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不夠啊!”蕭衍加大了食指指腹的力度,直到感覺到扁平之處慢慢的充血挺立,這才放過。
“身子這麼涼,剛才還一直坐在門邊被雨淋,你是不是閒自己的命太長了?”蕭衍將手退了出來,就好像慈父責罵自己的兒子般斥道。
怎麼可能不冷呢?蕭寶融的鼻尖直到現在還微微的泛著紅。可是那一刻,他感覺不到寒冷,感覺不到雨水濺落在臉上所帶來的如針刺般的觸感,即使現在被揉在了一方溫暖的胸膛中,他仍是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除了玉珏哥哥,還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怕他淋雨受涼。雖然他知道這個男人別有用意,也知道這不過是耍弄他的一個手段,但他孤僻的內心還是有些開心,雖然開心的源頭是無止境的折辱。
“叮鈴鈴……”一道清脆的鈴鐺聲響起,聲音很小,小到幾乎用人耳聽不到的程度,然後蕭衍眉間一鎖,眼神一凜,抱起蕭寶融就朝裡間走去。
“不要說話。”就在蕭寶融因驚慌而叫喊的時候,蕭衍用充滿戾氣的聲音警告道,冷冽的語氣似乎在向人昭示他現在的命令就如同甚至,不容抗逆。
寶融很害怕,雖然害怕的緊,卻用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睡在旁邊的玉珏哥哥。
他又想做什麼,難道又要侵犯自己了嗎,在玉珏哥哥的面前,不、不要,他不要。
“躺在這裡睡覺。”蕭衍將寶融放在與蕭玉珏相對的那張床榻上,拉過旁邊的被子為他蓋好,細心的為他掖好被子後,接著便隔著被子撫上了那仍顫抖不止的肩膀。
“你真就這麼害怕我?還是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蕭衍冷毅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得就像一塊冰磚,“好好在這裡躺著,不準踏出這屋子半步,聽到沒有?”
蕭寶融似乎仍有些驚魂未定,眼神也好像天空中的一朵浮雲,飄忽不定。
“好了──”蕭衍放緩語氣,將食指指腹輕輕的按壓在寶融的眉心,“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也不管聽到什麼,千萬都不要從這裡出去,如果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眉心被那麼一點,一股莫名的安心感瞬間自額間淌進四肢百骸。
蕭寶融鬼使神差的在床上蹭了蹭腦袋。
“很好──”蕭衍好似安慰般的說了一句,接著便轉身離開,朝林中深處走去。
談判
突然之間,屋子裡便安靜空蕩下來,和著屋外劈啪作響的雨聲,攪著床上的蕭寶融輾轉反側,怎麼都合不上眼睛。
半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背脊,床是用磚砌成的,上面只是象徵性的鋪了兩張被褥,自然不能同宮裡的軟床相提並論。他抱著膝蓋,目光盯著自己的腳丫。
難道那個蕭衍以前便住在這裡麼,不然他怎麼知道這裡有件草屋?而且,還有這裡還有兩張床,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水…水……”一道低弱的微吟聲斷斷續續響起,是從蕭寶融對面床榻傳出的。
“玉、玉珏哥哥。”一聽到聲音,蕭寶融立即跳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跑到對面的床榻前,房間有些黑,而外間燃著的蠟燭也在蕭衍臨走前被吹滅了,只是借著從窗外穿進的隱隱月光,能看清那微微翕動的嘴唇。
“水…水……”
“水?”蕭寶融二話不說,跑到外間都去找水,可跑到桌前,哪兒有什麼水啊,連個杯盞都沒有,叫他用什麼東西給玉珏哥哥盛水用。正當他焦灼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撇到茅屋外堆砌的稻草堆旁邊有一個已經破碎的瓦片,他像是看到寶貝一樣的跑了過去,全然不顧衣衫被雨點打溼。
“太好了,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給玉珏哥哥盛水用了,對了,水……”站在雨中的蕭寶融想了片刻,眉頭緊了又舒,舒了又緊,最後,他微微裂唇,用瓦片接了一些雨水,就朝屋裡快速的跑去。
“玉珏哥哥,水──”一邊跑,嘴裡還不忘叫欣喜的叫著。
蕭玉珏臉色蒼白,唇也裂了,眉頭雖沒凝在一起,但表情看上去卻極不自然。寶融來到床前,將瓦片送到他唇前的一霎那,又突的停住了手。瓦片的邊緣這麼利,萬一將玉珏哥哥弄傷怎麼辦。
“水…水……”
蕭寶融也顧不得思考,自己喝了一口有些發澀的雨水,含在口中,然後俯下身子,將唇貼向那兩瓣微微開啟的唇上,慢慢的,讓雨水一點點地滴入他口中。這麼反覆下來,一瓦片水喝完,足足花了半炷香的時間。
喝完之後,蕭寶融又跑出去接雨水,可就在此時,一道好似嬰兒啼哭的聲音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