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襲舒塵盯著突來的陌生人,轉身橫抱起自己的弟弟,便朝寢宮的房門飛快行去。在路過羅煒身旁時,他的眼神中仍是充滿了疑惑,但眼下,為了救自己的弟弟,他也只有選擇相信這個陌生人了。
看著那兩人走後,羅煒走到龍榻前,快速的掃了一眼蕭寶融的傷口,右手死死的按著腰間的劍,發著顫,良久,抖動的手才慢慢止住。
他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然後動作有些粗暴的將寶融拉到床邊,將瓶中的藥末悉數倒撒在傷處,然後快速的用布條包紮好,將床上的染血的床單換過後,便為寶融蓋好被子。
這一切剛剛做完,寢宮外就想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盔甲相碰所發出的脆響聲。
羅煒最後看了一眼安躺在龍榻上的皇帝,閃身躲進了右側屏風後一處帷幔內,抬頭輕身向上一躍,便攀爬上了屋頂的橫樑。
“皇上,皇上──”一個公公汗水滿面地小跑著進了寢宮,當看到周遭的一切,頓時傻了眼。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他納悶起來,剛才,他明明看到蕭衍沈著一張臉走了進去,他因為害怕,也不敢隨進去,只是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雖然聽不太清裡面說了些什麼,但從說話的口氣來看,好像覺得裡面的人似乎是起了爭執,聲音高一陣低一陣的。
他心下頓感不安,生怕出個什麼萬一,於是趕忙跑出去叫了一幫侍衛來,可如今一看,這裡哪有什麼人,那個蕭丞相呢?
站在最前的侍衛首領見狀,臉色微微一白。要知道,如果沒有出現特殊狀況,凡是擅闖皇帝寢宮的人,不管是誰,都要被處死。
“徐公公,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皇上一開始被一個年輕人扶了進來,而且蕭丞相隨後也趕來了,可──人呢?”
“這、這個,我、我也、也不知道啊!他、他們明明是在這裡的呀,而且還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可、可──”
“你、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就在徐公公張口結舌不知該作何解釋時,寶融的聲音響起。他微微起身,肩窩處就好像被人挖了一塊兒肉,疼得他渾身頓時冒出一層冷汗,他感覺到自己光著身子,而且傷處也好像被處理過。
是蕭衍嗎?是他幫我包紮的傷口?
“皇、皇上,那個──”徐公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才該死,奴才剛才聽到自打蕭丞相進去以後,就聽到裡面好像起了爭執,所、所以奴才就──”
“皇上恕罪──”站在徐公公身後的那群侍衛見狀況不對,也急急得跪地,倉惶的開口。
寶融覺的腦子沈的很,只記一襲紫衣自眼前閃過,那之後他眼前便突的一黑,沒了印象,但冥冥之中,他有一種不好感覺。
蕭衍──一定出事了。
他狠狠的咬了下唇,才不至於讓疼痛侵襲至整個面部神經,之後,努力使自己說出每一個字都清晰而堅定。
“人,什麼人?朕上完早朝回來,覺得身體有些乏,就回了這裡休息。剛才還睡得好好的,你們這些人一進來,反倒擾了清靜,你們難道不知道,擅闖朕的寢宮是要掉腦袋的嗎?”
“皇、皇上恕罪!”徐公公首當其衝一個勁地磕頭,“奴、奴才是見有個陌生人扶著皇上進來,怕、怕那個人對皇上有、有什麼歹心,所、所以──”
“陌生人?徐公公,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吧,光天化日下竟敢口出妄語,什麼陌生人,朕明明是一個人回來的。”
“可、可是,皇、皇──”徐公公嚇得渾身哆嗦個不停。
“好了,如果不想掉腦袋的話,就馬上給朕從這裡滾出去。”
“是,是──”徐公公好像丟了魂般起身,朝那群仍跪地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一幫人便急急得離開了。
“咳…咳咳……”那群人剛離開,寶融就側身猛烈咳嗽起來,表情很辛苦,良久,待咳嗽稍稍緩解後,便準備起身,但在半途中,卻被突然伸出的一條阻攔了。
而那邊廂,一間密不透風的黑暗房間內,卻傳出了清脆響亮的鞭笞聲。
(0。32鮮幣)囚禁
“哎喲,真是他媽的累,打得我手都酸死了。”一個赤著上身的壯漢心懷不滿的將手中的斷柄狠狠地扔在地上,朝地上唾了一口黃痰就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長條木凳上,“也不知道咱們老大到底是什麼意思,帶這麼個人回來,還叫咱兄弟倆片刻不停的抽打他,可又還得讓他留著一口氣,呵呵,你說奇不奇怪?”
另一個體格稍顯瘦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