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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停下?哪個宮的?”兩名帶到侍衛在馬車還未踏入宮門時就攔了下來。

付青虞掀開簾子,面色平和衝他們微微一笑,“是我。”

其中一個侍衛皺著眉頭,向前走了幾步,待看清是付青虞之後,臉上僵硬的表情立即緩解了幾分,有些阿諛奉承的說道:“喲,原來是付大人呀!小人狗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海涵。不過,今個兒是中秋,皇上大擺宴席,宴請群臣,付大人不去那裡,怎麼還出宮了,難道,付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那侍衛很機靈,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直轉,還探長脖子,想透過縫隙朝車廂內看。

“我是奉皇上之命,出宮去接戲班子。”說著,他便開啟了簾子,好讓那些侍衛看個清楚,因為,總是這麼遮遮掩掩的,反而會使他們的異性加重,與其讓他們懷疑,還不如讓他們看個清楚。

那兩個侍衛瞪圓眼睛,狐疑道:“咦!這就怪了,來宮裡唱戲的戲班子不是早上就來了嗎?怎麼現在又──”

“哦!是這樣的,這三人是皇上特別吩咐過的,不與那些人同入皇宮,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遣人去親自面聖,一問便知。”

“這──”那侍衛猶豫了片刻,又與對面的同伴相視了一會,然後才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

“放行。”

“多謝了!”付青虞衝他點頭笑過後,便將車簾放下。

“青虞,這麼做──”蕭衍有些擔憂的開口,可話還未說完,付青虞便打斷。

“皇上請放心,此事我確實與拓跋鴻談過,他也同意了,所以皇上不用擔心。”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找寶融嗎?”蕭衍又問。

付青虞點了點頭,“是,不過,那裡守衛森嚴,尤其是這兩天,拓跋鴻在那裡又加派了重病把守,好像是在提防什麼。”

“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要來了?”羅煒問。

“應該不會,”付青虞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今夜是宮中大喜之日,拓跋鴻又是個處事極為小心之人,他或許是害怕人質跑了,所以才這麼做。”

(12鮮幣)再見

蕭衍收回目光,將旁邊的小窗簾掀開了一角,心裡自嘲的笑著他堂堂一個皇帝,居然會在敵國的皇宮中,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行走。

“就到這裡吧!前面就是皇宮內苑了,馬車不方便行走,我們需要步行。”

馬車在一處漢白玉雕砌的石橋前停了下來,付青虞率先跳下馬車,然後將蕭衍扶了下來,等三人全部下來後,他才低頭衝駕車的小公公說了兩句,馬車邊沿著來時之路返回了。

“人很少。”施洛影環顧了四周,見此處竟沒有半個宮人穿過。

“嗯!這個地方本就鮮少有人路過,看到前面那座房子了。”付青虞指了指前面那座年久失修的落魄宮苑,繼續道:“那裡便是冷宮,就在幾個月前,有人傳言曾經在這裡看到了涼妃的冤魂,本來這裡就很少人來,現在謠言再這麼一傳,來這裡的人就更少了。”

眾人都朝那那座破落的宮苑瞧了一眼,施洛影才淡淡的笑出聲,“真是無稽之談。”

就在這個時候,冰冷的空氣中突然傳出了一道錚錚琴音。那琴音,讓蕭衍頓時愣在原地。

那仄仄琴聲,每一個音,都好像利刃般,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不會錯的,是寶融彈的,他就在這附近。於是,他循著琴音,開始瘋狂的跑,身後,施洛影喊他讓他停下來,可他卻絲毫不理會,就好像一頭喪失理性的野獸般狂速奔跑。

* * * * *

燕竹軒中,寶融坐在一棵大槐樹下,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薄的衣衫,他的雙手,輕輕的撫在又細又冷的琴絃上,右手的中指應該是被琴絃劃傷了,流出了血珠。抬頭,望著那輪圓圓的月亮,今夜是中秋,是家人團聚之日,可是此刻的他,卻孤身一人。

他深深吸了口氣,收回目光,低頭看著琴絃,想要再撫琴,可當手指按壓在琴絃上時又作罷了。

“公子,您怎麼穿著薄,著涼了可怎麼辦,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徹底呢!”從院門口跑進來的人是小福,他年紀小,付青虞又給他用了最好的傷藥,所以身體上的鞭傷姿勢好的快,現在已是活蹦亂跳無礙了,他滿眼擔憂的望了寶融一眼,就飛奔進房中,不一會就取了一件厚實的衣袍跑了出來給他披上。

“公子,您…您是不是有心事啊!小福見您這兩天總是悶悶不樂,鬱鬱寡歡的,要不,要不小福帶您去大殿前去瞧瞧,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