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招待招待你們這些兔崽子!”將士們興奮地歡呼後四散開來忙活,準備食物還有器皿,巡邏計程車兵全副武裝起來。
握了握紅玉的手,又掐了下暖暖的小臉,無人多言語。我拉住領隊的老郭,塞給他我這些日子無聊畫出的圖紙,交待他務必將這些帶給劉叔,老郭拍拍我的肩,說去去就回,帶領著婦孺們離開了。
我以為那些兵將們還不知道戰事,結果我失算了。焦順的部隊裡,開窖飲酒便是做好生死準備的訊號。看著兄弟們眉飛色舞的講著自己的過去或是未來,我才發現人與人不一樣。
曾經,我聽聞戰爭便是滿心厭惡,我懼怕殺人,更懼怕為人所殺。我將這些趁著酒勁告訴焦順,焦順一熊掌拍辣我半個肩膀,他說:“戰爭,總有人得死,你被殺,是為國犧牲,他被你殺,也是為國犧牲,都是光榮啊。”焦順說完便落下淚來。
他應該是還想見一面重光的。
除我之外沒人喝醉,大家都是點到為止。那一晚月圓,我記得很清楚,我躺在床上熱得渾身發燒,睡得昏昏沉沉,有意識的時候,那日西苑遇到的公子□的趴在我身上,身體冰涼。我嚇得酒都醒了,忙推開他,才見他的胸口上又長又深的刀傷不斷湧著血。這一次,還來不及吃驚便被一把撈起來拖在了地上,抬頭,是申作玉英氣勃發充滿殺意的臉。
他是主帥麼?
從地上爬起來,抽過枕下的利劍護在身前,粗粗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還好,只是上衣被脫掉而已。外面很安靜,不是全軍覆沒就是隻有申作玉一人潛入進來,正要喊人戒備便被他捂住了嘴。
“我只是來看看,這就走。”
確定我不會喊叫,他鬆開手,長刀轉向刃指地,看了看我赤著的腳,轉身走了。
我扶著圓桌慢慢坐下,不忍看床上的死屍,腦海又逃不掉那公子蒼白寫滿恐懼的遺容。這件事,我該如何解釋……
我拾起衣服披在身上攥著劍急急的跑去焦順的屋,焦順正在燈下看著什麼文書,見我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你這是?”
“剛剛……剛剛……”
我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焦順上前收了我的劍,示意我找地方坐下,說:“我知道,申作玉來過了,喏。”他將桌上的文書遞給我,上面只有七個字:
“投降不殺,夏將申。”
《宋聽傳(結局已出)》一朝風起 ˇ吹停之戰ˇ 最新更新:2011…02…10 01:45:09
“他殺了那個公子。”我指著西苑,焦順臉色難看了一些,抽回我手裡的文書,說:“他竟沒殺你……”
想來也是,這是第二次險遭侵犯時被申作玉所救,如此巧合。焦順自顧自思索著申作玉留我不殺是作何示意,剩我一個人暗歎著這緣分。
焦順倒了盞酒給我,喝了酒我躺在他床上迷迷糊糊睡下了,他則提著劍出了屋去,想是去我房內看看情況。第二日一早被焦順擾起,整裝待戰。
巳時初,焦順命兩百夫長率兵增援膛口關,不到午時,回來了八十多人,報途中遭襲,敵方人馬遠在我軍之上。再詢問,軍旗上書著“成”字,這答案令我和焦順面面相覷,不容多想,焦順重新組織了編排分佈,全軍備戰。
我和焦順坐在石階上,一言不發,未時中,信鼓響起,全軍啞寂。軍中有歌聲緩緩而出,聲音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堅定,不知是哪家的民歌,接著歌聲四起,同鄉的人隨之附和,這一曲罷了,另一曲又起。
四五首浩浩蕩蕩的嚎過後,我看焦順站起,抄起兩把魚尾斧翻身上馬,歌聲中緩步走出營堡,魚尾斧一揚:“兄弟們,生不同天死同日!咱們上!”喊殺聲替掉民歌,我就著如同鬼魅的呼號聲提起長刀跨上樑臣,不等我發令,梁臣便載著我躍到了焦順身邊。焦順看著我揚眉一笑:“將軍,焦某一直想與將軍結拜兄弟,只可惜現在兵臨城下,來不及燒黃紙了。”
我想了想,還是開了口:“焦兄,現在生死置外,我不能騙你,宋某雖名曰聽,但並不是當今雲麾大將軍,只是個替罪羊而已。”說完焦順放聲大笑:“替罪羊?從未聽過有替罪羊孤身入敵營去救兄弟的!管你替罪羊還是替死鬼,今日不容你拒絕,大哥我收下你這小弟了!”“別以為當了大哥就佔便宜!”
馬鞭只揚了一下,我的長刀就反手砍在了敵人腰身,那人摔下馬去,坐騎前腳騰空嘶鳴了一聲。那之後我聽不見了聲音,只看到綠色巾計程車兵便砍殺過去,連自己受了傷也不知。那時候我腦子裡盤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