,居然還有一股奇怪的脈息在攪動,這股脈息非常暴躁,沒有深厚的內力,很難壓抑住。但是憑我的經驗,這股內息很強大,當他練成的時候,就是我也必然敗在他手下。
他在練別的心法。
這是我很快得出的結論。
我非常吃驚,我教他不管是心法還是招式,都非常小心,不會出錯,這裡又荒無人煙,他怎麼會有別的心法?
難道是自創的?那也太天才了吧?不可能!
小孩兒痛得五官扭成一團,額頭上直冒冷汗。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看他情況不對,連忙將他搬到洞裡,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試圖壓抑住那股內息。
那股內息突然變得無比強大,再這樣下去,他的經脈就要被廢掉了。我不再猶豫,連忙催動全身內力輸入,試圖壓抑他的內力。
“師父……”這小子平時根本就不叫我師父的,現在快沒命了,懂得叫師父了?
“別亂動!”我警告他,“我現在在為你壓制這股內息。你告訴我,你練的是什麼心法?”
小孩兒痛得要死,我知道他很痛,因為他的那股內息加上我的內息,兩股巨大的力道在他體內交戰,不痛才怪。
“是……烈火心經……”他低聲說到,接著痛呼一聲。
“烈火心經?”我大為詫異,這是門早已失傳的心法,稍稍用不好,極容易走火入魔。他怎麼會烈火心經?
“你從哪裡找到的?”我不得不問到。
“是……羊皮紙……”他悶哼一聲,說到。我微微一愣,羊皮紙?那上面不是什麼也沒有嗎?
當年他老孃單千嬋給我的時候,我看上面什麼也沒有,也無心去追究那個東西是什麼,就隨便放到一處了,沒想到被這個小子找到……
現在已經無暇顧及上面到底有沒有東西,我對烈火心經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確切的應對方法,只能勉強運功壓抑。
不知道運功多久,我覺得自己都快虛脫了的時候,那股內力終於平息了下去。好霸道的內力!
我喘了口氣,心裡微微一鬆,可就是在我鬆口氣的剎那,在我前面的人突然出手如電,狠狠地點了我身上七個大穴,我還沒收功完全,猝不及防之下被偷襲得逞。心裡頓時火冒三丈。
我盯著他。
臭小子臉色還有些蒼白。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百里無赦,我終於贏了你。”
我瞪著他,這算是贏嗎?無恥地偷襲。還有,我不叫百里無赦。
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他笑了笑,眉眼彎彎的,笑容輕輕淺淺地蔓延開來。我突然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居然已經長成了一個成年的美男子,我居然還一直把他當成個孩子!
我懊惱得要死。
他湊近我的臉,他發現,他的輪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