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中,唯獨唐武揚和蘇思哲面不改色,唐武揚甚至笑嘻嘻的看著他,毫無怯色。這兩個人,蘇思哲沉穩,必成大氣。這唐武揚,太過張揚,稍不注意,恐怕危險啊。這是清雅對蘇思哲和唐武揚的評價。
有個人伸出一隻黝黑乾癟的手,清雅示意他站起來說話。他小聲的說:“夫子,我不識字。”說完低下頭
很多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諷刺的笑容。這個人,究竟有什麼資格和他們坐在一起學習?
清雅看了他一眼,“你以後再說吧。”
“是。”鄭衛國默默坐下。
清雅繼續說,“當然,若是你們行為端正,沒人會為難你們,要知道,十多年以後,你們當中的大多數人會成為朝中重臣或者是重臣的夫人,而我們,始終都只是一群小小的夫子。”
他這句話,把大家逗樂了,一想到長大以後,自己也能夠像父親、祖父一樣受到別人的尊敬,他們對前路充滿了希望,也不那麼害怕了。
清雅,還真是一個特別的人。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清雅都在交代衣食住行要注意的事項:每日卯時三刻起床,學院會鳴晨鐘,梳洗一刻鐘,各自在院中吟誦聖人箴言兩個鍾,有專人過來監督;之後統一用早膳,辰時三刻正式開始一天的學習:上午學文史,中午用膳和午休一個時辰,下午學武藝,酉時下學;直至亥時,可自由安排時間,亥時一到,晚鐘想起,眾位學子必須熄燈歇息。每七天有一天的歇息時間,不能外出。女子不能進入男子的房間,反之亦然。
說完之後,清雅看著大家問:“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眾人回答,“ 無。”
“好,將你們手中的宣紙寫上姓名,交給我。”
底下一陣哀嚎,剛才夫子講得很快,他們只是大致記錄了下來,書寫慘不忍睹,先前夫子也沒有說過要交給他檢閱,一個個忐忑不安。
轉念一想,想必每個人都是這樣吧,又開始怡然自得起來。
鄭衛國睜著雙眼無辜的看著清雅,“夫子,我,我……”
“你不必上交,轉述與我聽吧。”清雅和善的說。
其他人露出看笑話的表情,夫子剛剛說了那麼多內容,怎麼可能轉述的出來?
“是。”
清雅一邊聽鄭衛國轉述,一邊檢查其他人上交的第一份作業。
一份一份的拿開,他始終是面帶微笑,分不清是滿意還是不滿。
大家都全神貫注的關注夫子的動作和表情,無暇聽鄭衛國說了些什麼。
蘇思哲卻是訝異的看著這個人,他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很快,清雅檢查完所有的紙卷,放在一邊,唯獨剩下兩份放在身前。他面向眾人,示意鄭衛國停下來:“好了,你坐下吧,往後多努力一些,你必有大作為。”
鄭衛國靦腆的笑:“多謝夫子誇獎。”
原來,他可以將清雅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出來,果然是天賦異稟。
“好了,我已經看過了大家的筆錄,總體來說,不算太差。只是往後,你們一定要多加練習,將夫子教授的內容完整的記錄下來,是你們必須掌握的技能。這一次,只有兩個人完整的記錄下來,他們是蘇思哲和唐武揚,讓我十分欣慰。”
聽到夫子叫自己的名字,唐武揚得意洋洋,小兒科而已,誰說我們唐家識的字少,我們只是在武藝方面更加突出而已。
“但是,”正當唐武揚得意之際,清雅給他澆了一大盆涼水,“唐武揚的字太過潦草,所以也不合格。今天完成任務的只有蘇思哲一個人。”清雅微笑著說出如下的話:“除了蘇思哲以外,你們每人回去工整的抄10份,明日上課時交給我。”
“啊,夫子,你也太狠了吧,10遍,今晚不用睡覺了。”
“這是你們的問題。”
“夫子,我也要抄10嗎?”鄭衛國問道。
“你不用,你把蘇思哲的借過來,完整的謄抄一遍就可以了。”
“多謝夫子。”鄭衛國白白的牙齒和他的膚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好了,今日的課程就到此結束,用過午膳,你們自己去庫房領取書本吧。”
“是,恭送夫子。”
“夫子,等一下?”鄭衛國見清雅抬腳要走出教室,連忙叫住他。
“怎麼?”清雅問他。
“我想問夫子,我要住哪裡?”
“呵呵,”清雅輕拂衣袂,“虧得你提起,不然我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