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道:“本座再怎麼栽贓也不及杜夫人,你懷著周總管的骨肉,卻要這孩子喊杜掌門爹爹,實在是棋高一招吶!”
“你……你血口噴人!”杜夫人氣得面無血色,險些暈厥過去。周遠山向著江策喊道:“江盟主,這魔頭如此汙衊夫人,昧地瞞天,你難道要做事不理麼?”
旁的不知情的,恐怕還真讓他忽悠過去了,可江策豈能不知道實情?昨日在密室時江策已入到密室深處,周遠山未曾看到他,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擅闖密室,是以今日的江策在他心中,還是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
江策面無表情道:“空口無憑,蕭教主可有證據?”
我道:“證據?沒有……”
江策道:“那蕭教主是要江某僅憑你一人之言,就認定整件事是周總管所為?這叫天下人如何信服?”
“信服?本座說的話就是天理,誰敢不信服?”我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周遠山臉上輕輕刮過,邪邪地道:“你不肯說是罷,那本座今日就一刀一刀的將你凌遲!看你是肯說不肯說!”說罷,手上一用力,將周遠山的左朵給削了下來。
周遠山痛得大喊一聲,鮮血飛濺。
“遠山!”杜夫人猝不及防,情緒失控地喊了一聲。
我笑眯眯地道:“杜夫人叫得可真親熱~哎,本座原本是懶得管你們這筆子糊塗賬的,不過你們敢把主意打到本座的頭上,那就得付出代價!你說本座接下來該剁哪?要不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如何?”
杜夫人哀求道:“蕭教主,求您放過周總管!”
周遠山明明疼得渾身發抖,骨頭倒是硬得很:“夫人……您不要為小人求情……小人……能捍衛夫人名節而死……死而無憾……”
我笑道:“喲,挺有骨氣,本座倒是要看看你的骨氣值幾斤幾兩!”說罷,又剁下了他的右耳。
杜夫人崩潰了,她跪在地上,哭喊道:“蕭教主,求您放過遠山,我說,我甚麼都說……”
周遠山雖然讓我割了雙耳,聽不得杜夫人說些甚麼,但一個勁地喊道:“不要說,不要說!”
我威脅道:“快說,本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杜夫人望著周遠山,雙目痴戀,只得抽泣著把整件事一一交代了。
話說這杜夫人年輕時曾是武林第一美人,她崇拜名利地位,於是狠心嫁給了年逾四十的杜擎,雖然婚後杜擎一直待她疼愛有佳,可她哪裡甘心?
彼時周遠山還只是曜日山莊的一個侍衛,杜夫人見他年輕英俊,一來二往的就勾搭上了。杜夫人為了周遠山,還不惜偷了杜擎的《斬雲掌》給他修煉,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終有一日讓杜擎發現了。二人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幹掉杜擎!他們一個寫了一份信約杜擎前去風波林相見,一個在杜擎的飲食中下藥,終於成功搞死了他。
我聽後暗暗心驚,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既然真相已經大白,我也懶得再看戲,讓裴逍把周遠山丟給他們後,就施施然地走了。一個多時辰後,江策領著方天生回到客棧,我道:“如何,解決了?”
江策頷首。
方天生興沖沖地撲過來道:“蕭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你不但武功高強,還聰明絕頂,我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案子,居然讓你輕輕鬆鬆就破了,我都不知道該誇你甚麼好了。”
我心裡那個得意,引誘道:“想不到你可以慢慢想,你想想還有那些詞可以形容本座的!”
方天生道:“聰明睿智!”
我拍手稱讚:“好!”
“穎悟絕人!”
“贊!”
“智勇雙全,運籌帷幄!”
“太棒了!”
方天生挽住我的胳膊樂得不得了,道:“蕭大哥,那你覺得……你覺得……我怎樣?”
我毫不吝嗇誇獎,道:“見微知著,明察秋毫!懂得透過現象看本質,不但聰明伶俐,待人真誠,還善解人意!
方天生激動了,拉著我道:“真的麼,蕭大哥你真的覺得我有這麼好麼?”
我道:“自然是真的了,在本座心裡你就是這樣好!”
方天生羞澀地抱著我的胳膊,小爪子撓在我身上撓啊撓,撓得我的心都癢了。江策在邊上輕咳一聲,我一見他那危險的小眼神,心裡一個激靈,立馬推開了方天生。
方天生一臉莫名地問我:“怎麼了,蕭大哥?”
江策道:“你蕭大哥有句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