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聽了廢太子府的事情心中不安玄宗近日也覺得身體不舒服,前些日子有些腹瀉看過太醫也沒發現體內有毒,也許是年歲漸長最近又事情格外的多所以總覺得身體比以前要乏,有一天竟然有些心痛心悸。
如此想過後玄宗便把摺子更多一些的推給葉懷堂自己餘出時間休息,但是幾日過去了身子沒有變好反而更差,他又召來御醫看診。
御醫給他檢查身體後也看不出什麼便詢問她的日常飲食,玄宗報了幾樣後御醫臉色大變,“皇上剛才所說飯食中的‘羊肝與竹筍’不可同炒,‘鯉魚與甘草’不應同食,其他的一些飯菜中也有相剋之物長久飲食對身體傷害甚重啊。”
玄宗聽了心中驚悸,這些菜都是在容妃那裡吃的,他自己不知道那些食物相剋的道理更加沒有想過容妃會有加害自己的心思,大怒之下當即擺駕容妃寢殿。
容妃聽了玄宗怒氣沖天的斥責與質問後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發了瘋哪裡還有往日端莊模樣,她看著玄宗瘋狂的哭喊道,“皇上明知燁兒死的冤枉卻不給他做主,還偏袒元兇命人在廢太子府周圍日夜把守保護!皇上傷了臣妾和死去的孩兒的心啊,臣妾並非要真的毒害皇上只是心中一股氣無處釋放,臣妾冤枉啊。”
玄宗哪能聽得這些個詭辯的理由當即命人把容妃拖開打入冷宮,那之後容妃整日形容瘋癲,總是夜間大哭大喊鬧得宮裡悽聲不止,幾日後一晚用鮮血寫了滿宮牆的冤字後碰壁而死。
連日的打擊和忙碌再加上容妃的毒害玄宗身體每況愈下精神也大不如從前,又過了兩個月竟然起床不得每日靠藥石維持。
這一日玄宗吃過藥後把葉懷堂招進殿裡,他看著跪在床邊的葉懷堂中氣不足的慢慢說道,“朕還記得當年你只是名進士卻憑著一紙‘安邊策’獲侍郎之位,後來幫大皇子平亂又出征北周,到了今日得了相位也算是平步青雲了。”
葉懷堂恭敬回答,“臣幸蒙皇上栽培一時也不敢輕忘。”
玄宗點點頭又道,“朕近日龍體欠安,很多事情都是葉相你代辦而且都辦的很好朕甚欣慰。只是朕近日有一件事情始終拿不了主意便想聽聽你的想法。”
“臣俯首恭聽。”
“朕百年之後這大盛江山總要旁交,只是這儲君的人選卻是無法定下,朕要聽聽你的想法。”
葉懷堂想了想,“臣以為是皇上聖明才有了這些年大盛的國泰民安,如此治世只要將來儲君心懷天下不昏庸智衰便可做好守成之君。況且皇上用人唯賢非忠如此以後便沒有黨爭紛亂的煩惱,即使將來儲君資質平庸有眾賢臣能士輔佐也必定能成就一番功業,況且朝中皇子王親都才智皆是上乘,如此臣對儲君人選並無想法。”
玄宗聽他說完想想後笑道,“好一番見識,聽得朕耳目清明啊。朕沒看錯人,你果然擔得起這位置。如此你就先下去吧。”
葉懷堂告退後從玄宗寢殿走出去,臉上平靜但是心中雷鼓陣陣,幸而玄宗賢明不然他那一番說辭可真是能招來殺身之禍啊。
☆、42 結局(上)
又過了兩日玄宗把趙光幀叫到床前,看著神色不是很好的的兒子玄宗溫言問道,“這幾日可是休息不好怎麼臉色這般的差?”
趙光幀看著父親內心害怕苦澀只艱澀的答道,“近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兒臣心中不好過休息飲食不順臉色便差了些,衝撞父皇了。”
玄宗聽了反而現了笑,“進來事情是有些多連朕都始料不及,朕近日身子也差前些日子又想到舊事便更加不舒服,思前想後還是叫來你說說。”
趙光幀從沒見過父親這樣的光景,十幾日間只是偶見白色的頭髮竟然白了大半,神色是從來沒見過的平和和深深的難過,就好像得道的僧人淡看世事的悲涼,有了這個認知的趙光幀心中不禁慌亂。
玄宗似乎在組織言語過了一會兒竟然主動牽起趙光幀的手,“朕這些年都覺得對你十分虧欠,更加對不起你早故的母親,朕今日把當年的一些事情說與你聽,希望你能解了這些年的心結以後都開心順遂。”
趙光幀從來都沒有被父親握著手說過體己話不禁胸中溫暖的眼中都溼了,玄宗見他模樣又笑笑繼續,“其實為人父母哪一個不想把兒女當作天下至珍護著,但有時就是身不由己特別身為皇家人這一點尤為明顯。就好像朕已故的大皇兄,他在雅王之前便有四個兒女被原來大周的皇帝留在身邊坐了人質,後來先皇舉兵起義他們和自己的母親便全部被殺。”
玄宗看著兒子陡變的臉色和微顫的手嘆口氣繼續,“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