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該說你是聰明呢還是傻呢,清衡啊……這麼說吧,就同原先本王的王妃一樣,你該叫主子是一個理兒的,不過這回是清衡,還有,清衡是本王最重視的人,萬不能怠慢了他,他若受了什麼不好,哼……”
話落,杏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還是未動,我蹙起眉頭,他啊的一聲驚叫倒是嚇了我一跳。
“主子、主子……國師,國師他……他,他是男的!”
“男的又怎了?”我皺著眉,很是不悅,“本王便是喜歡男子你又怎的。”
冷冷一哼,我自行去喚了幾名僕人,怕清衡等急了,匆匆去了國師府。
清衡本就為人清簡,這收拾下來,要拿的東西無非就是些書本之類的物什,再加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這麼少少的一些,就算不喚下人來,我一個人也夠了,想來,先前回府的那一趟倒是多此一舉。
帶著清衡回了王府,倒是沒見著杏仁,估計是跑到哪處去懊惱方才的無禮了,進了府內,不出所料的,母親高坐正堂,依然是端著盞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茶水上漂浮的葉,我請了聲安,母親仍舊是愛答不理的嗯了聲,好似不經意間的一瞥,她看到了站在我身邊的清衡楞了楞,祀珃二字脫口而出。
清衡淡然的看著母親,唇間的笑怎樣看怎樣輕蔑,啟了啟唇,道了聲安好,再將眼從母親的臉上移開,不再說話了。
母親端著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輕顫著,顯得有些蒼老,看一眼不知為何心情不佳的清衡,我道:“母親,容我介紹,他是當朝的國師,姓顧名清衡,並不是母親口中的祀珃。”
聽著我的話,母親的身形震了震,一雙眼看著我是那麼的震驚:“子卿,你都憶起了?”
我不置可否:“若母親無事,我便同清衡下去了。”
看著一旁想要吩咐隨侍婢女為清衡準備客房的母親,我牽出一抹自認為溫文的笑:“客房的事,就不勞母親費心了,清衡他與我住在一處便可。”不出意料的又見著了母親的眸子染上了怒火,想要痛斥之際,我拉住了清衡的手,帶著他左拐右拐的去了後院那地兒,我的住處。
該是暗慶,自個兒的房間雖然各處平常,但是因著曾同思然在一屋處過,所以,這床同普通木床相比大了些,就算是兩人睡著也不會擠。
覺著時間尚早,也沒到吃飯的時辰,我便帶著清衡來了這不大不小的後院信步走走,順便喝了喝茶暢聊了幾句,吃過午飯後便回了房。
勿自琢磨了片刻,我對著坐在一旁書案品著茶,看著書的清衡道出了方才心中的疑惑:“清衡,你同母親認識?”似乎,還有仇,畢竟我從未見過他拿輕蔑的眼眸看人的時候,莫不是先前,我故作痴傻時,他同母親就結下了仇,或是更遠?
清衡將放在書卷上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臉上,停頓了片刻,復又放了回去,神情有些複雜,抿了口茶啟了唇:“往事,不提也罷。”
既然清衡不願說,那我也就不好再問了,倒了杯茶坐在了清衡的一旁,看著他喝茶時不小心黏上的茶葉,我伸出手去將那茶葉撫去,這雙目一觸,我自然而然的也將唇覆了上去,再自然而然的將人抱上了床,又是一番荒唐事。
二十九 宣召
這一荒唐,就荒唐到了天色已黑,看著熟睡中的人兒我不禁感嘆——
此時窗外月剛懸空,好夢難成。
翌日一早,剛醒就被鳳吟喚人傳去了皇宮。
我隨了領路的公公去了御書房,鳳吟正批著奏摺,看他那眉頭緊皺的樣子,估計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事兒了。
隨著小公公的通報,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鳳吟召了進去,鳳吟放下正看著的摺子,舒展了眉,喝了口茶,不見往日雅笑:“皇叔。”
“不知皇上喚臣前來,所謂何事?”我小心翼翼的問著。
莫不是我拐了清衡的事兒被鳳吟知道了?這境國從初始以來便不喜男子同男子在一起,或是女子同女子,現今來看,只怕鳳吟就是為這事兒困擾了,其實,這也不妨事兒,於我來說,無非就是被罷了官免了職,嚴重點的再丟條命,無礙,反正這閒散王爺做的也夠久了,活,我則活得夠長了,只是莫牽連了清衡才好。
又或者,是鳳吟準了我那日的請纓?呃……若是在那時,我是該歡喜的,保家衛國實乃男兒應做之事,更何況我無牽無掛,就算是馬革裹屍了,也不後悔,可惜現下我有了清衡,心內倒是多了份牽掛,況且我已有幾年未曾出征,這一去若是葬在沙場之上,豈不是負了清衡,還有我信誓旦旦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