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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到神君面前燒燒香,神君自會告知。靈驗無比。今天這事如此出奇,不如問問神君如何?”

我還沒說話,身旁那個虞統領已然喝道:“怪力亂神,豈能相信,你是哪個營——”

“且慢。”我一聽事情不妙,連忙打住話頭,“這個什麼神君,我倒是也聽人說過,據說很靈驗,試試倒也無妨。”

那虞統領見我發話,也不好再說什麼。嘴角撇得老高,顯然心裡不信。我向雷霆遠笑笑:“只是我聽說,請神時定要跳一段請神舞的,不然真君不肯現身,不知你會不會?”

雷霆遠狠很的瞪了我一眼:“小人可以勉強一試。”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聲音中似乎隱隱夾著磨牙的聲響。

我忍住笑,朗聲道:“事情尚未分明,出事的那一營人都有嫌疑,一併跟我去內院,其餘的自行回去待命。虞統領,麻煩你把那頂帳篷看嚴實了,免得有人心虛,先行回去銷燬了證物。”說到這裡,心中一動,隱隱約約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不十分明白。

一干人眾到內院,我吩咐設壇做法,雷霆遠趁人不備,悄悄走到我身邊,低聲道:“你好啊,我好心幫你解圍,你卻反過來陷害我。”

我呵呵一笑:“哪裡,哪裡,下官只是看將軍身手矯健,跳起舞來必定好看的很。”說話間已經準備完畢,我見雷霆遠在壇前的彆扭模樣,心裡笑到快中內傷。哪知看了幾眼,竟怎麼也笑不出了。原來男人跳舞也可以如此好看!不同於女子的嬌柔,那是陽剛氣十足的,混合著瀟灑、剛健與柔韌,是一種力與美的結合。我看得痴了,才知道世上真有這樣一種人,裝龍象龍,裝虎象虎,無論做什麼都出眾挺拔。

一段舞蹈完畢,雷霆遠對天默默禱祝,忽然間全身一個哆嗦,道:“神君已經下了第一道指示。”

我心中一震:莫非他真的知道是誰?看向餘人,都是一臉茫然。雷霆遠緩緩地道:“在我們之中,有一個人,今早從不僅從廚房偷了五個饅頭,還偷偷喝了欽差大人的雞粥,這人就是……”他說著,手指閃電般指向左面廊簷下一群湊著看熱鬧的行館僕眾中的一人;“王阿二,別跑,就是你!”

那王阿二大吃一驚,抖聲道:“我明明做得很隱秘,你、你怎會知道?”

我在心裡道:“他看見了。”

雷霆遠森然道:“這是真君的指示。”

眾人都發出一聲驚歎,本來還將信將疑,這時倒信了八成。尤其那幾名軍士,人人臉上變色。雷霆遠道:“我現在要請第二道指示了。”

“且慢。”我一揮手,道,“這位真君果然靈驗無比,不過偷饅頭事小,偷人銀兩可是大罪,就算不用砍掉一隻手,也是要被打了板子趕出軍營去的。不如咱們再給賊人一個機會,只要他自行承認,便可從輕發落。”話音未落,軍士裡忽有一人撲通跪倒在地,臉色慘白:“是……是小人偷了張超的銀子,只因他、他賭場作弊!”

我和雷霆遠相視一笑,我笑道:“虞統領,這裡就交給你了,記住,從輕發落。”

回到臥房,雷霆遠早已趁人不備跟了上來。我笑著向他招手:“且別忙著報復,我已經想到應付永王的對策,想不想聽?”

“說來聽聽。”

“想來你已經查到賑銀的下落。”見他點頭,我接著道,“既然如此,為何不速速呈報皇上?”

他身子向後一仰靠在了床柱上,雙臂環抱歪頭看我:“我知道你不是被急瘋了,這樣說肯定有用意,我要聽正文。”

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倘若這件事發,第一個要被波及的是我,永王高枕無憂也是因為有我這個擋箭牌,可是,如果這個擋箭牌被拆穿了呢?”

他眉毛挑得高高的,似乎來了興致:“說下去。”

我微微一笑:“如果在永王藏匿賑銀的地方附近,突然有人發現了一些刻有國庫印記的銀兩,這些銀兩的旁邊還有永王府的一些標識,比如說腰牌之類的東西,當然,如果還能有一封揭發永王私換官銀的書信就更好了;而這些東西又恰好到了地方官員的手裡,他或許是永王的朋黨,有心代為隱瞞,不想不知何人洩了底,京城裡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已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終於鬧到了皇上面前……”不等我說完,雷霆遠已經接著道:“不管皇上信與不信,總要命人下來核查一番。永王雖有謀反之心,但一來實力尚弱,二來時機也不成熟,自然不想現在就動手。那他就只有一個辦法……”

“不錯,他只能趕在皇上的人下來之前,先行把銀子調換回去。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