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傷口不是很深,是不需要去醫院縫針的程度,沐凌澈不經意地舒了口氣,似乎是發覺自己的語氣有點奇怪,又輕咳了一聲,“好了,傷口不深,接下來消毒可能有點疼。”安謹楓沒有回答,只是當沾了消毒液的面前碰到受傷的地方時還是被刺痛地皺緊了眉頭。“那個。。。我輕點。。。”安謹楓緊皺的眉頭讓沐凌澈的手一抖,動作變得更加地小心翼翼,說話也不自覺嚥了口口水,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對感情之事懵懂的毛頭小子,但又覺得現在的氣氛好像有點怪異,“你別想多了,我只是。。。我只是抱歉。。。”最後的五個字是沐凌澈對自己心境的定義,其實也是安謹楓對沐凌澈的揣度,兩個人一個不懂,一個不信。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想過,從來都不知道抱歉是什麼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領悟抱歉的意思?貼上紗布,沐凌澈起身活動了幾下自己已經快要麻痺了的雙腿,即使是拍電視劇也沒有完整地做過處理傷口的全套過程,只是拍拍停停,幾個特寫鏡頭就算過去了,現在自己的腳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樣又麻又癢的,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氣氛尷尬地沉默著,沐凌澈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無從說起,便索性抬腳想要走出去,畢竟他已經忌逾那個綠茶味的冰淇淋很久了。只有沐凌澈自己知道他對綠茶味的冰淇淋的痴迷程度是什麼樣的,說出去可能沒有人信,一個演藝界的冰山王子竟然對冰淇淋那麼著迷,可能這個訊息會讓喜歡他的一眾小女生們大跌眼鏡吧?“謝謝。。。”安謹楓在沐凌澈快要出門的時候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沐凌澈聽到了,腳步頓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出去。當房間只剩安謹楓一個人的時候,他終於可以放鬆地不再那麼僵硬地逼著自己端坐在沙發上,讓自己陷進沙發裡,伸手輕輕地撫上額角的紗布,感受著沐凌澈留在上面的餘溫,思緒卻有點飄遠了。儘管他沒有承認過,他確實是喜歡著沐凌澈的,不管是在聚光燈下閃耀的他,還是在面對鎂光燈時冷靜的他,亦或是在無人時冷酷的他,不管哪個他都讓他著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是小時候見到他的第一面?還是擋在他車前越過擋風玻璃看到的他?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受虐狂,沐凌澈每一次對他的刁難甚至羞辱他都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抽動,但是他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他也想對著他大膽說出自己的愛,可是然後呢?發生過那麼多事情,沐凌澈想起來了以後呢?他該何去何從?或許是靠在沙發上太過舒適,或許是緊繃的神經剛剛才得到放鬆,或許是真的累了,眼皮也慢慢地塌下,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
☆、Chapter5
“我說。。。”大約半個小時以後,解決完了安謹楓買回來的並欺凌才發現某個人沒有從房間出來,也沒有想好接下來到底要說什麼的人就那樣衝動地推開了門,想要開口詢問卻發現安謹楓以一個不能稱之為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裡睡著了,自然到嘴邊的話就那樣嚥了下去。悄悄地走近,蹲下,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審視安謹楓,修長的睫毛,精緻的內雙,挺翹的鼻子,溫潤的薄唇,還真是個長相精緻的傢伙,難怪有那麼多女人總是圍著你轉呢。。。不過擁有這麼多先天條件的你為什麼甘願留在我身邊做一個無名的小助理呢?並沒有像小說情節那樣,也不想偶像劇的經典橋段,沐凌澈並沒有體貼地將安謹楓弄到床上去睡,也沒有替他蓋上一層薄被。不過想來也是,像沐凌澈這樣沒有戀愛經驗更沒有戀愛細胞的人,即使演了再多的電視劇,在迴歸現實生活的時候也只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什麼都不會做。就那樣低著頭看了一會兒安謹楓,然後起身走了出去。聽到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安謹楓輕輕地睜開眼睛,依舊漂亮的眼睛卻沒有焦距,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想什麼。再次回到書房的沐凌澈知道自己忙碌的時間又要開始了,郵箱裡堆積成山的檔案等著他批閱簽名,那一個郵箱裡承載的是一個集團所有員工的生機和這個集團的未來,儘管他從來沒有在集團會議上露過面,卻從來沒有將集團的事務落下過。一封封郵件看過去,一封封郵件回覆過去,再開啟一封封郵件。沐凌澈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擁有這麼一家集團,只知道他目前所有的記憶都是與這家集團有關的,或者說自他有記憶開始他的命運就是與這家集團緊緊相連的。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只有暗中的協助和扶持,然後將集團像是一份責任一般交接到他的肩上。他的記憶中沒有父母親人,沒有童年,甚至沒有少年,他所知道的只有他,沐凌澈,今年25歲,5年前因為那個夢開始涉足娛樂圈。其他的都是身邊的人或多或少地告訴他的,他也從來沒有探究過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