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就特傻的模樣,我還以為他自閉呢,原來是跟我不熟。後來我就去經常去看他,問問老頭的情況,小三說老頭脾氣倔,不讓我回去。我那時候就後悔了,出來這麼多年,最想就是回家了。”
“文鋒哥……”唐英出聲道。
字文鋒擦擦眼角,笑嘻嘻的說:“人老了,就是愛感傷。你別嫌我囉嗦。哈哈。”
“不會。”唐英將東西放到一旁桌子上,對字文鋒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說什麼啊,沒什麼好說的了。”字文鋒擺擺手,道,“我就是想說,人就活這麼幾十年,一不小心就過去一大半了。我厚著臉皮跟你勸一句,時間太短了,你跟小三能不能和好?他心眼不壞,又很喜歡你。雖然之前,確實傷害了你,可是他現在也改了。我讓他別寫小說出去找個工作,學學怎麼跟人相處,跟你怎麼在一起過日子。他都聽進去了,你再給他個機會吧。”說完,趁唐英不注意,將手伸進被子裡掐了字文棟大腿一把,字文棟反射性一動,醒了,剛要張嘴說話,字文鋒連忙又掐了他一下,正巧唐英也開了口,字文棟就突然變聰明的不動彈了。
“不是我不給他機會,是我們之間問題太多了。”唐英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他之前是直的,也許是不會跟人交往,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很累。”
唐英抬頭看了看字文鋒,見他眼神含著鼓勵,終於下定了決心吐露心聲:“我知道他真心喜歡我,我也是這樣。我不是女人,雖然不需要整天陪著哄著,可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連最起碼的交流都沒有,還怎麼走下去。他每天只會對著電腦寫作,除了吃飯睡覺基本不見人影。我每天在家裡除了打掃衛生做飯,就跟一個家庭主婦似的,我跟他說了要出去工作的事情,他一點都不關心,好似與他完全不相干。有時候真的覺得我是他請的家政,伺候他是我的工作一般。他將卡都給我,像交給老婆一般,可我怎麼好意思用。而且因為兩人在一起時間太短,我總覺得跟他太陌生了,用他的錢像是借的,我總想著還。”
字文鋒聽著也挺來氣,又連著掐了字文棟幾下。字文棟憋得臉都扭曲了,得虧字文鋒擋著才沒被唐英看見。
字文鋒也想了想,說:“唐英,其實你也有不對。你看你老是憋著,依著小三這個傻缺哪能懂。你們兩個人在一塊兒過日子,是最親密的人,你心裡想的,應該跟他說。”
唐英點點頭,道:“我知道。”
字文鋒手機響了,看了號碼,立刻笑得一臉盪漾的出了病房。字文棟睜著眼想事情,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唐英驚訝又氣憤的說:“字文棟,你偷聽?”他什麼時候醒的,剛才的話都聽見了?唐英臉登時紅了,不知該怎麼個心情。
字文棟張大嘴巴,吱吱哇哇的叫喚:“我不是故意的啊,英子!是我哥把我掐醒了啊,你看看我大腿都紫了。英子,你別走,我一定好好悔改,英子,哎呀!”見唐英要走,字文棟連忙爬起來,結果頭暈眼花的一頭撞著欄杆了,手背上的針掉了出來,疼得他呲牙咧嘴。
唐英連忙回來,按住他手臂上的膠布,抬手按了鈴。
“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總是這麼毛躁。”唐英板著臉訓斥他。
字文棟嘿嘿笑,湊近了親唐英,小聲道:“英子,我以後一定改,真的,你相信我。”
唐英伸手捂著他的嘴,把他腦袋往後推,字文棟個流氓順勢舔他手心。
“字文棟你惡不噁心啊!”唐英暴走了。
護士重新給紮了針之後,字文棟消停了,半靠著枕頭,唐英有些不知所措,靜靜地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相互望著,跟雕像似的。
字文棟看著唐英清秀的臉,心裡下定決心為他改變。
都說頭腦簡單的人四肢發達,字文棟剛掛完水,就活蹦亂跳一條好漢了,儘管身體有些發虛,但已經不影響他跟唐英下保證。字文棟跟只大狗似的巴拉著唐英,表情滑稽討好,唐英被他肉麻的話說的臉紅耳赤,聽不下去就往前跑,字文棟就甩尾巴的追。
字文鋒在後面看著,突然想起了他年輕的時候,順便也想起跟死人臉在一起這麼多年,都沒看到他別的表情,不由在心裡憤憤吶喊:死人臉,你丫再在做。愛時候頂著一張便秘的臉,老子這輩子不讓你上我的床!
五月的陽光照射在幾人身上,溫暖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晉江抽的死活上不來,昨天打雷打得不能上。
還有倆番外,預計星期五發上來,一個是倆人和好後的床戲,算是給大家的補償,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