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她說了我們的事情沒有?”
柳勳搖搖頭:“如果可以,我想等這件事順利結束後,和她說清楚。”
我沒有反對,但又隱隱擔心柳勳的發展。
他與我對視一眼,把最後一口粥喝完,然後說:“我……打算在未來五年內,把工作重心逐漸轉到幕後。”
“你瘋了?!”我拍案而起,“五年?五年後你才三十五,這些話難道不是該等到你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再說?!”
“淡定淡定。”柳勳揮揮手示意我坐下,“我沒說要退出娛樂圈啊。只是如果等公司真的搞起來了,我也要和楊姐要一份。這是我們的籌碼。”
這件事我不久前曾經開玩笑地和柳勳說過,沒料到他真的記在心頭,而且付諸行動了。
“但即使這樣你也不必退到幕後啊,公司方面的事完全可以交給你信任的人管理。”
柳勳擺了擺手:“都是假設,我也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辦。只能說,我已經不再眷戀舞臺了,如果可以自由一點,躲起來寫歌不錯啊。”他笑著轉移了話題,我也沒再糾結這件事。
雖然柳勳在生活上就是個智障,但是工作方面他比我有經驗得多,我無權也無力干涉他的決定,只是不想他為我再做出過多的犧牲。
榮有焉的新歌與微電影隨著陳懾的傷愈又重新提上日程,而且他倆的戀情也起到了很好的宣傳作用。殺手抱得女王歸,兩個粉絲們都哀嚎著咋沒物件的男神女神突然喜結連理,網路上的祝福匯成了喜大普奔的海洋。
“你把劇本看了沒啊?”從上車柳勳就在翻手裡那份策劃,我本不想打擾他,但是剛剛那個急轉彎他都要被甩到車窗外了,眼珠子還盯著手裡的策劃不放,我真是忍無可忍了。
柳勳“啪”地一聲合上策劃,順手把我手裡的劇本搶了過去:“看,現在不就看了。”
“滾!”我又重新搶回來,“昨天你是不是又推了一個代言?”
柳勳就著我的手翻了兩頁劇本,疲憊地閉上眼睛靠到我肩上:“嗯……不想接太多廣告,最近想好好規劃一下未來的發展方向。”
“楊姐不管你?”
柳勳聞言嗤笑了一聲,話說得很輕:“她?她現在已經管不了我了,只能選擇和我商量。”
我不知道柳勳當初花了多大血本從老東家和楊姐一起跳出來建了現在的這個經紀公司,但是我也能感受到柳勳的權利越來越大,楊姐無法再對他頤指氣使,甚至見了我都不再露出當初鄙夷的神情。
我看了一眼玩“極品飛車”玩得正嗨的張小歌和死抓著安全帶面容猙獰的柳勳的助理,悄聲問柳勳:“你告訴楊姐了?”
“嗯。她沒說什麼,也沒法說什麼。”
我大概想象了一下楊姐當時的表情,忍俊不禁。
榮有焉好像比上回見面胖了一點,不過依舊女王範十足,更別提現在她身邊還有英氣逼人的男神相伴。陳懾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摸了摸他的胳膊:“哇,感覺更壯了!而且你的腿……還更細了。”
陳懾搔了搔頭,看了一眼榮有焉:“最近還要保持鍛鍊,不然渾身都疼。”
“……”我從沒聽說有人不鍛鍊會渾身都疼的,還有比這位哥更奇葩的嗎。
許久不見的還有陳豫鍾他們,雖然《接受挑戰》結束後我曾有過幾回在電視臺裡遇見他們,但根本沒機會停下腳步好好說上幾句話,這回大家又聚在一起,勢必要趁機聚餐小酌。
本來也不是很正經的劇情,拍起來就更像是專門給榮有焉和陳懾秀恩愛的,導演少女心十足,常常拍著拍著就在鏡頭後捂心陶醉,然後cut的一聲過後立刻冷下臉來說再來一次。
儘管如此,一天下來我們幾個人的戲份也都拍完了,明天大家都還有工作,不好喝過頭,只在就近的酒店排了一個包廂,吃吃飯說說話,直說下次聚搞不好就是這兩個人的婚禮了。
都是熟人,我和柳勳也沒有故作姿態,遮遮掩掩,我猜陳豫鍾和汪餘已經大概猜到了我倆的關係,但是他們沒有說破,我和柳勳也不主動解釋什麼。
散了之後柳勳突然提議在下榻的酒店附近逛一逛,市中心人來人往的,我們就專挑居民小區逛,兩個人在已經有些生鏽的健身器械上玩得不亦樂乎。
“等我們以後老了不紅了,也要住在有健身設施的小區,老態龍鍾的不好意思去健身房,就可以摸黑偷偷跑來鍛鍊。”我笑嘻嘻地和柳勳開玩笑。
柳勳回我:“你逗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