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問你一句,你喜不喜歡我?”
他坦然道:“我也喜歡你,只是我們都是男人,要在一起勢必要經歷許多磨難。你年紀尚小,心性不定,極易動搖,你今日說喜歡我,指不定明日就變了。再則,大夫都說我活不過二十歲,我若答應了你,明日又棄你而去,豈不是白白惹你傷心?等你過了十八歲,而我過了二十,你要是還喜歡我,那我們就在一起,一輩子也不分開,好麼?”
我嘟著嘴道:“要等到十八歲,我如今才十五,還要再等三年。”
他道:“你要是連三年都等不了,又怎麼跟我過一輩子?”
我連忙道:“我能等的,我能等的!我是怕中途忽然冒出一個人,把你搶走了!”
他道:“我就在這裡,誰也搶不走。
我道:“空口無憑,我才不信你。”
他說:“那你要怎樣才信呢?”
我蹲在地上畫圈圈,道:“你說喜歡我,可你從來也不親我。”
他道:“我知道了。”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心口,緩緩湊過來親在了我的唇上。
我體內狼血沸騰,抓住他怎麼也不肯放手。
他親了親我的嘴,並不像我往日做的那樣淺嘗而止,反而沿著我的唇形細細親吻。我從季清之那學到不少技巧,但從未在人身上試過,我倆初出茅廬,一點點地摸索,一點點地加深,恨不得一夜之間把這門學問都琢磨透了,親到後來,我倆的嘴巴都腫了。
他凝視著我道:“阿定,你說了喜歡我,可不能再喜歡別人了。”
那夜之後,我們之間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有時候坐在一起,明明兩個人都不曾開口,偏偏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我知道,我是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半年後,我十六歲。
前教主說我年紀也不小了,於是定了個日子,讓我與蕭遠比武,他說贏的那個就能坐上教主之位。
我心裡並不貪圖這教主之位,便跟林鬱文說了,他說我喜歡就好,做不做教主都無所謂。
誰知就在比武前夕,他忽然又告訴我,我必須坐上這教主之位。我問他為何,他說倘若我要跟他在一起,將來必定有許多人會阻止我們,只要我坐上教主之位,誰都管不了我們了。
我一想,這教主之位真真是極好,誰要是不准我跟林鬱文在一起,我就把他拖出去仗打五十大板!
林鬱文給了我四個包子,說是他親手做的,還讓我給蕭遠捎上兩個。我心中十分感動,告訴他我一定會贏之後,抱著兩個包子去找蕭遠。
蕭遠不問其他,就吞下了。
翌日
蕭遠十招之內敗在我手下,我以為是他有心相讓,心裡正想著私下相謝,教主卻說他身子不適,改日再比。
回去後,我對著蕭遠喋喋不休道:“大哥,你身子不適怎麼不告訴我呢?我們不是好兄弟嘛,你不舒服就應該告訴我,我可以讓鬱文給你把把脈。”
他道:“下回我一定告訴你。”
那夜,林鬱文又把我叫過去,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秘密。他說我與蕭遠比武,贏的那個可以坐上教主之位,輸的那個就得死,因為我倆學的武功秘籍是一樣的,都是歷任教主才能學的東西,為防輸的那人心中不平,必須得死。
他還說我平日總是偷懶,憑的不過根骨奇佳,而蕭遠的武功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倘若我倆真打起來,我十有八|九會輸。他讓我不要說出實情,去跟蕭遠求求情,讓他在比武時輸給我。
這樣的事情我哪裡做得出來?
這些年我與蕭遠朝夕相處,算得上是手足情深,他待我真情實意,我怎能謊言欺騙?我哭著跑去找蕭遠,抽泣著把事情都跟他說了。我不願把他蒙在谷裡,也不願故意相讓,倘若我倆之間必須死一個,那就憑本事說話。
蕭遠凝視了我半響,伸手擦乾我的眼淚,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我道:“大哥你這是甚麼意思?”
他道:“你不是喜歡林鬱文麼?大哥祝你們白頭偕老。”
我震驚地望著他。
翌日比武,蕭遠輸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教主帶走,傷心欲絕。我知道,今日一別,我倆是陰陽相隔了。
我躲在屋裡哭得昏天暗地,林鬱文跑來安慰我,我抱著他哭道:“鬱文,大哥不在了,他為了我死了,從今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一個人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