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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霍克爾的名字,腦子裡一懵,我愣在當場!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到來人志在必得的表情,忽然間我連辯駁的勇氣都喪失了!

「……我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那個黨衛軍上尉每次到醫院都會來看您,我還看見……你們倆接吻時的樣子……」

「別說了!」

我打斷108的話,用力地捂著雙耳,但越是這樣,內心越是惶恐不安——好不容易稍稍平復紊亂的心緒,我開口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哪裡有暴政,哪裡就有反抗。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奧斯維辛是一個希望滅絕的世界,但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股隱形的力量正在漸漸茁壯。

從108的描述中我得知,他原名叫阿爾賓,來自比克瑙青壯營。被捕之前,他曾是一個波蘭反法西斯武裝組織的頭目,進入集中營之後,他策動青壯營的犯人進行過數次逃亡計劃,不過全部中途流產了。

「我別無他法,只能麻煩您……以您的能耐,拿到一兩張外出通行證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阿爾賓輕巧地說,卻讓我十分為難。就算我有霍克爾的庇護,但要拿到通行證談何容易?除非霍克爾肯幫忙……可這樣的話,勢必要讓他知道我被「要挾」的事,以他的個性,難保不會將阿爾賓等人直接斬草除根!

我不願霍克爾和我的地下戀情曝光,更不願有人因我而死……但想要兩全其美,真的比登天還難!

怎麼辦呢?

權衡之下,我決定先探探霍克爾的口風。

可是今天晚上,這個男人卻失約了,一直到醫院關門,他都沒有出現。

第二天中午,還是遲遲不見霍克爾的蹤影,我迫不及待找了個藉口,二度溜進比克瑙的行政辦公樓。

輕車熟路上了二樓,我想起上次在這裡差點被穆爾卡槍斃的事來,仍舊心有餘悸。不過,此時也顧不了那麼許多。

我走近副官的辦公室,正想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輕輕推開,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黨衛軍軍官負身而立,站在窗前;室內再無旁人,我以為那就是霍克爾本人,便輕呼了一聲「卡爾」,誰知來人轉過身,卻將我嚇了一跳!

他不是霍克爾,而是穆爾卡!

「嘖嘖,好久不見……赫克托爾醫生,你是在找你的『王子』嗎?」來人調侃道,走到門邊,拍了拍我僵硬的肩膀。

「真不巧,『王子殿下』和中校巡視去了,過會兒才能回來……說起來今天是聖誕節,為了工作把心上人都拋到一邊,他這是克盡職守呢?還是薄情寡意呢?」

穆爾卡語氣不善,我知道他這是在故意找茬。

霍克爾不在,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和他起衝突,於是行了個禮就要藉故離開。但穆爾卡就像玩上了癮,他抓住我的胳膊,不肯放我走。

「醫生,那麼急做什麼?卡爾馬上就回來了,在這期間陪我說說話不行嗎?」

我拗不過這個納粹,只得走進辦公室,陪他坐在沙發上。

「果然是人靠衣裝。醫生換上白大褂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上次在別墅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

「怎樣,卡爾那傢伙是不是很厲害?」

什麼?

我不解地望向穆爾卡,他詭異地彎起唇角,附到我耳畔輕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他,上過床了……」

聽到這露骨的話,我的臉「噌」的一下紅透了。

「對著和自己一樣的身體也可以有情慾嗎?同性戀的想法真是教人費解。」

我咬著嘴唇,忍受著言語上的侮辱。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穆爾卡的胡言亂語,可是越是這麼想,越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卡爾真的很在乎你啊,醫生。為了你,他居然還特意替你的朋友安排手術……」

這是在說喬安娜的事嗎?怎麼穆爾卡也知道?

「雖然那個女的之後也沒活多久……」

渾身一震,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望向穆爾卡,只見他的嘴唇不住翻動著。

「這麼年輕就死了,真是可惜啊……不過,她的面板還真不錯,」金髮碧眼的惡魔一臉諱莫如深,「不知道我送的生日禮物卡爾還滿意嗎?玫瑰花的圖案還是他親自挑的呢……」

細膩柔滑的觸感,嬌豔欲滴的玫瑰——

穆爾卡的話還沒說完,我的眼前便浮現了那頂別緻的燈罩。

霍克爾不讓我碰它,還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