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自己慢慢品味從天而降的好運,總管出門後,順手打發走了丫環們,讓她們別再圍在附近嬉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馮遠山在屋內走來走去,考慮越多越壓不住心底的興奮,他想與易風核對這事的真假,他迫切的渴望見到易風。馮遠山推開門,一眼瞅到了準備離開的寧小蟲,他張了張嘴,尚未開口說話,遠遠的,一抹身影靠近。
心上人靜然出現,馮遠山望向易風的目光發直,他的手忍不住激動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他和易風成婚了,開心裡亦有遺憾,當前的自己沒能記憶那麼彌足珍貴的時刻,新婚的易風肯定美的令人難以自拔。
易風徐步上前,面對馮遠山站著,語調卻也平靜:“身體感覺如何?後背還痛嗎?”
“傷口已無大礙,謝公子關心。”馮遠山望著易風,雖然如今自己的身份改變了些許,但這麼多年的習慣,他一時半會改不了。
況且,與易風成婚的事情,他很難不懷疑是自己的願望聚集而起的美夢,如此美好又如此虛幻。
“該說的話,相信總管已經告訴過你。你我既已成婚,從此便是家人,並非主僕,你大可不必再稱我為公子,喚我姓名即可。”易風語速適中,嘴角微微上揚,“你若是不習慣,也可延用以往的稱謂。”
馮遠山伸出手,他心跳加速,他渴望觸碰易風,可又有點猶豫,沒敢貼近對方,他點點頭應了聲,示意自己明白。
易風稍稍側過身,淡然地邁過馮遠山身旁:“房內的夜曇快沒靈力了,整天沒精神。”
“我這就去處理。”馮遠山一邊興高采烈的說道,一邊快步跟隨易風離開。
直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寧小蟲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難以置信,自己被無視的這麼徹底,他以往好歹有變小或者躲起來,當他不存在可以理解,然而,他實實在在地站在兩人旁邊,這兩個人也完全忽略他的存在,真不知是可悲還是可喜。
寧小蟲認為,這屬於悲喜交加,好在馮遠山順利恢復了記憶,擁有了過往九百年的感情累積,希望對考試名次提前大有幫助。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胸口,寧小蟲繼續尋找易墨。
易墨在會客廳,家中有客來訪,寧小蟲探著腦袋瞄了眼,訪客模樣生疏,他以往不曾見過,寧小蟲不好進去打擾易墨和客人談話,於是坐在門外等著。
等待的時間正好用於寧小蟲整理思緒,以目前形式看來,正面解決兇獸的可能微乎其微,寧小蟲僅是捱了一擊,胸口就受不了,倘若與兇獸打鬥時間增長,寧小蟲的傷將只增不減,小命懸乎。
寧小蟲思索了一會兒,摸出懷裡的黑色羽毛,羽毛尾端的火焰溫度溫暖了他的身體。寧小蟲不記得上仙離開了多少歲月,也漸漸忘卻自己住在易宅多久了,他向來不擅長記憶時間,但他深深記得遇見易墨的那一天,他的雙眼正對易墨淡漠的目光,明明不帶有情愫,可那雙黑眸頃刻住進了他的心裡。
盯著羽毛看了又看,寧小蟲微笑著湊近羽毛輕輕地吻了一下,至今為止寧小蟲不曾見過易墨的原型,這對寧小蟲而言不重要,無論易墨原型是什麼,寧小蟲都喜歡。
偶爾前往月老廟檢視排名名次時,寧小蟲也曾忍不住想到,牽了紅線的易風與馮遠山逐漸邁入了幸福的生活,如果當初牽紅線的不是易風和馮遠山,倘若當時寧小蟲堅持選擇自己和易墨牽紅線,一切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事到如今,再想這些已無意義,寧小蟲釋然地笑了笑,
當務之急應當是快些抓住兇獸交給雲諾,取回解藥治好易墨右手的傷,至於其它的問題暫時等到以後逐一處理。
易風和馮遠山的關係,與寧小蟲考慮的一樣。
清醒的馮遠山和易風的新婚進入了更加穩固的感情階段,從馮遠山舉手投足間不難看出,這位易宅的二姑爺心情飛揚。易風與以往一樣,嘴角始終掛著笑意,但在馮遠山恢復記憶之後,易風開始對馮遠山提出了要求。
以往傷病中的馮遠山,易風不可能要求對方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任憑馮遠山的心情,但此刻的馮遠山對易風畢恭畢敬許多,易風說一,馮遠山絕不說二,馮遠山唯一的特權在床上。
馮遠山認為,擁有此特權足以。
身體康復,馮遠山也與寧小蟲閒聊過,內容除了易風還是易風,寧小蟲把自己所見所聞如實告訴了馮遠山,其中不包括洞房花燭的部分。馮遠山聽完沉思良久,高興地笑了。
伴隨馮遠山的精神狀態大增,易風和馮遠山商量決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