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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色,細聲問道。

“讓他坐到那把椅子上,把他的手腳都束起來。”張擎風冷然出聲,那些尖銳的話鋒就好像利刃般撕裂空氣,刺入每一個身處在暗室的人的心口。

他們都知道,張擎風讓罪犯坐到椅子上意味著什麼,如果不是罪大惡極的人,他是極少會擺出那把椅子的,而今天,它卻是那麼真真切切的立在那裡,讓人看了,不覺心驚膽戰,渾身直冒冷汗。

那椅子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一把用上好的青銅打造而成的銅椅,椅面和椅背看似光滑平整,可是這些都是假象,其實在扶手處,有一個凸起的大約指甲蓋大笑的按鈕,只要按下按鈕,椅面和椅背處變會身處一個個如同荊棘般帶著細微倒鉤的小刺,這些極細,所以刺入身體中並不會造成明顯的傷口,只會留下一個個數不盡的小血點,如果單單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可是這還沒有完,那些細刺的倒鉤上面,還塗抹了一種奇特罕見的毒藥,這種毒藥雖不至於置人於死地,可卻能夠令人生不如死,比死亡──還要可怕上百倍,甚至上千倍。

那獄卒聞言,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趕忙向張擎風叩了幾個頭,就像個猴子般從地上竄起,朝身後那名大漢擺了擺手。

那大漢五大三粗,走起路來連大地都幾乎要震上幾震,他輕而易舉的拎起寶融,狠狠的將他扔進了椅中,似乎是衝擊力太過厲害,把寶融震的回過神來,他連周圍的景象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張口大喊,“皇上、皇上在哪裡,他怎麼樣子,我要去看他,我要去……”

他一邊喊,一邊就要從椅上跳下,可很快就被大漢攔住了。

“住口!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就如此大聲喧譁,再叫,小心一會兒割了你的舌頭。”那獄卒惡狠狠的衝寶融翻著白眼,同時,還偷偷的朝身後的張擎風看了兩眼,看他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一時也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於是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若是張擎風不在這裡,他發誓,早就把這個讓人窩火的人打的人鬼都不像了。

“還愣著做什麼,沒聽見剛才張大人的命令嗎,把他的手腳都捆起來呀!”他壓低聲音提醒著身旁的大漢。

那大漢呆愣了片刻,用極快極大的力道將寶融的四肢緊緊的捆縛在椅子的兩條扶手和兩條椅腿上。

那銅椅就好像冰塊般,隱隱散發著一層薄薄的白氣,頃刻間讓寶融裸露在外的肌膚變成了青白色,寶融很不安分,不停的掙扎著四肢,扭動著身子,口中還大喊著放我出去,我要見皇上之類的話,那獄卒臉上明顯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可沒有張擎風的命令,他哪敢動用私刑,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了,所以,哀嘆了幾口氣,只能硬著頭皮忍著。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張擎風終於開口。

寶融只是循聲望了他幾眼,然後又拼命的衝他大喊,“讓我見見皇上,讓我見見皇上,我不會對你們說的,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們說的,不會……”

張擎風向身後兩名赤著上身的侍衛擺了擺手,就見那二人頷首低聲應了個是後,就朝寶融的方向走去,那獄卒怔了一怔,但馬上就意識到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於是衝大漢擠了擠眼睛,就雙雙退到了牆角。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我要見皇上──”寶融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依舊是前面的回答,而且口氣更為瘋狂。

“來人,掌嘴,打到直到讓他明白該如何對本官說話為止。”

寶融尚未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忽然一道大力便朝左臉頰重重的擊來,真真的將他的臉甩向了左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在白皙的臉上蔓延,他還沒來得及適應這種痛楚,緊著右臉頰上又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他似乎是被打醒了些,這才雙眼迷濛的審視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裡,已經不是在他之前所呆的牢房了,而是一間密不透風的暗室,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腳,也本能的又動了動,可換來的,卻是一陣鑽心的痛,他又慢慢的抬頭,雖然臉被打的一會兒甩向左邊,一會兒甩向右邊,可他還是看清了坐在最前方的那個男人──張擎風。

一見是他,寶融的心,涼透了,原本還有著的那麼丁點的希望,也被這個人的出現擊的支離破碎。

他自嘲的瞥了瞥嘴,慘淡的笑著,淚水,開始一滴滴的順著臉頰向下滑。可神思恍惚間,他突然想起了蕭衍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融兒,不要哭,你知道,我這一輩子最怕什麼了嗎,我最怕的事就是──你掉眼淚。”

寶融猛的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