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騙你──”寶融說完,便不顧一切的吻上了蕭衍微微發顫的唇。儘管蕭衍已經教過他無數次接吻的技巧,可直到現在,他的親吻,還是那麼青澀,那麼謹慎。
蕭衍怔了怔,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小心的避開寶融的傷處,將他推倒在床上,同時,右手掠至了胸前,開始很有技巧挑逗起那顆慢慢硬挺的紅櫻。
“唔……”寶融搖晃著腦袋,可又不敢動作的太厲害,因為季冉就在旁邊,他只要擺動的幅度一大,就會碰到季冉的腦袋。這個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嗯──”胸前突然傳來的刺痛讓他身子猛的向上彈起,他猛地向左甩頭,終於擺脫了那張嘴的束縛。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寶融儘量壓低聲音怒道。他剛才本想用自己的吻去平復蕭衍激動的情緒,可沒想到──
“朕本來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是你先吻朕的,是你把朕的慾火挑起來了,所以,你要負責。”蕭衍強硬的語氣不帶一絲討還得餘地,就像從前那樣,霸道,野蠻,無禮。
“可、可是冉兒還在旁邊,你總不能連這個都不顧及吧!”
“冉兒?”蕭衍朝旁邊匆匆的看了眼旁邊那張熟睡的小臉,用積滿情慾的嗓音說道:“放心,冉兒這會兒睡的很熟,只要你不大聲喊叫,他是不會醒來的。”
“蕭衍,你──”
“哎呀呀,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施洛影站在裡間的門口,一手掀著簾子,一手遮擋住眼睛,可從那指間張開的細縫能夠看出,這個男人分明是在明目張膽的偷看。
一聽聲音,蕭衍的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被瞬間凍結。他起身的同時也將目光投向了說話人那張悠然自得的臉上,“你怎麼來這裡了,不是說好了朕去找你的嗎?”
寶融一看到陌生臉孔的出現,嚇得趕忙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胸口,卻不小心牽動了肩窩處的傷,痛得他嘶的吸了口涼氣。
“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把我一個人撂在那間破房子裡,自己卻獸心大發,也不管人家身上有沒有傷。”不給蕭衍反駁的機會,施洛影繼續說道:“我在屋裡等不到你,所以就自己來了,那天晚上說的事兒,你到底還要不要做?”
“朕知道了,一會兒你準備好東西,來朕的寢宮。”
施洛影揚了揚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便離開了。
不知為何,寶融的心突然變得不安起來,他用左手支起身子,眼裡含著驚懼,望向蕭衍,“那、那個人是誰?你、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麼,那天晚上說的事兒,是什麼?還有──”
“你不是記起以前的事兒嗎?”蕭衍目光柔寵的望著寶融,生硬的扯出一道微笑,“剛才那個人,是朕這世上最好的朋友,也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一會兒朕就帶你回朕的寢宮,然後讓他給你瞧瞧,說不定馬上你就能想起從前的事兒!”
“真的?”寶融臉上露出的興奮和欣喜是蕭衍在這四年中從未見到過的,原來,他是這麼渴望記起從前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
“這麼說,我馬上就能想起,我們是怎麼相識的了?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
寶融滿眼感激地望著蕭衍,看著他唇角那絲柔軟的笑容。卻不知,那看似溫柔堅強的目光後,隱著怎樣的絕望和無助。
“融兒──”蕭衍將寶融散在額前的頭髮一點點地攏至耳後,“在這個世上,能殺朕的,只有你一個人,如果哪天,你真的想要朕的命,就來朕這裡取,朕會毫不猶豫給你。”
“怎、怎麼了?”剛才的那句話將寶融的興奮一掃而光,他開始緊張的盯著蕭衍的眼睛,“怎麼……突然要說這些話,我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要取你的性命,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懂。”
蕭衍淡淡的笑了兩聲,慢慢的將寶融摟進了懷中,“你不需要明白。朕問你,你喜歡朕嗎?”
寶融雖搞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仍是乖巧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腦袋。
“真的嗎?”
“嗯──”寶融低低的應了聲。
“那──朕等著你!”說完,蕭衍便快速的點了寶融的睡穴,看著他漸漸癱軟在自己懷中,他眸中那團怎麼也化不開的蒼涼和悽愴才愈加明顯的浮現出來。
“朕……等著你,等著你……來取朕的性命!”
(0。48鮮幣)到底是愛還是恨?
蕭衍獨坐在寢宮的內院中,把著一壺酒,仰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