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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說的那些話,我在房頂都一字不差的聽到了。”我嚴肅著一張臉,實在是隨和不起來啊,直說著昨日那不算光明正大的跟蹤所知的一切。

師父的眼裡霎時間似要噴出火來,不掩的是怒意滿面,活像要將我生撕了似的,連話語都少了往日的張狂和隨意,變得寒冷:“你竟跟蹤我!”

平生還是第一次見著師父生氣的模樣,我不自乾笑了兩聲,緩了語氣:“其實這個也沒什麼的不是?看開了也就沒事了,人還在那兒,你知錯了就別再犯了,努力對他好些,或許他還是能原諒你的,那時你想同他重新來過也不是不可能的了。”這老練的語氣,說得我暗暗咂舌,隨後不禁得意起來,瞧,我也是將近雙十點年華了啊,合該就得說出這樣的話啊。

師父一聽,思忖良久,方才點點頭,那感覺是認同了我的一番所言,確實是那麼回事兒,隨後又是一嘆,這低低嘆息,讓我覺著師父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分:“你也該是知道的,子卿他現下喜歡的是你爹爹,他若喜歡上一個人了,是會喜歡到心死也是不甘願放手的人,要讓他原諒我好說,可讓他同我重新開始,談何容易啊。”

唉,這要怪也該怪師父你,公子卿他能原諒你我覺得他心胸挺廣闊的,要換做是我,沒準兒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

罷了罷了,他們的事兒都隨他們,畢竟我連我自個兒的事兒都還沒處理好呢,哪有什麼閒心去管他們呢不是。

我拍拍師父肩膀,也似師父那般低聲一嘆:“師父啊,看開心,或許還有那機會,痴情的人不可能說變就變的。”除非已經絕望了——

所以師父您節哀,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這話,我自是不敢當著師父的面說出口的,畢竟啊,別看師父平素張狂,還有些沒心沒肺的,不過他若是生氣起來了,後果難料啊。

就這般隨意走著,我同師父不再說話,到了一家客棧,隨意點了些清淡吃食同師父一塊兒吃著,再叫了壇酒來,喝得頭暈暈乎乎,就差沒將一個人看做了兩個了才肯罷休,就這般模樣,還是不回相府的好,否則被爹爹看見了,我準能看見那雙丹鳳眼上的眉蹙在一處,索性點了見上房,和著同意喝得醉熏熏師父在小二的帶領下,慢慢悠悠,一搖一晃的攙扶進了房間,隨後將師父往床上一擱,自個兒也躺了去。

索性就這麼睡過去吧,反正我的頭也是暈乎暈乎的,師父自不消說,酒量差極,現下醉得滿臉通紅,一塌糊塗。

不過我想錯了,本以為師父的醉態還好,只是睡得不醒人事而已,沒想的是他竟滿滿的睜開了眼,水亮的眸子滿滿的看向了我,內裡看不見一點醉意,若是忽略了他那通紅的臉的話,或許會讓人認為他根本就沒喝過酒吧。

“子卿……”滿是酒味兒的話語拂過我耳根,弄得癢癢的,不出意料,我起了身雞皮疙瘩,師父的頭也埋得低低的。

子卿……公子卿,就算是像極,也不能將我認做是他吧?我是柳思卿,我同公子卿的性格可謂完全不一樣啊。

而後,我反應未及,當那雙唇抵了上來直輕咬住我的唇時我才發覺,可惜晚了……

又想一起了爹爹同公子卿,一陣氣惱,使得自個兒的臉也熱得不行,抬起手臂,我使足了半成力度一巴掌打上師父的臉,‘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師父被打得一楞一楞的,手捂上了臉,那眸子裡染了惑意,合該是酒醒了的模樣,後知後覺的離了我的唇,該是我的錯覺吧,我總覺得師父酒醒時轉頭的那一瞬,那臉又更紅了幾分,或許又是因為我那一巴掌的緣故。

不過現下我同師父的酒算是全醒了,自覺也沒了先前那暈暈乎乎的感覺,便勿自下樓交了銀兩回了府去。

不過心內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願的,便就這麼慢慢悠悠的行在路上,一段小小距離,直讓我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看見的相府大門。

說來也巧了,剛走到府門前,我竟見著師父從我對面走來,依我這慢騰騰的速度,竟還能走在一塊,實在巧了。

師父顯然也看見了我,不過四目剛一相對,他便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立馬瞥開眼,如何也不看我了,那臉不是太紅了,不過明顯的是臉上有一巴掌印,估摸著,那是我打的……

不過是被我打了一巴掌麼?這師傅計較個什麼勁兒啊!

這時,府門開了,出得府來的是身著一襲淡青衣衫的公子卿,而後是緊跟著的爹爹,瞧瞧那依依不捨的模樣,看著就另人難受,端看師父那苦爪似的一張臉,我頗為同情,自然這同情裡也有些許是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