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較難說,如果快的話半月便可結痂脫落,慢的話,最多一月也就夠了。”
蕭衍長呼著氣,“我知道了,這些日子就麻煩你了。”
“都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寶融的藥我會親自煎制,不會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的。”
“我會派人──”
蕭衍話未說完,就被施洛影打斷,他拍了拍蕭衍的肩膀,“放心,我隨身已經帶了數十個影衛,他們會保護我的安全,畢竟,我堂堂洛影山莊也並非浪得虛名,倒是你,小心一點,別讓那些覬覦你皇位的小人有了可趁之機。”
“我明白!”
“那好!我就不多說了,你照顧他吧!我明早來給他換藥。”
看著施洛影離開,蕭衍收拾了一下低落的心情,轉身笑著折回床前。
“你們剛才談什麼了?”寶融裝出了一付好奇的模樣,可心裡卻擔憂的很,剛才他不經意間,看到施洛影的表情既焦躁又緊張的樣子,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傷勢很嚴重,到了無法治療的地步?還是,蕭衍對他說了什麼,讓他覺得很緊張?
不知道,他完全沒有頭緒,於是,只能親口問蕭衍了,儘管,蕭衍可能並不會告訴他實話。
“沒什麼,就是聊了一些家常而已。”
果然!他說謊了!雖然隔著那麼遠,聽不清他們的話聲,可是施洛影剛才那表情哪裡像是聊家常呀!
“真的嗎?真的只是聊家常而已?”寶融追問。
“是!真的是聊家常,我的小祖宗,行了,已經很晚了,睡吧,我就在你旁邊陪你。”
“不!你也睡,就在我旁邊睡!”寶融用眼睛瞧了瞧自己身邊空中的好大一片地方,示意他就睡在那裡。他不是不知道,蕭衍這兩天為了他的事,一定是幾宿幾宿的沒閤眼,若是再這麼照顧自己不休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蕭衍依言,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11鮮幣)“壓”與“被壓”
“蓋上被子,要不然半夜會著涼的。”寶融提醒道。
“你蓋著吧,我不冷。”蕭衍將他身上的被子又掖了掖。
“蓋上!”寶融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那架勢,好像是你如果不蓋,他就立即把被子蹬開,他也不蓋了,看你怎麼辦。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如果被洛影那家夥發現了,非得被他又訓上一頓。”
寶融看著他抱怨的樣子,很滿足的笑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蕭衍半點都沒閒著,整日裡除了上朝批閱奏摺外,就跑到寶融那裡不是喂他吃飯就是喂他喝藥,寶融嫌藥苦,蕭衍便想著法子的勸他喝,那方式是千奇百怪,讓人想都想不到。
那夜,兩人在暗室中,桌上燃著半根蠟燭,燭焰搖曳,映著芙蓉帳內的兩個身影也變的忽明忽暗,隱隱綽綽。
蕭衍半臥在床榻,身後靠著軟枕,手中拿著幾本奏摺,身上隨意的披了一件明黃色的小衣,胸膛半敞著,每一處肌理都透著一股男性獨有的野性與魅力。而寶融則跪坐在他成八字叉開的雙腿間,像個孩童般用手指撩起男人的一撮長髮玩弄著。
“呃……那個…你還記不記得,前些日子,就是我受傷的時候,對、對你說過的話呀!”寶融一邊小聲的嘟囔,一邊偷偷的抬頭察看著蕭衍的臉色。
“什麼話呀!”蕭衍沒有將目光從奏摺上移開。
“就、就是那個呀!你答應過我的──”寶融有些急了,手一下沒掌握好力度,扯的蕭衍皺起了眉頭,“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啊!讓我看看,有沒有流血。”
他驚慌失色的將腦袋湊到了蕭衍的頭皮上,像是找蝨子般左看看右看看,蕭衍握著奏摺的手指猛然用力,動作迅速的將他抱住,然後壓在身下,“融兒,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忍的有多辛苦。”
寶融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他瞪著蕭衍那道有些詭異的笑容,馬上又害羞的將頭側到了一邊,小聲嘟囔起來,“討厭,你明明答應我,說是等我的傷好了,要我在上面的,說話不算數,還皇上呢!”
“你一個人在那兒嘀咕什麼呢!說大聲點!讓我也好好聽聽。”
“蕭衍!”寶融突然扭過腦袋,“今晚,我要在上面。”
蕭衍愣了一愣,這才似想起了什麼,“哦!原來我的融兒是在說那件事啊!瞧瞧,我這是什麼腦子,過了半月都給忘了。”
“哼!”寶融鬧彆扭的冷冷一哼,“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