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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後和老十四,也該明白我怕是做不了仁君的。”

“四哥。。。。。。”

“只好委屈你陪著我受那些唾沫星子了,”雍正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堅持道:“國庫沒錢,地方也沒錢,任哪兒遭了災遇了難都就不得了,大清國還怎麼支撐下去?你該怎麼查就怎麼查,等一會兒我搬去養心殿就給戶部發一道上諭,要全面清查。”

胤祥也無奈,只得伸手把他扶了坐下,轉而道:“搬去養心殿做什麼?乾清宮不成麼?”

“今兒是第二十七天了。。。。。。”

胤祥一愣,一時失神,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二十七日喪服孝期已然到了。這些天忙得腳不點地,一時竟沒有想起來這件事。不由喃喃道:“這麼快。。。。。。”

雍正點點頭,伸手和他握了握,看著和惠道:“而且乾清宮人多嘴雜,不比養心殿清靜。對了,讓和惠在宮裡住一些時候?”

“這個自然是好的,只是怕她在您潛邸和我府裡囂張慣了,在宮裡要壞了規矩,”

胤祥拍了拍女兒的肩,笑容裡卻沒有多少責備的意思。雍正也笑起來,搖頭嘆道:“你打小壞的規矩還不多麼?她再淘還越過你去了?”

“皇上要這麼說,臣可是無地自容了。”

“少裝相,還有一件棘手的事兒,方才忘了和你說,”雍正讓蘇培盛去傳諭讓皇后給和惠安排住處,一邊朝胤祥道:“年羹堯和隆科多。。。。。。”

“皇上,這事兒臣辦不了。。。。。。”

“什麼辦不了?”雍正的話剛起了個頭就被他打斷,不悅地一挑眉:“你還沒聽朕這兒說的是什麼事兒呢。”

“無外乎是一個‘爭’字,爭錢爭權爭人,歸根到底麼,爭的是聖眷,”胤祥苦笑:“這兩位都是皇上恩寵的重臣,臣。。。。。。”

“打住打住,”雍正越聽越怪,一張面上似笑非笑,連忙喊停,打趣道:“前面說的還像是那麼回事,這後面的話,朕怎麼越聽越帶著股酸味兒?”

胤祥亦是樂了,索性攤攤手,玩笑道:“可不是麼?不犯到我頭上便罷了,這要是犯到我頭上,我還想和他們爭一爭呢。所以皇上,您叫我去給這兩位做和事老,這事兒可真不合適。。。。。。”

“就你理多了,分明就是不樂意跟他們費口舌吧?”雍正玩笑了一句,才正色道:“算了算了,這和稀泥的事兒,朕自個兒就給幹了,也不勞咱們怡王殿下大駕。白說給你聽聽,你往後對這兩人也別有什麼偏幫就成。”

蘇培盛送了和惠回來,正遇著胤祥出門去部裡,躬身請過了安,才見雍正靠坐在塌上,一手虛虛搭在腹上,面上似有點走神。不由多瞧了一眼,要說雍正是他從小伺候到現在的,明明是金尊玉貴的大清皇子,怎麼竟、竟然還能。。。。。。

這一想之下,才發現雍正微抬起了頭,嚇得趕緊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地束手在一旁立好了,恭敬道:“主子,皇后說公主所怕人伺候得不周詳,就讓四公主在她那兒歇下了。”

“嗯,勞她費心。”

蘇培盛見他懨懨的有些不快就心生奇怪,明明方才怡王爺在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再一看端進來的一碗粥卻到現在還在案頭擱著,不免要勸,只得小心道:“主子,這粥涼了,奴才給您換一碗過來?”

“不必了,頭有點暈,這會兒吃不下東西。”

“皇上可是方才和殿下說話久了?要不先歇一會兒再瞧摺子吧?”

“何來的摺子?他都瞧完了,”雍正隨手一指桌上,剩餘的幾份請安折果然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另一邊,桌上只鋪了一張素白的宣紙而已。

“奴才瞧殿下待皇上,真真是用心到了極處的。”

“唔,朕瞧著他這麼著倒是替他嫌累,”雍正揮了揮手,讓他把粥端下去,皺眉一邊朝桌上看了一眼:“他這些年受的委屈也夠多了,如今在外頭得替朕受那些閒話,到朕這裡,還得變著法子讓朕開懷。。。。。。”

“主子這話,殿下肯定不愛聽的。”蘇培盛見他目色溫和,也放鬆下來,抿了抿唇道:“殿下一心為主子計較,旁人的言語不過是入耳,主子的話,才是句句入心的。主子心裡歡喜了,殿下自然也是高興的。”

雍正抬了頭,略有些驚訝地朝蘇培盛看了一眼,終是點了點頭:“你倒是懂他,反是朕入了障,總想著不該讓他受屈,把事情想擰了。。。。。。”

隨著康熙六十一年走到尾聲,搬入養心殿後的雍正也一掃原先的鬱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