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昨天晚上跑去酒店附近的gay吧裡玩兒,是個平常沒去過的地方。不可否認,葫蘆的長相很好,大眼睛,娃娃臉,甚至時常傻里傻氣的表情,就像個還沒發育完全的高中生。
葫蘆當夜本來是要回家的,離家三天,就是再不懂事兒也該打回個電話,而不是自己一個人毫無顧忌地跑去玩兒。事實上,他卻是打了。
或許是我太高看尹澤的自制力,也或許是我太看低尹澤對葫蘆的在乎程度,總之那天晚上,尹澤生氣了,隔著電話罵了葫蘆一句,後果很嚴重。
葫蘆完全不記得那幫人的相貌和名字,他當時被下了藥,那時候尹澤又反過來撥了好幾個電話給他,也許是幸運,在衣服口袋裡,其中一個電話被蹭通了。
尹澤趕到的時候那幫混蛋正進行到最後一步,而葫蘆則被圍在他們中間渾渾噩噩。尹澤一來,那幫人便一鬨而散。具體過程林更梁沒和我說,但結果是,那幫混蛋跑了。
還好,我舒了一口氣,神經繃的過於緊張,終於沒聽到最差的結果。我雖然不是什麼貞操奉行者,但讓別人觸碰自己的身體甚至佔有,依舊讓我反胃。
我看向林更梁的眼神有些迷惘,這種行為到底有什麼意義?傷害別人甚至施虐,那樣的事情令我憤怒而噁心。
林更樑上前一步抱住我:“洋洋,尹澤不會讓這事兒就這麼結束的。”
停了停才又聽林更梁接了後半句:“無論怎樣,尹澤要什麼,我都會幫他。”
我嚇了一跳,害怕尹澤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來,可翻轉過來想想,如果現在躺在葫蘆那個位置上的是我,林更梁一定會瘋的。何況我也恨,我也不允許別人傷害我身邊的人,包括林更梁,葫蘆等等等等,甚至板藍根。
關於保護
葫蘆自入院後就不怎麼待見尹澤,我偷偷問他原因,他總是小臉一頓,撅著嘴說:“誰叫他那天兇我,我出事兒了他還來的那麼晚,你知不知道他要再晚來五分鐘,我……”
好吧好吧,我沒再問下去,卻跑去讓林更梁向尹澤傳授經驗,葫蘆那孩子不就是想尹澤也化身一次粘牙糖,粘嘰嘰酸巴巴跟他身邊兒轉悠麼,很容易,我幫他搞定。
接下來兩天我每天都會往醫院跑,提著自己煲的湯水,看葫蘆大口大口地全部喝下去。
葫蘆康復的很快,不出幾天就能出院。在此期間不知道尹澤用了什麼方法,總之兩個人毫無預兆的和好了,反而比以前更加如膠似漆。尹大廚終於屈身做了一星期廚娘,燈光照下來連影子都帶著林更梁的輪廓。我突然發現,像林更梁這種黏糊無賴的性格,無論你怎麼抵抗,最後還不是得乖乖妥協,果然是最好的禦敵之策。更何況這次變身的是尹澤,葫蘆這孩子不淪陷就有鬼了。
出院那天我和林更梁把葫蘆送回家,這孩子居然比入院前還胖了幾斤,倒是尹澤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
“糖糖這兩天剛好從大不列顛回來,你可別再出去惹事兒,省的到時候又多一個操心的人!”我點著葫蘆腦瓜殼子,這小子眼睛猛然一亮,衝我使了個眼色。
好吧,其實有些事兒我不想說的,但是不說我又憋不住。葫蘆以前連糖糖也勾搭過,不過沒成功。
“尹教授快來收妖,這小妖罩子裡又閃賊光啦!我跟你說個事兒啊,你還記得唐成北吧,唔……”
葫蘆突然上前一把捂住我嘴巴把我往他屋裡拽,尹澤聞聲從廚房跑出來,手上全是紅彤彤粘嘰嘰的糊狀物,乍一看一片血肉模糊。尹教授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徹底放□段兒嘍,因為葫蘆說想吃南瓜餅,他已經鑽廚房鼓搗倆小時了。
“什麼?”尹澤隔著葫蘆臥室的房門問了一聲,還能清晰地聽見林更梁在客廳沙發上大笑。
“沒事兒!”葫蘆提高聲音應了一聲,我眼睛裡帶了笑意,示意他可以放手了。
“還想讓我離家出走是不是?上次就是你害的!”
我一時啞然,怎麼就是我害的了,算了不和葫蘆計較,他腦子小。我正準備開口再安慰他幾句,一抬眼葫蘆正在他那扇大鏡子前扭來扭曲。
“洋洋你說我是不是胖了啊?”
“啊!好像是胖了啊啊啊!有沒有很明顯?”
葫蘆一邊扭一邊滔滔不絕,我微笑著看他,渾圓挺翹的小屁股包裹在米色休閒褲裡,我一時沒忍住,上前掐了一把。
“哎呦!你幹什麼啊!林更梁快來啊!你家祝洋耍流氓!”葫蘆突然大喊大叫起來,我翻了個白眼,上前又在他腰間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