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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梁都是斜的,要不是啟人的炮從來沒轟過城裡,還以為有炮彈砸過他家屋頂呢。錢寧卻笑嘻嘻的一抬手,“請”四喜也不跟他客氣,屋裡的擺設比乞丐們聚居的地方還寒酸,就那麼兩身好衣服掛在牆上,怎麼看怎麼不配。

桌子上的油汙比四喜的手都髒,想找個地洗洗手都難,看著白花花的饅頭又不好意思下手抓,粥就鹹菜,偷兒錢寧在旁邊吃得那叫一個香,四喜嚥了兩口吐沫,他是餓壞了,用筷子叉著饅頭,一口一口的吃,吃得太急,反而噎到了,一邊打嗝一邊往嘴裡塞,從小到大,他就沒吃過這麼丟人的飯。

錢寧吃飯一邊留心四喜的吃相,怎麼看怎麼像大家族裡出來的人物,當初乍見四喜時,是覺得他雌雄難辨,懷疑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微服出行,這段時間怎麼觀察也沒發現出什麼明堂,現如今坐得這麼近,看著那平滑的喉結和汙泥下的容顏,還是分不出是男是女。

吃飽喝足後,錢寧摸了摸飽脹的肚皮問四喜要不要洗個澡,四喜笑嘻嘻的謝他,說太過嘮擾了,其實眼睛差點瞪出眼眶,心說,能洗澡你怎麼不早說?爺我都一個月沒沾著水了。

錢寧的房子破舊不堪,廂房呈半塌陷狀態,已改做柴房堆放雜物,家裡連個洗澡桶都沒有,刷乾淨大鍋後,燒熱水,錢寧就告訴四喜可以洗了,四喜盯著那隻比木盆大一號的大鍋無語,似乎他們剛才吃的粥就是從這裡盛出去的,乞討了月餘的四喜怎麼皺眉也沒有嘔吐的念頭,反正只要錢寧不嫌髒,他就沒問題。

把錢寧支出去,四喜脫光衣服泡在鍋裡開洗,水比較熱,燙得很舒服,雖然鍋沿只擋住一部位身體,冷風順著門縫壁板往裡一點點兒的滲,四喜還是洗得開心。

“扣扣,喜公子?我拿了換洗衣服給你。”“噢,麻煩您了,拿進來吧!”

錢寧剛才從板縫中看到四喜的身體時,心就抖了一下,鍋沿擋著,看不到他下半身,錢寧還在心裡告慰自己,或者他只是胸部平坦一點的小姐而已,及至四喜讓他進去,錢寧的希望算是徹底落空,他,真的是一個男的,偷眼看向鍋裡的時候,那混沌的洗澡水下晃來晃去的小巧男根,到嘴邊的驚訝硬是嚥了下去,差點把錢寧憋成內。這不僅是個男人,竟然還是個天庵,錢寧忽然覺得自己特別晦氣。

四喜的身體被人看得多了,也不介意錢寧盯著他瞅,錢寧的眼神裡沒有滿祿那種張狂的慾望和李朱那類人的齷齪,這倒不好辦了,還打算著勾引這人交待玉如意的事兒呢,他身上除了這件寶之外,可是身無分文,全指望著它變成現銀呢。四喜眼珠轉轉,自顧自的穿上衣服,一轉身的功夫,錢寧已經出去了。

四喜愣了好一會兒,才擦乾頭髮,挽了起來。

錢寧的好衣服沒兩套,穿在四喜身上的這件尤其華麗,四喜本就生得面似桃花,被襯得更加不可方物,陋室中恍若仙人下凡,微挽的髮髻垂在一側,錢寧惚恍失神的片刻心裡絞痛非常,這若是個女子該多好啊!

與四喜坐在桌邊對飲,就著一碟炸青豆,四喜就開始了痛說家史的歷程,先說自己的姐夫是瑞王爺府上的管事,見錢寧眼睛亮了亮,便接著說,自己自幼因為身有殘疾所以指望著入宮能謀個前程,好不容易託人進了宮,沒想到竟然遇上兵變,差點兒丟掉性命,出逃時又與姐夫走散,真是命比黃蓮啊。姐夫曾經得罪過定遠將軍府上的人,總被找茬,現今他人單影只的,更是不敢與將軍府的人照面,躲人像躲瘟疫一般,都知道瑞王爺在城外集結兵馬,姐夫一定已經投奔過去了,京城裡肯定混不下去,他想出城。

四喜兩眼放光的看著錢寧,“錢大哥可有辦法助我?若事成了,將來必定讓我姐夫在王爺面前保舉你。”幾杯酒下肚,再加上四喜巧舌如簧的遊說,錢寧似乎也看到了曙光,當一輩子偷兒總不是辦法,他的名聲在街坊裡已經很臭了,那幾個媒婆見了他都躲著走,男人如果有個好前程的話,自然是另當別論。

王府裡的管事,在平時是想巴結也巴結不上的,這是個機會,再說,看瑞王爺現在這光景,囤了大量兵馬在城外,成天派騎兵耀武揚威的挑戰,城裡早就流傳開了,瑞王進京是遲早的事兒,四喜那姐夫看著也是儀表堂堂的人,將來必定出息,自己跟著他,也一定能混出個名堂來。

錢寧打定主意後,對四喜一拍胸脯,“我錢寧最看不慣的就是恃強凌弱,將軍府上那些混帳東西,平時我就看不上眼,最能愛打抱不平的,你如今捱了欺負,我定給你討回來,我們又是有緣分有交情的,這事兒我必定幫你,昨日見你挖地下的寶貝兵荒馬亂的怕被人偷了去,我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