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懂蠶兒為何突然把愛馬交給自己,蠶兒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邱沂哪還管的了他,他直奔新房,心裡焦急得不得了。
「再怎麼說他名義上也是你的妻子,如果他隨便喚一個下人去備轎,正大光明的出府也沒人會懷疑。」
腦中不斷回盪燕羽的話語,邱沂只感到一陣哆嗦。
開啟房門,邱沂花了一些時間適應房內的黑暗。
當他看到房內沒有人時,只覺頭皮發麻。
逃了!他一定是逃了!
衝出房間,邱沂想起那天蹲在角落入睡時的白寧旋。
那樣楚楚可憐,那樣容易的引起一個人的憐憫,像他那樣受著苦役的奴隸也一定渴望自由的吧?
代嫁來邱府就是一個機會,而他整整半個月都不回府正好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離開的理由。
傻!太傻了!
告訴自己不可以在意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男人,但邱沂這半個月來仍是不斷想起那天擁他入懷入睡時那種奇妙的安心感。
他不懂那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他不想放他自由,即使代價來這裡並非出自他自己的意願,他也不想讓他離開。
他是我的!
這種念頭一出現在邱沂腦海中就馬上被否決。
不可能!我只是因為他如果逃走了會有損我邱府的名譽罷了……只是因為這樣,對!一定是這樣!
告訴自己那沒由來的焦慮只是因為怕邱家的聲譽將因新娘逃走而下滑,但邱沂完全沒想到自己平常就是那種不管聲譽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在乎起家族的名聲。
突然聽到花園有人在交談歡笑,邱沂下意識的朝那裡走去。
剛踏進花園,他聽到的便是白寧旋有些微弱卻充滿朝氣的聲音。
「若!你說這些花後天會不會開呢?」拿著澆水用的器具,白寧旋盤起長髮,他擦擦汗,問著一旁正在修剪花草的卓若。
「怎麼可能?這些脩翦梅一季才開一次,距離下一次開花時間少說也要十來天。」似乎笑白寧旋的天真及無知,卓若極為自然的摸摸白寧旋的頭。
「不!後天一定會開花,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脩翦梅的習性。」白寧旋抬起頭來,他對卓若露出我知道你不相信的笑容。
想當年在白家,後院種了許多許多來自各種環境、國家的花草樹木,那時白蝕總會分配一些交由他們四個來照顧,而白寧旋照顧的花草中,就屬這脩翦梅最難照顧及培育,因此為了它,白寧旋當初可是花了好多功夫去弄懂這類的植物。
而白家裡,也沒有任何人能像白寧旋一樣能對植物的各種療用及習性有著超乎常人的瞭解,就連四人之中特別有天分的白楓旋也做不到。
這樣的長項是白寧旋的驕傲也是最值得說嘴的。
「喔?怎麼會這樣認為?」卓若不信白寧旋的說法,他笑著搖頭。「我種這脩翦梅沒有十年少說也有五年,你年紀輕輕是不可能有像我一樣豐富的經驗的。」
笑得更燦爛,白寧旋輕撫著脩翦梅。「我說它會開就是會開。」
一定會,因為我是白家之子,沒人能比白家之子更懂得花草的心思。
見白寧旋那樣帶著邪佞的笑容,卓若只覺得耀眼。
是何等的信心才能造就這樣的笑容?
望著白寧旋望到傻了,卓若只覺得眼前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實在不簡單。
「怎麼樣?要賭賭看嗎?」吐著舌頭,白寧旋俏皮的問道。
「賭什麼?」點了點白寧旋的鼻子,卓若很喜歡這樣沒有隔閡的「少夫人」。
「賭食物怎麼樣?」白寧旋很有信心自己一定會贏,他說道:「我輸了我就做一頓飯給你吃,相對的如果你輸了你要做甜食給我吃!」
「為什麼我輸了要做甜食,你輸了就做飯?」
「因為……我喜歡吃甜食啊!」
像個孩子般笑的坦坦蕩蕩,天真無邪之樣令人無法對他產生厭惡之感。
「好吧!我跟你賭了!」和白寧旋勾勾手,卓若第一次這樣和人說說笑笑。
而在一旁偷看的邱沂倒是妒火越燒越旺盛。
他對他笑!?他叫他「若」!?短短半個月已經熟到可以這樣親膩的呼喚了嗎?
沒有發覺自己到底在氣什麼,邱沂叫住剛好牽完馬經過的蠶兒。
「少爺,有何吩咐?」蠶兒畢恭畢敬的問道。
眼前的少爺看起來就像想要宰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