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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出。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我不語,只是將抱住女孩的手更加緊了緊,冷冷的看著那把長劍。長劍的主人嘿嘿冷笑:“小姑娘,可別怪我手狠,是你這叔叔心太硬了。嘖嘖,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臉蛋,還真是不忍心下手……你、你做什麼?”就在他將劍峰對準女孩的那一剎那,我突然迎上臉去,接住了這一劃。這人雖然反應不慢,收劍極快,還是我額間留下了淺淺的一道血痕。

這一來,連永王也變了顏色。女孩頓時哭了:“小叔,你流血了,疼不疼?”揪起袖子要為我擦拭。

我握住她的小手,微笑:“很疼,可是疼也要忍住,不能求饒。不忍住的話,他們就要害你娘和弟弟了。貝兒,如果呆會兒還有人要劃你的臉,你怕不怕疼,求不求饒?”

“小叔不怕,我也不怕。他門要害娘和弟弟,他們是壞人。娘講故事的時候說過,死也不能向壞人投降!”果然是嫂嫂教出來的好孩子,我衝著永王笑笑。他臉色越是難看,我越笑得開心。

“王爺,還要不要再……”那男子遲疑著問,等待永王的指示。

“帶走!”永王的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將來的天際,一揮手,立刻有人將女孩從我懷中搶走,帶了出去。我高叫:“貝兒,回去什麼也別說,就說小叔叫你來給你量身做衣服呢。”遠遠聽見她應了一聲,我這才放心。

屋子的人都撤了出去,只剩下永王和我。永王不說話,我也不敢說。溼冷的衣服貼著我,黏黏膩膩很不舒服,可我不敢動。永王忽然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審視我額頭的傷口。漸漸的,臉上浮現出怒色,抬手一記耳光,把我的頭打偏到一邊。頭髮還被他揪在手裡,扯得生痛。

“你居然敢毀了這張臉,你居然敢毀了這張臉!”我不明白永王為何會如此咬牙切齒,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好像隱隱約約記起了什麼,又不十分真切。不敢惹怒了他,只好一句話不說,等他怒氣平復。

“滾,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他怒喝,一腳踢翻了香爐。我便趁著這一團混亂倉皇而去。哎,他不想見到我,我又何嘗願意見他?

午夜還是有些冷,寒氣一吹,酒氣又有些上來了。糊里糊塗的,我也不知到了哪裡,腳下一絆倒在地上,再也懶得爬起,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睡著了。

“大人,大人。”

“木言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這是我們主僕兩人每天早上習慣性的對答,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我張開眼睛,見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奇怪,我不是在永王府裡麼?

“呵呵,原來我喝醉了也能回家。”真是佩服自己。

“是呀,就你厲害,喝醉了還能回家。大人你別美了,若不是人家那什麼石護衛送你回來,你還不知道在那個荒郊野地做美夢呢。”木言一面嘮嘮叨叨的抱怨,一面端了碗黑乎乎的湯汁給我:“喝了。”

“什麼?”苦澀的藥氣沖鼻而來,我當即皺起了眉頭。

“當然是藥,你連自己感染了風寒都不知道嗎?真是的,喝酒也就罷了,還跟人家打架,居然還讓人在臉上劃了一刀,要是留下痕跡怎麼辦?”

喝酒打架?石驚風是這麼解釋的嗎?也好。“木言,你再嘮叨下去,就真跟街口賣豆腐的那個快嘴三姑一樣了。”

“大人,我是擔心你!”木言吼了起來,眼圈紅了,“這一陣子不知是怎麼了,你老是悶悶不樂,還總受傷,問你又不肯跟我說,總是打個哈哈混過去,我、我……”

我心下一陣感動:“對不起,木言,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了。”被我這樣一說,木言反倒不好意思。

我們主僕這麼動人的時刻,偏偏外面有叫道:“大人,有位公公來傳聖旨了。”聖旨並沒有講得很明白,只要我立即進宮。頭還有些發暈,我果然是感染了風寒,可是聖旨急召,別說一點小病,就是走不了路爬也要爬去的。匆匆換了官服,跟著傳旨的內侍一同來到御書房,只見皇帝正坐在那裡發愁,看我進來,如獲至寶。

“愛卿,快來給朕看看,這個小玩藝怎麼不動了?”他手裡正拿著兩個小木人,那是我賑災時帶回的禮物,小木人下面是一塊木板,內藏機括,一碰就會動。

“是不是被什麼卡住了。”我連忙上前接過,放在手中察看。

“愛卿,你的臉怎麼受傷了?”皇帝伸出手來去摸我額上的傷痕,我微微側開臉,卻不敢十分拒絕,只能任他觀瞧。

他怔怔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