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體態輕盈的從窗內鑽了進去。
進了房間之後,便見一具滿是傷痕的身子倚靠在桌腿上,臉色蒼白的幾乎死人。
“你來做什麼,沒……有陪在那個昏君身邊,還是,已經辦完事兒了──”蕭玉珏半睜開眼睛,清冷的語氣中銜著一絲譏誚,還有一絲悲涼。
楚惜沒有說話,只是蹲下身子,用手指將他散在額前的髮絲一一攏至耳後,這才頹然輕笑,幽幽開口,“四哥,以你的武功要想從這裡逃出去,簡直是輕而易舉,可你看看你現在,一身的血汙髒垢,連個人形都快看不出來了,你這又是何苦呢!”
蕭玉珏不以為意的冷笑出聲,旋即抬眼目光鄙夷的直視著男子的眸子,冷蔑的諷道:“怎麼,難道你要讓我也像你一樣,對那個昏君搖尾乞憐,整日毫不知臉恥的倚在的懷中,夜夜承受他狂暴的歡愛嗎?”
“呵呵──”楚惜雲淡風輕的一笑,“聽四哥說話的口氣,好像對我這麼做很痛斥呢!不過,我這麼做也是情非得以,在這亂世皇朝之中,人人自危,試問四哥,除了獻出自己的身體能保平安之外,還有別的更好的方法嗎?”
“難道──”他說著,伸出手指輕觸著蕭玉珏依舊滲著血絲的傷口,而後重重的一摁,如願看到兩道劍眉輕輕的皺了一下,他才沒有繼續折磨下去,繼續開口,“難道要像四哥一樣,私結亂黨,做一些根本就是妄想的事情嗎?”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蕭玉珏仍是捕捉到了自身前男子眼中劃過了一絲淡淡的寂寥和憤恨。
“楚惜──”他冰冷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抬手吃力的握上楚惜涼透的手腕,
“幫我照顧寶融好不好,他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做事也不曉得分寸,如果我不在他身邊,真是不知道他還能過上幾天安心的日子,所以──”
“蕭寶融蕭寶融──”楚惜的口氣變得激動起來,“為什麼在你的眼中,永遠都只能看到蕭寶融一個,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你能不能把對他的關心分給我,那怕只是一點點,一點點──都好──”
聽著那哽咽到甚至帶著哭腔的話語,蕭玉珏只是柔柔的一笑,慢慢的鬆開了手,使得手中的細腕瞬間懸在了半空中。
“你不是已經有了堅不可摧的靠山了嗎?可是融兒他──卻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蕭楚惜苦苦的扯唇笑道:“他不是有還有你嗎?既然你這麼怕他出事,為什麼不帶著他一起逃走,逃得遠遠的,這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兒。”
“逃?”蕭玉珏笑得淒冷,也笑得無奈,“逃不了了──”
“那──你打算就這麼等著被處死嗎?”
蕭玉珏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會讓你死得,不論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絕對不會──”楚惜輕輕搖晃著腦袋,清澈的瞳仁中泛出了深深的恐懼,“你不會死,我會把那個昏君殺了,馬上,明晚就殺,不、不,不是明晚,我一會兒就去,只要他死了,你就會沒事──”
“不行──”蕭玉珏伸手抓上他的肩膀,“聽著,我知道這雖然很辛苦,但我希望你和寶融能夠好好的活著,因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我不要什麼希望,我只要你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楚惜猛地欺身向前,緊緊地封住了眼前的那張佈滿血痕的雙唇,貪婪的索取著,侵略著。
被強吻的男人沒有反抗,只是伸出雙臂環上了那方有些單薄的背脊,慢慢的撫摸著他柔滑的長髮,像是在安慰一個受驚的小孩般,耐心而溫柔。
良久,蕭楚惜才起身,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
“回去吧!如果那個人醒來,發現你不再身邊,估計又該發怒了,伴君如伴虎,以後你自己要小心,還有,幫我照顧融兒──”
中毒?(大修)
“我明白了,我會照顧好融兒的──”蕭楚惜一雙眸子不自覺地轉向了旁邊紅色的瓶身上,眼裡流出深深的自責。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融兒躲在床下吧,這個東西──”他拿起藥瓶,“也是他留下來的吧!”
蕭玉珏無力的笑笑,眉頭又不由得輕蹙了一下。
“我……幫你上點藥吧。”蕭楚惜說著,就自顧自的掀開覆在蕭玉珏下身的被單,起身移到他大腿一側,看著那萎靡不振的性器,眉頭一蹙,接著便小心的分開了他的雙腿,儘管他下手很輕,但是男人大腿處的肌肉仍是微微的顫了一下。
“上什麼藥啊,反正也是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