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要在嘴裡含一個節目組特製的硬糖,看起來比乒乓球小不了多少,外頭是水果味的糖衣,而裡頭卻是粘稠的苦瓜汁夾心。比賽一開始,大家同時把球含入口中,哪一對情侶能把球含到最後,那一對就勝利。硬糖的厚度是一樣的,但水都不知道有多厚,只能儘可能地讓對方口裡的糖衣先化掉。所以把人推入溫熱的泉水中逼迫他喝入高溫的泉水而使得糖衣快速融化是最好的戰略,而不幸被推入水中的人為了護住自己的糖果只能儘量不張開口。
所以我實打實地用鼻子吸入了一大口溫泉水。
唔,站出水面後大多數人的動作都是鼻腔用力,擤出嗆入的水,然後微張開嘴吐出不慎進入口腔的水。但是我沒法這麼做,我感覺嘴裡的糖小了不少,趕緊抹了把臉,晃開一池的漣漪上岸。
一群人鼓著嘴不能說話只能“嗯嗯嗯”、“嗚嗚嗚”的畫面挺逗趣的。陳懾重傷初愈的身子不方便和我們在岸上撕鬥,於是我們安排他到淺水區待著,能夠扶著池壁休息。不過他也要像我們一樣含著糖果。
和陳懾一組是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江陳笑,所以除了他,其他人掉入水中,陳懾都會如水鬼般悄聲蹚水至那人身後,然後把他狠狠地摁進水中,逼著那人喝上兩口水才作罷。他雖然下半身還活動不便,但在水裡跑與跳都派不上大用場,再加上陳懾的力道依舊驚人,哪怕他只潛伏在水中,仍然令人心悸。
“呸!”汪餘最先敗下陣,他原本還和柳勳貼在一塊兒,保持著警戒伺機攻擊他人,可他的糖衣突然破了,苦澀的汁水充滿了他的口腔,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衝到角落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去,並接過工作人員遞過去的紙巾擦嘴。
緊接著失敗的是江陳笑,他恰好剛從水裡掙扎出來,嘴裡的苦澀口感令他的眉毛皺成了川字型,不過他沒有直接吐到溫泉水裡,捂著嘴愣是把苦瓜汁吞下去了。
“啊啊啊!”他難耐地咆哮,溼漉漉的長髮擋住了他的前額,很有幾分搖滾的狂放姿態。
“如果有的人糖衣破了但是假裝不說話怎麼辦?”已經漱過口的汪餘發問。
“呸!”陳豫鍾連滾帶爬地上岸,把嘴裡的苦瓜汁“哇”地吐了出去,“有誰忍得了嗎!導演你告訴我這是不是苦瓜濃縮汁,比我喝過的苦瓜汁苦一百倍啊!”
不多時,剩下的幾個人就爭先恐後地搶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礦泉水漱口,我和柳勳的糖衣幾乎是同一時間破掉的。
“呸呸呸……這要怎麼判啊?”金倫吐著舌頭,一副萌樣卻像只可憐的落水狗。
“喂喂,陳懾還在呢。”江陳笑走過去幫著把陳懾拖出水面,立刻有陳懾的助理上前要幫他換衣服,他揮了揮手,示意先進行節目。
導演在下面喊:“那就請陳懾張開嘴巴。”
“啊……”陳懾聽話地張開嘴。
嘴裡空蕩蕩的,哪還有糖果的影子。
“哇靠!你什麼時候把糖給吞下去了?!”金倫吃驚地問。
“呃……”陳懾抓抓因為泡在書裡而緊貼著腦袋的頭髮,“其實老早就破了。”
“那你把苦瓜汁嚥下去了?!”陳豫鍾也不可置信。
“嗯……味道,還好。”
我去……這位哥還有什麼不擅長的?!這是我們幾個人共同的想法。
“快喝點水吧。”榮有焉擠開我們幾個人,把她剛剛捏在手裡的礦泉水瓶遞過去。
“哦哦哦~”這個時候必須得跟著起鬨。
雖然我知道榮有焉會立刻一個眼刀把我們殺得鴉雀無聲。
因為陳懾的糖果很早就破掉了,所以我和柳勳同時獲勝。每輪遊戲獲勝的隊伍都可以獲得一些金幣。
“這是幹嘛用的?”柳勳顛了顛手裡那十枚鍍了一層金的硬幣。我也有十枚,陳豫鍾與金倫獲得五枚,最後一名的陳懾與江陳笑是三枚。
導演賣了關子:“你們過一會兒就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考慮到陳懾的身體情況,接下來的遊戲都不用太大的體力支出。第二輪是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的桌面遊戲,第三輪則是關於戀愛的問答競賽。
比賽結束後天都還沒黑,我們走出拍攝的郊區體育館,後頭是一望無際的遠山。車子上到半山坡停了下來,風景如畫處有一間臨時搭建的小賣部。
此時我和榮有焉的手裡有二十枚金幣,柳勳與汪餘也是二十枚,其他兩隊則分別是十三枚、八枚。(若無並列情況,最後一名是沒有金幣的。)
導演指著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