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不會苦苦維持人形了。”低低的話語。帶著些撒嬌。來祈求那人的諒解。
‘啪…‘
鳳子卿轉身。揚手間在清玄臉上落下一道淡紅掌印。用去五成力。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這一巴掌打得響亮。清玄呆然抬手撫上那被打的一處。低聲喃喃:“子卿打我……了。”
一旁的鳳子卿不語。面色土灰。楞然看著自個兒手掌。許是他也未有料想到會有那般動作。
“子卿。你打我了。這是……願意放下了麼。”清玄抬眼。眼底帶著幾分歡喜。
鳳子卿乾咳兩聲。收了手背在身後。佯做著鎮定:“胡鬧。哪有送人東西又收回來的道理。”
清玄一聽。一改往日模樣。更顯委屈:“子卿。你就莫要生氣了。我不去要就是了。”
鳳子卿未曾想過清玄會這般作答。不免有些楞然。
見鳳子卿不答。清玄又道:“子卿。你放心。我會伴你左右。生死與共。你不是同我說想要過些尋常人家的安生日子麼。那好。我應你。你等我收拾些尋常衣物便一起走。”
這話一出。鳳子卿睜大了一雙丹鳳眼。如何也不願意相信:“你……當真肯放下了。”
“當真當真。”勾唇一笑。“我清玄向首任妖王起誓。若是有半點謊言。必然魂……”
那魂字還未說完整。就被鳳子卿一手捂了嘴去。那俊俏面上的添了幾分無奈:“我信你便是了。你說如何那就如何。”
清玄一把抱住鳳子卿。用著恨不得將懷裡人揉進自己身子的力道。將頭枕上那人肩胛:“子卿……對不起。我錯了。先前……不該那樣待你的。”
鳳子卿斂了眸去。遮了丹鳳眼裡暖人的柔。
“清玄。我信你。”
【四】
夕陽垂幕。照著無人去往的山頭上兩處人家…
屋外。一男子打扮花哨。輕手輕腳推開房門進了屋。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但見一玄衣男子負手而立。在那人靠近之際緩緩轉身。
“小花。”百草看著身前的花神。目光柔和。
花神被喚得一頓。撇撇嘴。失了作弄百草的興致。厭厭的繞過百草。坐在一旁木凳上。
花神咂咂嘴。“算算日子。至孤鸞走後也有好些時候了。說來。我同你被王母貶下凡也有好些時候了。這些日子算來。木頭。我的酒。也該釀好了吧。”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撥弄著茶杯。百無聊賴的算著時辰。只是提到酒時眼前一亮。合該是個十足的酒鬼。
百草聽後。也不作答。只頂著不變的冰山臉出得門去。不多時又歸得門來。只是不同先前。此刻手中抱著一罈剛取出來的酒。看得花神眼前一亮。有如餓狼撲食一般的撲了過去。奪了百草手中酒罈開封便喝。也不聽百草關切的話語…
“喝酒傷身。”
花神只喝了兩口。就覺頭暈。無奈。放下了手中的酒。一手抓著百草胳膊。勉勉強強支著身子。含糊不清的開口:“木頭……這酒真烈。我。我怎的覺得頭暈啊……”
說罷。一偏頭。倒在百草的懷裡。也來不及聽百草那淡淡解釋:“我在酒里加了些東西。”
一旁的茅草屋裡。月華一襲紅衣。透過那大開的窗。看著百草將花神打橫抱起。步入裡屋。免不得鬆了口氣幽幽一嘆:“花神終歸是消停了。”
可他懷裡這位根本就洠Т蛩閬�!�
低頭一看。小狐狸在他懷裡止不住的踢腿蹦噠。一個勁兒的直嚷嚷著:“你這個壞人。放開小狐。小狐要去找孤鸞大人。快點放開小狐。”
月華摸摸小狐狸柔順的毛髮。為這隻炸了毛的小狐狸順著毛。心中悲涼。
孤鸞啊孤鸞。你走也不說清楚了些。害得他的小狐狸如斯思念。似這般。他哪時才能像旁邊那屋裡的兩人過上個安生愜意的日子啊。
……
“啊……嚏…”
張嘴。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噴嚏。我揉揉鼻頭不以為意。想是近來染上了風寒的緣故。
清衡放下手中書本。抬起頭來看著我。一雙桃花眼裡關懷有加:“子卿。這些日子愈發的寒冷了。你該好生在榻上歇著。莫讓這風寒加劇。”
我笑笑。搓搓手道:“洠�露�!�
鳳吟撥弄著茶葉的動作頓了頓。微挑著一雙丹鳳眼看著我。看得我用著冰涼的手摸摸鼻子。轉開頭去。
身後。茶杯輕觸桌面的聲響傳了來。接著是輕微的腳步聲。還不待我轉頭。一件狐裘便披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