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5部分

的後背有一道長而深的傷痕,那是他回家探望素未謀面的父親當天,馮安早有預謀的設下陷阱在他身後砍下了一刀。

劇毒抑制了他的妖力,封印了他的記憶,徹底清除毒素之前,他無法召喚的刑天幻影,也不記得以往的種種。

馮遠山呆滯地凝望眼前的景色,此刻的他並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僅知道這兒是他的家,這裡有他的家人,以及指腹為婚,尚未過門的媳婦。

馮安告訴馮遠山,對方不介意馮遠山受傷暫時失憶,擇了黃道吉日完婚,即為馮遠山沖喜,也為生病的馮老爺沖喜。顧及馮遠山身體不好,馮安則全權代勞為他張羅婚事,馮遠山不反對,儘管他不記得媳婦長什麼樣,對方至今也未曾來別院看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馮遠山整天累得慌,也沒力氣考慮太多事。

半晌,馮遠山拿起手裡的夜曇花,他忘記了當時的場景,只隱約記得幾天前,這朵花悄然出現,靜躺在他的枕邊,他睡醒時聞到了一股淡雅的香氣。夜曇離開了枝頭,在妖力的維持下靜然綻放,花瓣的光芒柔和又美麗,讓馮遠山心裡一暖。

伴隨夜曇的出現,馮遠山平淡乏味的生活多了一份清醒,也多了一絲困惑。每夜,他都會做一個相同的夢。

一名身著白衫的青年側身站在不遠處,他手裡握著一支竹笛,悠揚的笛聲讓馮遠山的心情難以平靜,馮遠山大步走上前想要看清對方是誰,可他每次往前一走,夢立刻醒了。

馮遠山始終看不清自己的夢中人。

他手握夜曇發呆,不久,他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馮遠山稍稍別過頭,他抬眼望向逐步走近的易風。馮遠山眼底閃過些許驚訝,見到易風的剎那,他心裡淌過強烈的莫名情緒,他認識這個人,哪怕他不記得對方的姓名。

易風慢慢走到馮遠山跟前,他感受得到馮遠山四周環繞的氣息不同以往,令人不舒服的妖氣透著壓抑,他拂去不愉快的感覺,微微揚起嘴角,拿出一朵綻放的夜曇遞給馮遠山。

“你是?”馮遠山略感困惑,自從他住在別院,他似乎就忘掉了從前。

易風笑道:“你的一位朋友。”

馮遠山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不記得自己的過去,但他的感覺告訴他,易風與他夢裡的人頗為相似,雖然他沒能看清夢中人的相貌,可馮遠山有一種相當特別的感受,他認為,他如若看清對方的模樣,夢中人應該擁有面前這人的絕色外貌。

僅是一眼就讓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易風沒再客套,他在馮遠山對面坐下,揚手拂了拂石桌,桌面立即出現了一個棋盤,易風問:“下一局棋如何?”

馮遠山的視線直直落在易風臉上,易風確有讓人驚歎的容顏,可惜易風的雙目黯然無光,不然一雙明亮的黑眸會使得馮遠山更加深深著迷。

權衡再三,馮遠山努力趕走倦意,答應與易風下棋:“我受了傷,許多事情不記得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易風。”易風不急不忙的自報家門,他怕馮遠山沒聽清,於是牽過馮遠山的手,在對方手心書寫自己的姓名。

手指觸及掌心的瞬間,馮遠山的心跳不禁快了半拍,不僅對方的模樣與氣息非常熟悉,就連面板的觸感也熟悉的讓人分外流連。

馮遠山下意識拉住了易風的手,覺察到易風的驚愕,他又稍稍鬆開了丁點,他忍不住打聽更多:“我們以前是怎樣的朋友?”

“彼此熟悉的朋友。”易風回道,熟到馮遠山可以在他的房間過夜,可以睡在他床上脫掉他的衣服,親吻他的唇,撫摸他的身體,撩起彼此的慾望。

這些話,易風無法說出口。

幸好馮遠山沒再繼續往下問,暫時止住了這個話題。馮遠山與易風下了一局盲棋,但下棋期間,馮遠山關注的重點始終不在棋局,而是易風。他對這個人情感反應太過強烈,他不停告訴自己必須趕快想起和易風相關的事情,可想到頭疼他也沒能回憶起絲毫。

下棋心不在焉,馮遠山毫無懸念的輸了。

成功獲勝,易風不由地笑了笑,馮遠山對他在意越多,恢復的機會越大:“能否告訴我,你為什麼一直目不轉睛地看我?”

聞言,馮遠山一陣尷尬,他以為對方看不見,不會留意到他的視線,他別過頭:“我在想,我們以前的相處方式是不是也如此,下棋的感覺讓人十分懷念。”

“我們經常下棋,”易風頓了頓,補充道,“所以,總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