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我也在其中!”
饒了我吧……
日入時,焦順集合士兵宣佈了決定,眾將士竟也興致勃勃。次日晨,大夥準時跑出營地,跑了二里地,我便氣喘吁吁慢下腳步來,焦順在我一旁笑話著,我推脫自己有傷在身,本已經很難為情,誰料梁臣忽然從我身後竄出,直直的跑在前面。焦順伸出一隻食指學著暖暖的樣子劃拉著臉,衝我壞笑,被他一激,我死盯著梁臣甩來甩去的馬尾逼著自己跑下去。快要到達營地時,避閃不及前面計程車兵,和他摔了滿地。
“聽!爬啊!爬也得爬回來!不然洗馬桶!你想想,是洗馬桶啊!”焦順和弟兄們笑著衝我喊,我也想笑,硬是站起身,軟著腿走了回去。跨過那道虛無的線,我躺倒在地,焦順俯身看著我笑:“怎樣,聽?”
“心……心快跳出來了……”
“哈哈哈哈!那就對了!”他大笑,蹲坐在我身邊,順夠了氣繼續說:“我看了看,大家沒盡全力,也怪我,這些年懈怠了。我邊跑邊想,要調整一下獎罰制度,要讓獎罰制度更誘人、更駭人。所以,明日起,跑前十名的,可三日無需參跑,後十名的,除了洗馬桶,還有苦工安排給他們,你說如何?”
我看著他不敢言語,他便當我是預設了。
回房我趴倒在床上,紅玉使壞,將暖暖放在我腰背上,令暖暖踏我。幾番折磨後竟發現,身上舒展多了。來吹停關後,本難為如何假扮夫妻分房睡,誰想這暖暖倒是幫著解決了大麻煩,紅玉隨小蠻、暖暖睡主屋大床,我住側屋,偶爾在焦順房裡喝醉了,在他屋裡將就一夜。
焦順的新制度實行了四天後,將士們開始踴躍起來,起初只是賽跑,後來開始相互攻擊,耍詐鑽空子。一路上雞飛狗跳,嚇得我只好走邊緣一些,即便如此,我仍難逃被石頭樹枝一系列的暗器所傷,五里地變得如同活煉獄般。我很好奇焦順的懲罰究竟是什麼,問卻無人願意說,都是一臉驚恐的搖頭跑開;有意輸一場,我又提不起那個勇氣,只好搖頭作罷。
焦順這人有很多怪癖,比如吃飯一定要看得到他的兵,如廁一定要同在身邊的人給他哼個小曲,還有就是,喜歡偷襲人。
用膳時隔著老遠把筷子或食物向我扔來,或是同軍官們商議要事時在桌底下與我腳上過招,最近更是直接,白刃冷器的朝我招呼過來。漸漸地,我也習慣了上竄下跳,小都統老郭直說我身手越來越敏捷。桐城縣知偶爾來營地議事,也總捋著白鬍須笑呵呵地看著我們來回比劃。
桐城縣知年知天命,焦順總管他叫一聲“劉叔”,我們也都跟著如此叫。桐城跟營地有著糧草往來,有時是我們派人去取糧草,有時則是劉叔遣人送來,更多時候,是劉叔親自跟來。用劉叔的話說,兵為民之械,糧為兵之力,有關國民,事必躬親。而後從袖中掏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發給暖暖玩,縣知夫人也曾帶過女子衣物來,對於桐城來的人,我們都是歡迎的。
另一側的嚴城,便不太容易相處,縣知而立之年,與焦順交情不錯,卻是對我抱有成見。我也是禮數做周全,不多言其他。
春季命短,兩三月瞬間從嚴寒跳作旱熱,庭院裡石榴花開的時候禁不住暖暖的鬧騰,我為她畫了幾幅畫,焦順無論天氣如何從未中斷過每日的賽跑,將士們有的怨天尤人有的勢在必得,減少了穿衣劉叔再來便拉著我和焦順老郭比射箭,我總是墊底的那一個。
一人獨坐的時候我常在想,皇帝的這一安排,對我究竟是嚴懲還是恩賜,再回想皇帝對相王的態度,也懷疑起來是不是重華從中求情什麼的。
我來吹停關兩月後才第一次去了西苑,說來可笑,自己帶著“夫人”卻去找軍妓,不過那一去倒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軍妓一共七人,兩男五女。那兩男本是叛臣之子,發配過來做苦力的,誰料想一個個嬌柔傲慢,做工只會幫倒忙,焦順便將他二人扔進了西苑,白白養著。另外五女來自兩家,其三與那兩公子是姊娣關係,另二人其一曾是宮女,另一個身份不得而知。
走入西苑,我有些怕被人發現,儘量輕著步子,見有一屋還亮著燈,考慮了再三還是上前叩了門。門雖開了,卻令我更為難堪。
這開門的是個男子,長相文秀,眉宇不羈,一臉的公子脾氣。
“什麼事?”
“呃,沒事,打擾了。”
他蹙眉打量了我,在我轉身時說:“進來吧。”
“不,不了。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說完我幾乎是拔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