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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著睡袍靠在床上看書。

“嗯。”楚雲舒應了一聲,繞過床尾,躺到許大帥的身邊。

臥室,很安靜。

“別太晚了,睡吧。”隔了很久,楚雲舒對許大帥說。

“嗯。”許大帥也是應了一聲,放下書、關燈、睡覺。

“所以,為了那個人,如果您真的愛他的話,請不要長久地糾纏他,畢竟你們的感情沒有結果;”蔡副官的話又迴響在楚雲舒耳畔:“奉勸您,看準時機。。。。。。當斷則斷吧。”

當斷則斷、當斷則斷。。。。。。楚雲舒用被子一角矇住自己的頭,恍然間記得,自己似乎曾經說過:愛都愛上了,哪那麼容易放得開?

的確是啊,若能那麼輕易地說斷就斷,當初又何必開始這樣一段啼笑皆非的因緣!

到底楚雲舒的前世欠了這個男人多少,怎的就偏偏要為他勞心傷神。。。。。。

想著想著,楚雲舒實在滿腹委屈,沒忍住,就掉出眼淚來。

輕聲的抽泣或許吵醒了許大帥,忽然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上楚雲舒的腰。

“怎麼了?”許大帥微啞倦怠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楚雲舒輕聲道:“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

許大帥的語氣似是略顯無奈,“抱著我,就不容易做夢了。”

“嗯。”楚雲舒聽話地點點頭,翻身抱住許大帥,抱得緊緊的。

第二天一早醒來,許大帥不知去向。

楚雲舒愣愣地坐起身,望著旁邊空空的位置發呆。

原來,不論之前抱得多麼緊,最終還是會失去。

忽然間,楚雲舒也不知自己在失落什麼。

下了床,洗漱、換衣,來到客廳。他發現帥府的老管家福叔正用一種不明意味的眼光盯著自己——這種眼光,說不上厭惡,只是鄙夷。

見這老頭沒什麼好臉色,楚雲舒也索性不去搭理他;卻不想這老頭兒竟主動搭起話來,“你難道不想知道牧寒少爺去哪兒了嗎?”

楚雲舒回答得面無表情,“無所謂,反正大帥的事情,我這個戲子也管不著。”

福叔冷笑一聲,“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希望你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過就是個男寵、牧寒少爺的玩物而已,能讓他找找樂子就夠了;你若是敢一味地糾纏牧寒少爺,讓他耽誤了正事,到時候就算牧寒少爺疼惜你,我這老朽也不會對你講什麼情面!”

一番話已教楚雲舒心中冷然,但他仍在唇邊留著淺淺的笑意,“這點福叔大可以放心,楚雲舒還沒下賤到要一味地去糾纏一個拿自己當玩物的男人的地步。”說罷轉身回了臥室。

再說許大帥這邊,他先是拜訪了同陽城的市長,與之商談了有關福利設施開建的問題,又轉到南城商會視察一番,到了將近中午的時候,才趕去曹樂泰負責承建的新碼頭——今日將舉行同陽城新碼頭的開建儀式。

新碼頭處的工棚已搭建好,工地也初見雛形。一條大大的橫幅被兩支高高的竹竿撐起來,橫幅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熱烈迎接許大帥蒞臨剪綵。而在橫幅的下面,工人們已被命令著站好隊形;同陽城內的各位鄉紳、富豪也紛紛聚集在此;另有一排迎賓小姐統一穿著紅色的棉旗袍,手捧緞帶紅花,等待這位同陽城最有權勢的男人到來。

曹樂泰一身深棕色錦緞棉長衫,早早等在橫幅下,很少見的,今日他手中沒有夾著雪茄。

不遠處,那輛黑色的福特車已漸行漸近。

曹樂泰微揚了揚嘴角,一揮手,一支禮樂隊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許大帥從車上下來,那支禮樂隊便開始奏響熱鬧的歡迎曲。

這男人卻也不看兩邊,帶著副官徑直走到曹樂泰的面前,“曹會長,你的效率倒不低,這才多長時間,新碼頭的工地建設已初見模樣。”果然是早就盯上這塊肥肉了——許大帥在心中暗道。

曹樂泰對許大帥深鞠一躬,算是行禮,“大帥肯將此重任委託於我,曹某定當竭力為大帥分憂、為同陽城百姓謀福。”先下手為強,新碼頭這塊肥肉我吃定了——曹樂泰在心中暗道。

儘管兩個人各懷各的注意,但表面上仍不免要寒暄客套一番。

隨後,曹樂泰便引著許大帥向前走來。頭先聚在一處的同陽城的各位鄉紳,見到許大帥,都爭先恐後地擁上來,想要與這位同陽城最有權勢的男人攀談幾句;就好像如果能夠稍稍給他留下些印象,日後就真的可以飛黃騰達一般。

許大帥對這些追名逐利的員外們早已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