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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周遠山顯然沒有杜夫人這麼好糊弄,他起身行至破碎的花瓶前看了看,因為江策用的是冰石,這會早就融化了,所以他並未瞧出端倪。

周遠山回到床前,重新把杜夫人摟入懷裡,柔聲安慰道:“杜擎早就死了,只要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杜擎是我們害死的,你只要安心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這杜家往後就是我們的天下。別自己嚇自己了,快把眼淚擦擦,早些睡罷。”

杜夫人經他一番細聲安慰,終於安靜了一些,周遠山將她放到床上,坐在邊上哄著她睡。

我心說這杜夫人真是好能耐,非但紅杏出牆害死自己的丈夫,還珠胎暗結懷了別人的孩子掛杜姓,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既然已經查得真相,我與江策也沒有甚麼好停留了,正準備離去。誰知周遠山忽然出門召集曜日山莊所有弟子,在莊內四處搜尋,似乎已經發現有人搗鬼。

山莊內登時燈火通明,我們這會回去一定會讓人抓住。江策輕聲在我耳邊道:“我們靜觀其變。”

我頷首,正趴在屋頂上等下邊的人消停下來,忽然對面的屋樑上冒出一個黑衣人,一個勁地朝著我們揮手。我駭了一跳,連忙定睛去瞧,那個黑衣人身形並不高大,跟我們一樣趴在屋簷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即使是黑夜也掩蓋不住。

似乎是……方天生?

這小子怎麼跟來了?就他那麼幾下三腳貓的功夫,居然也敢跟著我混進曜日山莊,簡直就是不要命了。我用動作示意他安靜下來,他似乎未看懂,向前挪了挪,這下可好,直接從屋簷上滾了下去。

方天生邊滾邊用一副楚楚可憐的嗓子朝著我喊道:“大哥,救我!”

正在下邊搜尋的弟子見了,一窩蜂地圍了上去,用劍指著他,順便把視線投向了我與江策……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本座終於明白了!你想尋死,也不要把本座跟江盟主拉上吶!我默默扶額,拉著江策道:“救他……”

江策道:“那你呢?”

我道:“我一個人先撐著,他露了底我們也保不住。”

江策聞言,道:“你自己小心。”說罷,提劍飛了下去,一劍就傷了兩名弟子的手。

周遠山厲聲道:“閣下究竟是誰?夜闖曜日山莊究竟有何目的?”

江策甩也不甩他,直接開打,周遠山見狀,提劍一塊攻了上去。江策內傷未愈,我唯恐他敵不過,心急如焚地盯著戰局。下邊有幾名弟子見我躲在屋簷上,立馬飛身上來要抓我,我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把飛鏢、飛針丟過去,好不容易將他們踹了下去,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見他們招來幾名弓箭手,準備朝著屋頂放箭。

江策忙於對付周遠山,還要護著方天生這個拖油瓶,根本無暇顧及我。眼見箭在弦上,馬上要發出,我只能來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先滾下房梁再說!

我腳下踩了一空,如同方天生一般往下栽去,破空聲在耳邊響起,我閉緊雙眼,默默祈禱自己別摔成個殘廢。

預想中的疼痛並非發生,反而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認為我的輕功恢復了,豈料一睜眼,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黑衣人,他手中的劍輕輕一揮,向我們射來的十多支箭就通通掃落在地。黑衣人一手摟著我的腰,飛身朝曜日山莊外飛去,身後的幾名弓箭手遠遠地被甩在了身後。

我驚喜道:“裴逍?”

那人轉頭望了我一眼,面上蒙著一塊黑布,烏黑的瞳仁,雙目晦深莫測。

並非裴逍。

我怔了一下。

黑衣人的輕功了得,攜了我仍是如馬踏飛燕,躡影追風,不過多時,就帶著我到一個空寂無人的衚衕。他鬆開我,一言不發地朝衚衕外走去。

“大俠請留步!”

我衝上去道:“大俠如何稱呼?敢問你我從前相識麼?”

他雙目望著我,一言不發。

我一把掀開面上的黑布,道:“我蒙著面巾,你都能認得出來?是你認錯人了,還是你真的認得我?”

他道:“沒錯。”

他的嗓音低沉渾厚,這個聲音,我確實未曾聽過。我道:“閣下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只是在下的兩個朋友還在曜日山莊,懇請閣下出手相救。”

他道:“沒有你,他們會更容易脫身。”

我心裡鬆了一些,道:“不知閣下可否揭下面巾,讓在下一睹尊容?”

他道:“不必。”說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