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私底下說起呆板刻薄的師叔,小沙彌們都皺著眉頭齜牙咧嘴,背地裡叫他‘刻板慎言’。
只是,每當說起不按牌路出牌的小師哥,就忍不住搖頭又嘆氣,歪著腦袋問他,“無戒師哥啊,你說無邪師哥什麼時候捨得回來看我們呢。”
他就伸手撓撓頭,擺擺頭,語調卻是說不盡的哀傷,“無邪啊,他只怕是不會回來了。”
小師弟走的時候曾來找過他,失魂落魄,許是喝了酒,喝的有些醉,對著他不斷碎碎叨叨,左右說來都是他無相師哥。那麼會兒小師弟對著他傻呵呵地笑,只是眼裡卻含著水光。那麼堅強又倔強一人,卻露出那麼一副讓人不忍目睹的悲傷摸樣,連他這不問世事的和尚也忍不住摟著小師弟的肩膀。
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師弟,他只是知道他師弟這會兒是真難受,不得不拍著他的肩膀,陪著他一起嘆氣。
無邪靠著背後的柱頭望著夜空,他還記得那晚月亮比往日都要來的圓,也比往日都要來的亮。月光照著無邪白皙俊秀的臉,他彎著眼,咧著嘴,眼裡波光閃閃,只聽他輕聲道,“師哥……我是真難受。”
抱著最後的希望去,結果到頭來不過還是那麼一個結果。無相淡淡望著他,語調也是淡淡的,他說“你長大了,也該出去看一看。”
無邪回頭看著無戒,呵呵笑,他說,“他連一丁點兒的留戀也不給我啊,師哥,有時候我倒是真羨慕你。”
他撓著頭,一臉不解,“羨慕我什麼?”
無邪搖著頭,嘆著氣,晃盪著手中的酒杯,咧著那一口白晃晃地牙道,“若是不問情,便能不知痛,多好。”
他望著無邪,心裡卻湧出一絲以前從不曾有過的情緒。彷彿有什麼真相在一點點的破繭而出。回想起往事,點點滴滴,無邪無相小時候就形影不離,只要找到無相便能找到跟在他身旁左右不離的無邪,這兩人簡直能好的穿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