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人,您看醫生還找不找?”
沈安回頭瞪著他,“找!給我找全城最好的醫生,他身上若是留下一點疤痕,勞資扒了你的皮。”
心腹點著頭應允。
沈安不耐煩的在屋內來回踱步,想起那和尚,又忍不住心煩。當初若不是他拼死衝進火堆裡,後面的事情他還真是不敢想象……
關於大靖國藏在那寺廟裡的秘密……
於公也好,於私也罷,他總不能讓這和尚死了。
又一天,沈安踏進屋,笑著向他道,“今兒天氣不錯,你身子怎麼樣?”
將軍下了命令,大夫人人誠惶誠恐,使了渾身解數,在眾多大夫的努力下和尚身上的傷口有了些許好轉。可是他身上的傷痕太多,要想恢復如初只怕是不可能了。
有時候沈安望著他身上臉上的傷,忍不住嘖嘖感嘆,“可惜了,這麼一張好看的臉。”
無相眼也不抬,冷冷開口道,“不過只是一副皮囊罷了,沈施主沒必要為此覺得可惜。”
這和尚總是拿一副不鹹不淡地態度對他,這讓沈安覺得很窩火。可是他還是壓著心裡的怒氣,笑著道,“其實,你沒必要為了那麼個秘密這麼對待你自己。就算你不心疼,也該想想別人。”
無相道,“有道是‘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如能對付那些豺狼惡豹,犧牲區區一個貧僧也算是賺了。”
沈安聽了這話,再難強裝笑臉,指著和尚怒罵,“好啊好,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將軍我本來還想好言相勸,你若能棄暗投明那最好。我還待你如上賓。可是你這臭和尚卻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就算你不告訴我,我自己找不到那東西麼!‘佛音寶盒’,就算沒有你這和尚,我也能找到。”
這和尚當真是油鹽不進,他沈安軟硬兼施卻連半點法子也沒有。心腹進來在他耳邊耳語一陣。沈安開始還有些不忍,可是再抬頭瞧和尚一臉淡然的摸樣不由氣從中來,拂袖道,“好和尚,咱們走著瞧。”
無相又被關了起來,嚴刑拷打自是不必說。這些野蠻之兵,總有他們自己的法子。被打暈了又被用冷水給潑醒,總之是半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留給他。
沈安再次走進地下室,和尚不再是從前記憶中的摸樣。雖然心中不忍,可是這不忍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當初的驚鴻一瞥雖然讓他垂涎,可是如今再瞧面前這一副摸樣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了。
唯一還讓他留戀的不過是‘佛音寶盒’的下落罷了。
只是這和尚打死不開口,也是個硬漢子,就為這一點,沈安還是有點欽佩他的。他沈安是個軍人,也是個粗人,可是卻也是個硬漢子。手下曾有過那麼多的俘虜,很多都在嚴刑之下投了降,可這和尚卻還能面色如常對著他笑。
“沈施主,別來無恙。”
他喘著氣,說一個額頭也冒著汗,可是卻還是咬著牙挺著胸,不曾彎一下腰。
就連見慣大場面,審犯人無數的王貴也忍不住向他道,“這和尚好生厲害,小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能抗的人。這簡直就不是人啊!”
他們鞭子也用了,尖刀也用了,但凡刑房裡的刑具他們都上了可是卻還是撬不開這和尚的嘴。王貴撓著頭道,“大人,是不是他真的不知道‘佛音寶盒’的下落?”
沈安搖著頭,“不可能,當初御清得到‘佛音寶盒’是將他交給無憂大師的。”
無憂大師是上一屆主持,也就是無相無邪已故的師傅。這歷來就是靜悟寺不為外人知的秘密。可汗可是對他下了命令,說什麼也要得到這‘佛音寶盒’。江湖人都道這‘佛音寶盒’裡藏著什麼武功秘籍,可是隻有他知道這裡面藏著大靖國皇室的秘密。
這天疆國王子祖碧烈突然來了變成,沈安一行人都出去迎接,也難得的了空隙居然沒有人來折磨無相。正在無相假寐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人開啟,一個守衛走了進來。無相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上前開啟了他身上的枷鎖。
“你這是……”
無相一驚,那人卻道,“大師,快走!”
“施主你……”
那侍衛紅著眼,流著淚,道,“大師你不記得了,我是劉阿杜啊。”無相迷惑,顯然沒想起這麼個人,那侍衛解釋道,“三年前,天下大旱,家父生了場重病,無錢醫治,眼瞧著危在旦夕全靠大師相救……”
無相才想起,三年前是有這麼一件事,那還是無意中聽前來燒香的香客說起。叫無戒去看了看,無戒醫術向來了得居然將那老父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