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半句,所以外頭才會傳出這些謠言。”
我彷彿從劉長老口中聽出了一個忍辱負重、深藏不漏的教主形象。“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劉長老道:“教主的確是有兩回把屬下叫入教主房中,不過一回是讓屬下將劍柄交給教主,一回是讓屬下跟教主過招,行的都是光明正大之事。因為教主特地叮囑,出門後不可洩露半句,所以外頭謠傳屬下跟教主有不倫之戀,屬下一直緘口不言,料想他人也是一樣的。教主,您如今失憶了,屬下不得不說,教主您平生仗義、義薄雲天,雖有斷袖之癖,但斷斷不是那種荒淫無道之人。無論外頭怎麼傳,教主都無須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原來這才是真相!
原來本座在教眾心中是個義薄雲天、忍辱負重之人!我一洗多日來的冤屈,激動得一把抱住了劉長老,喜極而泣:“聽君一席話,勝習十年武,本座豁然開朗,您可知本座這幾日憋屈吶!”
劉長老同感動地擁住我,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教主您忍辱負重,才是真英雄。不論發生任何事,屬下都會站在教主一邊!”
我倆正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哽咽,房門再一次讓人推開。
李玉林一臉錯愕地站在門外望著我們:“你們……你們……”
我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你聽本座解釋,本座跟劉長老是清白的!”
劉長老一臉的忍辱負重:“教主,您不必解釋,懂的人無需解釋,不懂的人解釋也是枉然。”
李玉林吶吶道:“抱歉,打擾了!”說罷,像是不堪入目似的,一走了之。
本座實在冤枉吶!
從劉長老那得知真相後,我又陸續找了青龍堂孫堂主,疾電堂的副堂主沈睿,風雷堂的弟子趙栩栩等幾位下屬求證,得悉我與他們的斷袖謠言純屬子虛烏有!這讓我在李玉林面前揚眉吐氣了一把,故而他這幾日臉色好看了許多。
這晚,李玉林在自己房中沐浴,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坐在窗邊望明月,外邊忽然響起了一陣爭執聲。其中一個是我的貼身小廝宋玉,另一個我倒未曾聽過。
宋玉道:“你快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另一人道:“甚麼叫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在這地方住了幾年,幾時輪到你來說話了?”
宋玉道:“林堂主吩咐了,不能讓你接近教主。”
另一人道:“林堂主,林堂主,這正義教幾時輪到林堂主來做主了?教主都不曾發話將我調走,他一個堂主算甚麼東西?”
宋玉道:“我不管,反正你快點走。”
另一人道:“你這個醜東西滾到一邊去,我看到你都快吃不下飯了,教主這幾日瞧著你這嚇人的樣子,都不知道他怎麼過的。”
捫心自問,這宋玉雖然醜了點,我第一日見他確實有點不下飯,但是經過幾日的相處,我已經能夠視他為無物了。
我道:“宋玉,是誰在外邊說話?”
宋玉道:“回稟教主,是馬長老院子裡的一個小廝,打擾教主清淨,小人馬上讓他下去。”
宋玉這般說,那人可不依,他急急忙忙地喊道:“教主,小人是憐夢,小人是伺候了您好幾年的憐夢吶,求您讓憐夢見您一面罷!”
憐夢?就是那個本座一醒來,就讓林鬱文調到其他院子的貼身小廝?瞧林鬱文對他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不知道生得甚麼模樣。
我金口一開,道:“你進來罷。”
“是。”憐夢欣喜的應了一聲,便進來了。
他這一進屋,我就覺得眼前一亮,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目如秋水,唇如點絳,面如圓盤,真是個俏生生的美人兒。他一見到我,登時就落下了感動的淚水。“教主,您要給憐夢做主吶。”
我英雄氣概頓生,道:“做甚麼主,你細細說來。”
他道:“小人是伺候了教主六年的貼身小廝憐夢,前幾日林堂主一句話,就把小人發落到了馬堂主那伺候。憐夢是教主的奴才,怎麼林堂主一句話就把小人給調走了呢?憐夢伺候了教主多年,心裡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主子了,求教主可憐小人,將憐夢調回教主身邊伺候罷。”
林鬱文這個舉動確實逾越,他一個百草堂的堂主,本座的貼身小廝怎麼輪得到他來調換?可換一句話說,林鬱文不止是百草堂的堂主,他還是本座的老情人。本座的老情人不待見我身邊的小廝,故意把他調走,我再把他調回來,這似乎有與他叫板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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