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子?寧小蟲歪了歪腦袋,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口袋。銅板他倒是有兩個,但是,他平時連銀子都很少見到,更別提金子,他扯出口袋泛舊的布料,難為情地縮了縮脖子,一臉認真:“我沒有金子,不過我有菜葉,我給你菜葉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歡菜葉,我還有很多樹葉,全是我收集的各種樹的葉子,什麼味道都有,非常好吃。”
驢子僵化,它面對一隻很窮的蟲子,這是一段很艱難的談話:“我只收金子,我不收葉子。”
寧小蟲垂下眼簾,小聲道:“我沒有金子。”
寧小蟲漫長的修行道路,他首先意識到自己渴望變好看一些,變的大家都接受他,都喜歡他,其次是一定要填飽肚子,至於穿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他極少關心,所以,寧小蟲不會賺錢不會存錢,於是他沒有錢。
“沒錢免談,我不和窮困的小蟲妖做生意。”驢子態度堅決,把寧小蟲掃地出門。
寧小蟲撓頭,鬱悶了好一會兒:“等我攢到金子,我再來找你。”
說著寧小蟲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外走,踱步到門邊他仍不死心地回望了驢子一眼,驢子大驚:“流氓,不準回頭,不準偷看。”
寧小蟲默默抹汗,易墨說白驢是易宅飼養很久的一隻動物,所謂很久,初步估計年齡比易墨大,寧小蟲稱對方驢姑娘是不是有點失輩分,或許,他應該改叫對方驢大娘。
他一邊苦惱如何才能賺到金子,一邊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路過易風門外時,他意外發現易風房內點燃了燭火。易風身穿一件單薄的衣衫站在窗邊,月光與他的衣裳一樣潔白,他手握魂笛,細細地撫摸,若有所思。他的目光落向遠方,儘管他什麼也看不見,但似乎在凝望著什麼。
屋內的方桌放置了兩朵花,那是馮遠山採回來的夜曇,夜曇本應花開一夜就凋零,但易風為夜曇注入了靈力,夜曇不但沒有絲毫枯萎,反而開得更盛更豔麗。
寧小蟲自顧自嘀咕,躊躇自己要不要詢問易風借點金子,易宅這般豪華氣派,勢必擁有大量奇珍異寶,他向易風借來交給白驢,待事成之後,他再慢慢賺錢一點一點還給易風。
但他轉念一想又深感這麼做不太好,他和易墨偷偷給易風牽了紅線,也不知易風是否樂意,若是不高興,易風肯定不願意借金子給他。也許他該等到易風和馮遠山的感情穩定之後,到時他成了有功勞的大媒人,自然不缺錢。
寧小蟲正準備返回自己的房間,遠遠的,發現有人來了,他定睛一看,來的人竟是馮遠山。他左看看右瞅瞅驚覺無處可躲,飛身跳到長廊外的花草堆變回原形趴在綠葉上面。
這個方向並非通往馮遠山的房間,而馮遠山如今也不是易風的貼身護衛,沿著這條長廊住有易風和寧小蟲,考慮到馮遠山夜裡找寧小蟲的可能幾乎可以忽略,如此一來,馮遠山此行理應為易風而來。
寧小蟲心中大喜,沒料到紅線如此管用,牽了之後立竿見影。難不成今晚兩人的進展將有所突破,馮遠山在房內推倒易風然後兩人怎麼怎麼,如何如何。想到那些不可思議的畫面,寧小蟲痴痴地笑了,假如馮遠山和易風發生了關係,是否意味他們的感情穩定,那麼是不是也意味寧小蟲透過考試的可能變高了。
馮遠山步子略微有些急,他似乎有點激動,眼底閃爍著期待的神情,他來到易風房門外稍稍停了停腳步,穩了穩自己的情緒。
寧小蟲從綠葉後面探出腦袋,小心的用旁邊的葉片擋住自己胖乎乎的身體,兩個小眼珠直勾勾地盯著易風的房門。
果然,馮遠山敲了敲門,進了屋。
這是一件好事,然而,隨之而來的又是一件悲摧事,窗戶關上了。燭光拉長了屋內人的影子,身影映在紙窗,兩個人影在窗戶上晃來晃去。寧小蟲糾結萬分,他咬咬牙決定冒死偷窺,他爬到長廊再爬上紙窗,他用軟軟的腦袋使勁頂了頂窗紙,愣是在白紙戳了一個洞,他艱難地塞進他的腦袋,不要命的打探易風和馮遠山的一舉一動。
見易風衣衫單薄,馮遠山面露擔憂:“公子,夜裡風大,當心著涼。”
縱是他如今不能伺候易風左右,但難免繼續關心易風的一切,這麼多年,他的目光追隨著易風的一顰一笑,他的心繫在對方身上,要他不過問易風的事情,他根本辦不到。
儘管清楚這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他仍習慣地拿起丟放在椅背的外袍。馮遠山為易風披上袍子,他的雙手在易風肩頭稍稍停留了片刻,隨後便不急不慢地把袍子理順,當他的手指無意間拂過易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