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選擇,就如同有人問我,我的母親與妻子共同掉入河中,本座要先救誰一樣為難。
我祈求道:“大哥,你永遠是我大哥,我們做一輩子的兄弟好麼?”
他道:“不要叫我大哥,我早就不想做你大哥了。”說罷,上前一步摟住我,吻住了我的唇。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用手死命抵開他的胸膛,道:“大哥,嗚……你冷靜一點……嗚嗚……”
我一啟口,蕭遠的舌便鑽了進來,在我的口內一陣攪弄。
我想推開他,又怕用了內力不小心會傷了他,對待他人我可以疾言厲色,可這是我大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他做出這種事。
我推拒半響,死心的閉上眼,準備待他發洩完畢,再對他好言相勸。
說句實在的,我並不厭惡蕭遠的吻,只是我如今心裡只有林鬱文,又一直拿他當大哥看待,這個吻無論如何都享受不起來。
好不容易他鬆開我,我睜開眼,準備再苦口婆心一番,誰知一個閃眼瞧見廳外站著的人,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林鬱文佇立在廳外,面色慘白地望著我。
“鬱文!”
我心中一陣狂跳,連忙過去就要向他解釋,他轉身就走。我不顧蕭遠的阻攔,追著他的身影跑了出去,在院中攔下他道:“鬱文,你聽我解釋!”
他道:“你還想解釋甚麼?”
我道:“我跟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啊!大哥忽然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他雙目冷漠地望著我,譏諷道:“我以為你享受得很。”說著,從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我駭了一跳:“鬱文,你怎麼樣了,你彆著急,我心裡只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道:“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甚麼好說的……阿定,散了罷。”
我心中慌得不得了,道:“甚麼叫沒有甚麼好說的,我們之間怎麼會沒有甚麼好說呢?我們說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林鬱文笑道:“教主萬尊之軀,屬下高攀不起。”
我拉著他的袖子道:“鬱文,你別叫我教主。”
他道:“我爹方才與我提起親事,我想想自己二十有七,早到了為林家開枝散葉的年紀,劉長老的孫女性子溫婉,秀外慧中,還請教主成全。”
我怒道:“我不準!你休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林鬱文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我想要追上去,心中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糾結。我不能失去林鬱文,又不願讓蕭大哥傷心,這進退維谷,弄得裡外不是人。你說你們一個個都喜歡本座甚麼,本座改還不成麼!
我蹲在院子裡心煩意亂,林長老忽然又跑了過來,一臉喜色地告訴我,說林鬱文同意了與劉家的這門親事,讓給我給他賜個婚。
我怒極攻心,指著林長老罵道:“做你的西天白日夢!本座的男人,豈容別的別的女人來染指?本座告訴你,你要麼是本座的爹,要麼甚麼都不是!”
林長老鐵青了臉道:“教主,您這又是何苦!”
我道:“苦不苦用不著你管!林鬱文只能是本座的媳婦,誰要是敢染指他,叫他們自己準備好棺材!”說罷,不在聽林長老多言,將他趕了出去。
林長老走後,我揣揣難安,立馬找了一個侍者吩咐道:“立馬命令劉長老把他的孫女嫁出去!這神教之中除了本座和林堂主,無論她瞧上哪個男人,本座都給她賜婚!倘若日落之前不把他孫女嫁出去,本座就把他嫁給宋玉!咦,怎麼本座回來這麼久了都未曾見到宋玉?OO”…”
林鬱文吐過血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我可憐兮兮地滾到他的房門外,敲著門大聲喊道:“鬱文,你開開門,我已經知錯了,從今往後不管誰親我,哪怕是大哥,我都把他舌頭剁下來,你不要不理我。”
“鬱文,你開門吶,我知錯了!”
“鬱文,我再也不敢啦,你快開門!”
“啊!鬱文,你快開門,下雨啦!”
“雨越下越大啦,鬱文,我好冷,阿嚏!”
屋外傾盆大雨,我一邊躲著飄進屋簷的雨水,一邊可憐兮兮地拍林鬱文的門。他這回鐵了心腸,無論我如何敲門如何示弱都不理,我又怕強行闖入令他怒上加怒,只得坐在門外苦等他氣消。
心中暗忖道:“本座如今坐在這,縱然鬱文生我的氣,那劉長老的孫女也沒辦法嫁給他,本座真是太機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