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堂也沒再說話,把外衣和鞋襪脫了就上床把頭向內躺下了,“你什麼都別想了,早點睡吧。”
一陣悉索聲過後葉懷堂感到被子被開啟身後的人挨著自己躺下,不一會兒武惟揚就像以前一樣的把頭抵在他肩頭抱著他睡了。
葉懷堂沒能像以前一樣睡得安心,他用手捂住心口害怕那聒噪的聲音傳到身後人的耳朵裡。過了一陣子抱著他的手上移覆上他的手緊緊握住。
葉懷堂低低的出聲,“武惟揚,我是你大哥,不是你能隨便調戲的人。”
黑暗中葉懷堂被翻過身,他的手被拉著放到武惟揚的身上,他感覺到手下的心臟快速的跳動著,甚至能聽見它發出咚咚的聲音,那聲音穿過他的身體刺到心裡讓他的胸口疼的難受。
葉懷堂把手拿開對著黑暗中那個模糊的人影說,“我是你兄弟,是將來要娶你妹妹的人。”
武惟揚的聲音從對面清晰的傳過來,“我第一次是十三歲,那天白天的時候母親給我安排了功課,我一直練功到天黑。晚上我很累睡著後卻做了夢,我和一個人在夢裡緊抱在一起親吻,後來我看清他的臉,我把他壓在身下狠狠親他的眼睛,第二天早上就發現身下溼溼黏黏的。懷堂,你第一次的時候想的人是誰?”
葉懷堂推開身邊的人,“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你不要問我!什麼都不要告訴我!”
武惟揚長吐口氣,“對不起,你一定覺得很噁心很生氣;但是我瞞了這麼多年都快瘋了;我不想再自己憋在心裡了。只有今天晚上,以後我都不會再提起,別生我的氣。”
武惟揚湊上前抱住葉懷堂正在發抖的身體,“別推開我,就這一個晚上,讓我‘自己’抱著你好麼?我不是你的兄弟,不是你未過門妻子的哥哥,甚至不是個男人。我只是一個想了你七年的可憐人,別害怕。”
過了一會兒葉懷堂的身體還是在抖,武惟揚放鬆手臂輕輕的給他順後背。他偏過臉,嘴唇摸索著親吻葉懷堂的鬢角、臉頰,在眼簾上多留戀一會兒向下噙住他的嘴不斷安撫著。
葉懷堂一直閉著眼睛,握緊的手鬆開試著抬起卻終究沒有抱住武惟揚,他沒有回吻也沒有拒絕,只是靜靜的承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荒誕;讓人措手不及。
快天亮的時候武惟揚早早起身,將要離開的時候又回身輕輕隔著空氣撫摸葉懷堂的臉,過了一會他溫柔的笑笑,決然的走出去。
葉懷堂在武惟揚關上門後睜開眼睛,他突然感覺很委屈。又躺了一會兒他也起身洗漱,整理好自己就找武惟揚一起去早朝。兩人都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情雖然不是很興奮熱絡卻也沒有難堪尷尬;這種默契和平和讓兩人懷疑其實一切都是昨晚的一個夢。
☆、10 對面相思
下了朝堂葉懷堂被太子叫到東宮一同用早飯,席間趙光昀沒有問起武惟揚那天宴後對自己的看法,也沒有談起要給武惟揚多大的賞賜做拉攏,趙光昀只是和葉懷堂聊些家常然後把一包點心給葉懷堂讓他帶給武念情。
葉懷堂看看眼前的點心,“殿下有一次賞給念情的杏仁佛手她很喜歡,我到處打聽才知道朝陽城裡只有一家‘醉心坊’做的好,便帶著念情經常去買。那家店有個小徒弟很有悟性做出的糕點花樣多味道也好,連杏仁佛手都做得不輸他師傅。前天我又去買糕點的時候沒見到他,一打聽才知道他前幾天偷了東家的錢被打折了手趕出去了。”
葉懷堂嘆口氣,“很多人都替他可惜,感嘆眾多徒弟中他最得師傅喜愛也最上進,如今手摺了一身本事被廢,以後都做不出好糕點了。但是也有人說他根本沒偷錢,是嫉妒他的師兄弟把錢放到他身上嫁禍,師傅恨他不成器大怒之下才廢了他的手。”
趙光昀哼了一聲,“說不準他師傅才是最想他被廢的那個,二弟你想跟我說什麼?”
葉懷堂不再拐彎抹角,“殿下,世事無常無論事情真相如何,沒成為師傅的‘徒弟’都應該韜光養晦特別是在‘師傅’面前,凡事欲速則不達。”
趙光昀想了一會兒吐口氣,“是我最近太順利有些忘乎所以了,幸好有你提醒我。”
葉懷堂把糕點拿在手裡轉了話題,“我為大哥考慮什麼都是應該的,不過這哪裡做的糕點都不如宮裡的手藝卻是真的,念情對這些還真是念念不忘。”
想到念情趙光昀也笑得開心,吃完早飯葉懷堂就回吏部辦公去了。下午回家時葉懷堂把糕點給武念情之後就一直在書房看書、辦公。
武惟揚的早飯是和林德昌一起用的,吃過飯武惟揚把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