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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手中的五指有些僵硬,我鬆開他的手拉開兩人距離站起來,手執著空杯道:“聖上能給臣一杯酒水喝,臣便感激不盡。”

他收了笑緊緊地盯著我,許久抬手召來一託著酒壺的公公來,又親手為我斟滿酒看我喝下。我謝恩,他回身面相眾臣又開始了方才的笑鬧。

國宴直到亥時結束,禮兒與那些年輕公子們行酒令輸得一塌糊塗,甚至我走到他身邊時他還以為是誰家公子要向自己挑戰。我扶著禮兒往宮外走,出了宮門,將軍幫我將爛醉如泥的禮兒放在背上,我揹著禮兒和將軍走在蛇街上,不同於中午身負帛魚時的無人問津,身邊有許多官員為了巴結我而請捎我一程。

我搖頭拒絕,將軍牽著三匹馬跟著我,很快周圍靜得只剩下馬蹄聲與我的呼吸聲,偶爾摻進一些禮兒的呢喃。

“我來背一會兒吧。”

我停下來將禮兒向上託了託,笑著謝將軍:“不用,自己的兒子自己背。倒是你,天色已晚,今夜你便在我府裡住下罷。”走了有一段,我覺得自己方才說話不妥,便又開了口:“將軍沒想過養個孩子?”

“沒有?”

“為何?”

“怕養不好。”

“喜歡男孩女孩?”

將軍像是考慮了有一會兒才答我:“女孩。”

“我也喜歡女孩。等平了這天下,你我領養一個。”

馬蹄聲跟著我,即是將軍跟著我,我停時,將軍也停。知道有人在跟隨著自己,即使他默默無聲,我心裡也很是安穩。

遠遠看到王府門前的石階上坐著一人,那人抬頭看來一眼就立即站起身迎上我。

“叔父!這,這世子是怎麼回事?”

“喝高了。帛魚你這麼晚怎麼不去休息?”

“帛魚在等叔父。叔父,還是我來背世子吧。”

“無妨,你去叫人來把馬牽回去,另外吩咐下去備上熱水,好讓宋將軍潔身去乏。”

帛魚入府喚人出來牽了馬,吩咐備水後又帶人端一盆水尋來禮兒的房間,我見禮兒睡得安穩,應該沒什麼大礙,留下與禮兒自小玩大的書童便遣將軍去沐浴。帛魚立在桌旁,一手手指輕敲著桌面,柔聲說:“叔父很疼愛世子殿下。”

“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帛魚的嘆氣伴著腳步聲傳來:“叔父並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我今天是怎麼搞的,怎麼總是說錯話。之前對孤家寡人的將軍說“自己的兒子自己背”,好像在說將軍是外人的意思,怎麼對著帛魚我也說出這麼排外的話來?

交代書童睡在禮兒屋裡以免夜半他有個什麼,我摸了又摸禮兒那逐漸硬朗的額角,這才依依不捨的出來。總覺得,這孩子在離我越來越遠。

沐浴時因睏倦而在湯池中睡著,險些淹死自己,死亡的恐懼又一次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地復甦。我上岸不及擦乾身體披上衣袍衝出浴房直奔臥房,就這樣身上頭髮上滴著水鑽進了將軍懷裡聞著將軍身上特有的味道睡著。

第二日一早上朝,夏皇令我近日聞訊出城迎接歸國將士,我暗忖這路數不對,若是他還想再次發兵攻打望國,不會如此便召軍隊回來。事實上我的質疑是對的,回來的只是主將,軍隊仍然駐紮在望。

成業和水塘蘆見我在城門下等他們時,幾乎是快馬加鞭衝到我身前,申作玉倒是一如既往,只是他身邊的王銳與李三壽令我有些在意。更令我在意的是,這二人為隱藏身份,堂而皇之地住進了我王府。

又多了兩個白吃白喝的。

夏皇如放羊一般縱容回京的將士們歇息蓄養,偶爾集合申作玉等人議會些什麼,這偶爾中也有偶爾叫上我的。由於我重新開始攝政忙得不可開交,同將軍許久沒有再坐到一起過,每每晨起看到自己的“精神煥發”我便按捺不住地想問夏皇要來將軍與我同住,卻礙於國宴上與夏皇的戲言而不好開口。那日國宴的密友再不曾被提起過,不過夏皇對我的態度有所轉變,比如說,面聖免禮,隨聖有座。街頭巷尾又風傳命王得寵,朝中奉承巴結者絡繹不絕,米回抱怨著門檻踏破都不知該尋誰賠償。

入秋後某日上朝我遭人偷襲摔下馬來,這才得了機會見一面將軍。

午後將軍來訪,我遣散了僕從下地單腳跳至房門口迎他,他見狀來扶我,兩手穿過他腰際我從他背後插上了門。將軍稍驚後向我貼來抱住我,我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通後,拽著他跛著腳往床邊走。

“你的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