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士舒疑惑的搖搖頭,不懂孟信為什麼這麼緊張,他沒有哪裡不舒服,相反地,他還因為睡得很好,現在精神飽滿,頭腦特別清晰。
“孟信,那是什麼聲音?”鏗鏘鏗鏘的。
“大哥在鑄劍。”巫孟信拿起一件外袍給韓士舒披上,那塊肇禍的白玉鎖佩已經被徹底融毀了,原本就知道那是舒兒的隨身之物,當初也只是順手帶回,未在意的收進袋裡,沒想到會惹出事端,還好沒有喚起舒兒的記憶。
巫孟信眯著眼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韓士舒的神情舉止,確定一切如常。
“鑄劍!?”這麼說勁丞終於開爐了,還以為他是鑄些農具廚器,沒想到是鑄劍!韓士舒觀看過火房,那座主鼎焦爐砌造的十分巨大,連上煙囪整面牆都能燒得通透,火力全開時星花四散一定相當壯觀。
“舒兒想看?”
“可以嗎?”很好奇勁丞工作時的模樣。
“大哥鑄劍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不過如果是舒兒,他應該不會介意。”巫孟信笑著把人抱起,走至屋外。韓士舒推著他肩的想要下來,道:“我可以自己走。”他的傷早就好了,沒病沒痛的,還一直讓他們抱來抱去,多不好意思。
“就到了。”
主屋旁土丘上的百年老榆不知何時已經被悄悄改造成一座別緻的涼亭,粗壯的枝幹間架起了八角竹瓦,既儲存了榆樹濃密的綠葉,又不失為一休憩之所。
此處地勢略為偏高,能遮陽避雨,又能享受涼風輕拂,很是愜意,且坐在躺椅上,往前方望去,便是巫孟信依勢而闢的菜田,往右方俯看,這個角度正好能透過火房唯一的氣窗瞧見裡頭的動靜,嚴肅男人在焦爐前鍛打的姿態盡收眼底,因隔著足夠的距離,也不會造成干擾。
“這是?”為何孟信給他準備的椅子奇形怪狀的。
“為舒兒而做的躺椅,椅下還能放書。”孟信笑著拉開附貼在椅下的置書屜,裡面已經先擺了幾本新書。躺椅的鋼幹一體成形是大哥做的,用了許多竹片隔絕了金屬的冰冷,再襯上鬆軟的棉絮,只會讓人越躺越舒服,越躺越不想起來。
“………”
“怎麼了?不喜歡?”
韓士舒悶悶的搖頭。“你們對我太好了,我…我有點害怕。”自己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付出,就得到這樣優厚的對待,太狡猾了,對孟信和勁丞也不公平,從他醒來自今,都是他們一個勁兒的對自己好。
“怕什麼?”巫孟信難得的學路勁丞皺起眉,他不懂舒兒在想什麼?對他好不對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怕自己不值得他們對他這麼好…
“什麼不值得!”巫孟信生氣的蹲下身,用力扳住韓士舒的肩膀,原來韓士舒剛剛不知不覺將心中所想講了出來。“如果舒兒不值得,你以為有誰可以逼迫我們這麼做,更重要的是,為什麼要計較值不值得,舒兒難道認為我們對你的好是強加於你,向你索要相應的代價嗎!”
“不,不是的!我沒這樣想!”韓士舒激動的否認。他怎麼可能懷疑勁丞和孟信對他的好是一種別有所圖的勒索,這種念頭光從腦海中浮現都是一種罪惡,他只是…只是覺得自己太貧乏,沒有好好回報二人對他的感情。
巫孟信臉色稍緩,見韓士舒的臉上滿是迷惘與愧疚,嘆了口氣,傾身在對方眉間印下一吻。“對不起舒兒,我剛剛太激動了,有抓疼你嗎?”檢查了一下他的膀臂,好像有點輕微的指痕,不禁有些後悔。
“沒有孟信,你沒有抓疼我。”韓士舒垂著頭,一直看著地上。
巫孟信突然刷一聲把韓士舒抱在大腿上,讓他靠著自己,道:“我知道舒兒心裡有些亂,但是不用急不用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韓士舒斂下眉宇,遮掩悄悄沁出的溼氣。“孟信,為什麼你們會和我在一起?”他還是不懂,他的記憶一片空白。
揉揉他的臉,無奈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是不,我們喜歡你,當然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跟我們私奔,我們也會搶了你私奔的。”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這人有天下最好的心腸,最善的性子,最體貼人的心思,只是對他一點點好,他就覺得自己受的太多、受的不值,這般純良善性的人絕無僅有,天下絕對沒有第二人,舒兒是獨一無二的。
“搶了我私奔?”新鮮的詞令韓士舒溢位笑容,搶親還能叫私奔嗎,孟信亂說。
“沒錯,搶了你私奔,舒兒現在在山上好像覺得沒什麼,但若到了山下、進了城裡,絕對有很多傢伙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