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葉。
易墨沉默了一會兒,低頭吃麵。霍仁見易墨在吃麵,猶豫了小會兒,嘗試著吃了一小口,瞬間表情扭曲。實踐證明,讓一隻青蟲煮飯,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貨真價實的清湯麵,丁點油和丁點鹽也沒有加,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面煮熟了。
霍仁無數次抬頭瞄易墨,意外發覺易墨表情沒多少變化,估計在決定吃麵的那一刻就已經料到了是這樣的味道。
白天,霍仁在道觀內檢查了陣法,哪怕僅剩他一人,陣法也不會解除,除非他也輸給了夕妖。寧小蟲不敢到處亂走,易墨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寸步不離的跟著。
他們在道觀內走了一會兒,寧小蟲忍不住問道:“易墨,你是不是在找什麼?”
雖然不太確定,但是寧小蟲有這種感覺,易墨繞著靈天觀轉圈,正在尋找某樣重要的存在。
“記得昨晚你房間裡的那個陣法嗎?”易墨問。
寧小蟲點點頭,夕妖將他早早寫好的火牆修改了,變成了其它奇怪的符文,符文泛起冰藍色的光芒形成一個圈把寧小蟲困在其中,不僅如此,光芒更是仿若繩索般束縛在寧小蟲腳踝,他即使想逃也沒處可逃。
“夕妖的確非常聰明,可是它的妖力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強大。”易墨稍稍停下腳步,站在空地,一陣風拂過,吹動了枝頭的樹葉,易墨環過四周,“夕妖的眼睛十分特別,夜晚看得分外清晰,可是一到白天立刻變得模糊不清。正因為這個弱點,夕妖白天不會輕易出現。儘管夕妖自身算不上妖力雄厚,但它會憑藉陣法的輔助進而撲捉比自己厲害的獵物,獵物越危險,所需要的陣法範圍越廣。”
說著,易墨看了寧小蟲一眼,夕妖使用陣法是確保自身的安全,哪怕捉蟲子這種小事根本無需陣法輔佐。
至於寧小蟲所問那個問題的答案,易墨淡淡說道:“我在找,夕妖把捉我的陣法寫在靈天觀的哪個地方。”
寧小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原來易墨轉來轉去在找這個,易墨的考慮方式更為直接,不管夕妖變成誰,說什麼話,它若要囚住易墨,勢必要騙易墨進入它的陣法之中。
根據易墨的妖力,陣法面積肯定很大,那麼籌備起來也需要時間,只要提前發現這些尚未完成的符文進行修改或者破壞,那麼,無論夕妖騙術多高明,也無法吸取易墨的妖力。
想到妖力,寧小蟲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腕仍有些痛,昨晚感覺到妖力抽離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寧小蟲著實慌了,他修行千年才換來屈指可數的妖力,夕妖居然狠心從他這兒吸食乾淨。幸好易墨及時注入了妖力給他,避免寧小蟲變回一隻普通的蟲子。
寧小蟲握拳,連青蟲的妖力也不放過,此仇不報,他就不叫寧小蟲。
“今晚,你留在我房間別出來,屋外的人越少,越容易看清夕妖的身份。”易墨交代道。
“咦?”寧小蟲困惑地偏了偏腦袋,他給夕妖下了藥,他準備今晚報仇雪恨來著,寧小蟲遲疑,“可是……”
“晚上不準出來。”易墨重複道,態度堅定,不容拒絕。
寧小蟲無奈地應了聲,反正易墨要出門,等易墨走了他再偷偷溜出來。之後,寧小蟲繼續跟著易墨轉道觀,夕妖掩蓋符文掩蓋的相當巧妙,能發現的均是無關緊要的雜亂文字,而真正最重要的符文藏的滴水不漏。
寧小蟲想不明白,要困住易墨必須使用大面積的區域,可是,這種完全找不到的感覺相當的不自然。
入夜,易墨出門了。
寧小蟲裝睡了一會兒,確定易墨走遠了,寧小蟲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他速度穿好衣服,帶著他重要的小藥瓶直奔戰場最前方,他試藥這麼久,終於到了他的神奇藥丸們表現的時候了。
然而,奮戰的道路充滿了艱辛,寧小蟲苦悶的發現,門鎖住了,窗戶鎖住了,整間房屋都鎖住了,易墨把他關在了屋內,他根本沒辦法出去了。
大概接受了昨晚的教訓,易墨認為僅告訴寧小蟲不準出門,這個方法束縛力不夠,需要一點強制方式來執行。
寧小蟲急得在屋內轉來轉去,他的藥粉藥效通常是一天時間,若是他出不去,時辰過了,好不容易下的毒就浪費了,他才不會輕易饒過這個變成了易墨的傢伙。
寧小蟲無數次告訴自己,易墨是唯一的,誰也不能偽裝,夕妖要敢變易墨,他就要夕妖后悔,悔到腸子綠了那麼後悔。他放棄了使用捆妖繩換來的機會下毒,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夕妖逃走。
他在屋內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