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男朋友一塊兒回來。”
“你爸讓你哥帶著他男朋友回來?你爸真想通了,能接受同性戀?”唐英的聲音也帶著不可思議,同樣沒搞懂字老頭怎麼想明白的。
“嘿嘿,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呢。不過真高興。”
“嗯,恭喜啊。這樣你們過年就能熱鬧了。”
字文棟感慨:“是啊,從小到大,過年都是我跟我爸倆人,孤孤單單的,這下好了,都能回來。”
唐英再沒說話,聽著字文棟絮絮叨叨,心裡也有一番滋味,如果字文棟有一天彎了,喜歡他了,那麼字叔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唐英承認自己賊心不死,畢竟他是自己第二個喜歡的人,第一個人雖然給他帶來傷害讓他殘疾,但他就是相信字文棟不會,這是一種感覺,哪怕有一天字文棟拒絕他,也會委婉儘量減少對他的傷害。但他也不會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正打著,他媽媽推門進來說:“英英啊,今晚上吃什麼啊。喲,這是給誰打電話呢,一臉的溫柔。”
唐英連忙跟字文棟說了聲,不捨的掛了電話,說:“媽你別八卦,文棟打來的,說字叔想通了,讓他哥回家看他。”
唐媽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著說:“這個事兒啊,我昨晚上去給他燒火的時候說起來著,都這麼大歲數了,再跟小輩的犟沒意思,還不如把兒孫都叫回來,享享福。”
唐英笑著說:“媽你還真挺有能耐,竟然把字叔說動了。”
唐媽媽驕傲的一抬下巴:“那是,你媽是誰,做事一個頂倆。”
“媽你最厲害了。”唐英起床穿衣服,說,“我幫你做飯。”
老頭雖然激動,但到底有病在身,撐到十點就困了。字文棟伺候他睡下,拿著筆記本寫了一會兒書,想想忍不住又給唐英打電話。
探討了一下接下來要寫的情節,又隨便說了一會兒話,唐英嫌他羅嗦,直接掛了電話,字文棟捧著個手機,突然十分期待明天老頭的表現。
第二天一早,字文棟還沒起床,老頭就拄著柺杖來敲門,字文棟頭拱進被子裡,哀叫:“爸你消停會兒啊,同樣是兒子,你不能這麼厚此薄彼!”
老頭拿柺杖挑起兒子的被子,笑眯眯的說:“小兔崽子,我對你還不好麼?”
字文棟瞅著眼前的棍子,認命的起來,恨恨地說:“早晚我揍他一頓,讓他二三十年不回家!”
老頭這下羞赧了,說:“你別怪你哥,是我不讓他回來的。”
字文棟揉搓著他爹的臉,嘎嘣親了一口:“爸你說你咋就這麼可愛呢!”
老頭給了他一拐,黑著臉罵:“你個小兔崽子!”
洗漱吃完飯後,老頭讓字文棟給自己換了身新衣裳,戴著新帽子,又讓他把被子疊成豆腐塊,把地給掃一遍。接著又從窗子看看雪還沒掃,就讓他拿著掃帚鏟子把院子給清理一下。字文棟撂挑子不幹,往他爹炕上一躺,怎麼打也不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頭拿著手機嘀咕:“怎麼還沒回來。”
字文棟淡定的白了他爹一眼,悶頭吃飯。
還沒吃完,就聽見門外車響,沒一會兒一聲“爸”響遍了全村。
老頭一哆嗦,筷子掉地上了,拄著拐就要下炕,字文棟連忙扶著他,說:“爸你穩著點,血壓注意著別高。”
說話間一個三十出頭樣子的男人衝了進來,一進門瞅見字老頭,頓時兩眼放光,一個猛子扎過來,抱著老頭嘎嘣親一口:“爸我想死你了!”
老頭眼睛帶淚,抱著他兒子哭:“文鋒,我的好兒子。”
字文鋒也激動,緊緊抓著老頭的手,哽咽的說:“爸你怎麼才想明白,我一直想回來,可怕惹你生氣,你真是太膈應人了。你知不知道,每年過年我都拿著手機,一拿一個晚上,想給你打電話,可就怕你給掛了。”
老頭哭著說:“誰讓你這兔崽子惹我難受,我養你這麼久,可沒叫你往歪路上走!”
字文鋒頓時有些小心翼翼:“爸,您還沒理解,那個同性戀。”
老頭接過字文棟遞來的手絹,把淚擦乾淨,說:“理解個屁,老子也看過書,可就是搞不懂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可你都二十多年了,還沒改過來,我還能怎麼地。你是我兒子,又不是我仇人,我養了你十五年,不能撈不回本!”
字文棟噗嗤一聲笑了,字文鋒也有點受傷:“爸,你這張嘴真毒啊。”
這時一個男人進了門,大個子,高鼻深目挺帥,就是一看就是個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