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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韌,非但未曾因此消沉,而反加倍用功,四處行俠仗義,極力挽回江家名譽。而我那時方登上教主之位,與林鬱文逐漸疏遠,難免心煩意亂,便時常下山透氣。

有一回路過襄州,正巧撞見江策追捕河北四雄,這河北四雄無惡不作,在江湖犯下不少惡事。江策為挽回江家聲譽,前去抓捕。

那河北四雄豈是好對付的角色,四人生性狡詐,打起架來相互配合,攻守兼備,就連當時新上任的武林盟主王猛都拿他們沒轍。江策初出茅廬,不久便落了下乘,命在旦夕,我看不過眼,於是上前救了他一命。

我救他時並不曉得他叫甚麼,後來方知他是江家之子,於是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在我看來,我倆雖然一個正道,一個魔道,但實在沒有甚麼深仇大恨,我師父跟他父親私奔了,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理應抱成一團才是。

他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得知我身份後感恩圖報,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承諾他日我若有難,他必定出手相助。這一來二往的,我倆就熟稔的起來,此後五年間,我來來回回地救了他有十八回,就拿了他十八塊玉佩。

我那時已修煉《蓮花寶典》,身受寒毒之苦,有心借《採蓮心經》壓制寒毒,奈何當時的武林盟主王猛雖為人仗義,但資質平庸,造詣又差,硬生生將一套絕世心經練成了二流功夫。

兼之那王猛生得虎背熊腰,滿臉虯髯,一道猙獰的刀疤盤桓臉上,猶如破鏡重圓一般。本座光是瞧著,都覺得心都快碎了,更無論讓他相助神功了。

誰知老天開眼,再過一年,那王猛讓仇家給暗害了,正道群龍無首,再次推選新任武林盟主。

江策這些年在武林積起不小威望,又是個練武的材料,倘若他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非但能助我修煉神功,還能有助於正邪兩道和平共處。只是他這些年雖然幹了不少鏟奸除惡之事,但他父親到底是跟魔教教主私奔的,正道難免中人難免有不服者。

於是,我派出季清之前去武林大會大肆搗亂,又命其敗在江策手下,造成一種江家與正義教水火不容的錯覺。季清之擅於經商、籠絡人心,功夫並不出挑,他敗在江策手下,正義教也不至於太掉分,畢竟還有一個功夫高的裴逍在那頂著。

江策順利登上盟主之位,他得到《採蓮心經》之後,我對他修煉心經的進展十分關心,因為我實在不願每月取裴逍一碗血捱過寒毒,又不肯放棄男兒尊嚴,屈居忍人下。

所以我失憶之後,江策懷疑我是為了《採蓮心經》而助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其實我確實有那麼一點意思。

再後來,有一回我下山找他玩,臨別時他忽然叫住我,欲語還休地送了我一塊玉佩,正是那塊正面刻著“蕭”,背面刻著“江”字的定情信物。我當時拿在手中就像是個燙手山芋一般,丟也不是,捧著也不是,想想我與林鬱文再無可能,何不嘗試接受他,就硬著頭皮收下了。

可我這些年一直拿他當兄弟看待,無論如何培養感情,都擦不出點火花來。再後來,我就遇上了李玉林,心眼一歪,就歪到他身上去了。

江策道:“是我親手把你推出去,也不怪你今日如此無情,事到如今,我也沒臉再要求其他,只要你還願意與我在一起,我可以不計較你身邊還有他人。”

本座震驚了!

今日他們一個個前仆後繼地趕來告訴本座,他們不在乎本座身邊還有多少人,只盼著能跟在本座身邊,這是要鬧哪樣吶!你們之前不還一個個尋死覓活,一副本座要敢有別人就要掐死本座的架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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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

我道:“愛博而情不專;我從未想過要享齊人之福;我既然答應了鬱文;就唯有對你說抱歉了。”

江策道:“你真的決定要跟他過一輩子?”

我重重地頷首。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會;道:“你既然心裡沒有我,我就是強留你在身邊也是枉然。我願意放手;如果這樣你可以快活一些。”

我心中十分感動,忍不住喚道:“阿策!”

他怕了拍我的肩;道:“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你要是反悔了,也可以回來找我。”

我這樣感動;他一句話瞬間又讓我的感動縮了回去,怒道:“你能不能不把我想得如輕薄。”

他笑道:“難道你不是麼?”

我:“(╰_╯)#!”

我與江策之間的相處彷彿又回到了初識,那個胸中坦蕩、赤誠相待的時候,只是我明白,有些東西是回不去了,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