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的奔放與強硬。只覺得有一股奔騰噴湧的烈焰正在強烈吞噬一切,明明那麼強烈的想讓人承受不住,可是事實是那麼的美妙至極,那幾乎是她無力承受的極度狂喜。慶迎菲感到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極度興奮,她呼吸急促近乎於喘,同時自己的頭變得輕飄飄的,像是在一個夢境而非現實的世界。
不能不說那一夜對二人都是巔峰般的快樂,那夜之後兩人的生活不能不說是甜蜜的,第二天早晨床上的狼藉和鮮紅,都預示著一種責任。二人琴瑟相合,宵明也冷落其他的姬妾。
奉茶之事因是皇家內容改變了,只是二人入宮覲見了皇帝陛下和皇后以及三皇子的生母,這事情就算了了。皇帝陛下和皇后對這女孩兒的評價還算是不錯的,新科狀元的妹妹嘛,自然不會差。三皇子的生母對這個兒媳婦的態度也還算好,不熟悉但也不討厭。
儘管進了宮,慶迎菲並沒有見到自己的大哥,但是既然嫁了出去,就一定不再像從前了——甚至今年父親的壽辰也是回不去的。
但是這由不得她了,過了些許日子後,慶迎菲先是面對了一些小的落紅和月事的異樣,接著是每天早上的噁心嘔吐,下腹的疼痛,便溺增多和頭痛,怕冷,疲乏,嗜睡,喜酸,厭油,更是連這些日子覺得彷彿低燒的感覺。
慶迎菲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宵明急急請來了御醫,果不其然,“恭喜王爺,賀喜王妃,是喜脈。”
“有孩子”這對於慶迎菲倒是沒什麼,而宵明則十分激動,彷彿摘掉了“無子”的帽子一樣,“迎兒,我們、我們有孩子了!”
慶迎菲對這個訊息自然是開心的,所以第一時間就把它回覆到了自己的孃家去,也告訴了大哥慶衣緋。
慶衣緋在東宮裡短暫地進行了蹦蹦跳跳的失常行為,“天哪,迎菲有孩子啦!”
太子搖搖頭,“再有十個月你就變成‘慶舅舅’了,好吧,你不覺得自己又老了嗎——居然這麼開心?”
慶衣緋打斷他,“哎呀,你不知道——這是慶家下一輩的第一個孩子!”
太子沒辦法,只能任由心尖兒這麼開心的遐想下去——慶衣緋冷靜的時候太多,除了在床上以外,這麼盡情的開心,其實太子還是很希望多看到幾次的。
慶家就更不要說了,父母都沒有不高興的,儘管也是憂慮著“兒的生日,孃的難日”,但還是覺得這是個好訊息。我作為慶迎菲的哥哥,沒有不高興的理由,除了怕妹妹疼——據說,生孩子是很疼的,一想到自己那個玉一般的小妹要給人家生孩子,突然覺得有點兒委屈——但願慶迎菲這次是心甘情願的。
但是這個夏天對於我最重要的事情,卻不是以上所發生的。
因為在這個夏天,我也不再是未經人事的乳臭未乾。
其實事情的發生我並沒有預謀,也沒有多思考,就是腦袋裡面一根弦“蹦”的一下子就斷了,之後就像丟了魂,任人宰割。
事情發生在我見到楊蕪青史無前例的認真琢磨指甲的那個白日的夜晚,他一定是蓄謀已久了。
楊蕪青認真的挫著自己的指甲,每一瓣都是圓潤的,就像是在琢磨玉器一樣,我從未見過這般精細的工作,便問他在做什麼。
楊蕪青狡黠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我果然知道了。
楊蕪青像平日一樣邀我一起沐浴,水沒有很熱,我問他需不需要加些熱水,他卻說“不必,省的壞了好事。”
儘管平日裡也是這樣一起洗著,但今天楊蕪青變得格外不安分起來,他用手指開始“攻擊”我的下半身。
果然挫好的指甲很是溫和,硬是要攻城略地的進入一個不屬於它的領地,我掙扎扭動著,有些氣急敗壞,“你、幹什麼你!”
楊蕪青的表情非常嚴肅,就像是在看病,“我不想弄傷你,不要動,乖啊。”
我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儘管流連風月場卻從來沒有實戰,但是慶家的二公子,不會不懂龍陽風月的採菊之事。
我原本從沒想過自己會是斷袖,直到遇見了楊蕪青;我原本從沒想過自己會與男子交合,直到遇見了楊蕪青;我原本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是任君採擷的那一方,直到遇見了楊蕪青。
我原本從沒想過的一切,都發生在遇見楊蕪青之後。遇見他以後,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好像是為了他;為了他,好像我就可以做一切事情。
這是因為太愛一個人了吧。
只是永遠都不能犯的錯,就是太愛一個人。你太愛一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