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找關係弄得我都要發瘋,頭疼得不行,那些鎮靜劑和止疼藥的效果真的令我很舒服,所以才會。。。
【所以你才會用律師身份查到的資訊去威脅本傑明給你開藥?。。。這他媽的是犯法啊!被發現了你和他都別混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真的很需要它們,我不能再失敗了,不能再失敗了。。】
從沒見過叔如此狼狽難過的樣子,雙手抱頭緊緊抓著頭髮,十分厭惡自己,原本的自信和驕傲全然不見,如同受傷害怕的小狼狗一樣無助。
伸手抱住他,安慰道:那你可以和我說啊,不能一直這麼吃藥,你絕對已經上癮了。。。去找正確的機構進行治療吧。
叔緊張的掙脫,慌忙解釋:那個,我,真的很抱歉,我最近幾天過得不太好。。。可我現在好了,你要相信我!
正視他的雙眼許久,想了片刻,起身去衣櫃裡找出放日記本的盒子,抱著返回餐廳。
在叔的面前開啟盒子,拿出最底層的照片和信,挑出一張地給他看,
【我從沒給你看過這些。喏,這張,大概12歲的時候,剛上初中,暑假時在上海一家療養院裡拍的。。這張,13歲,北京的醫院,這張,神經科醫院。。。還有這張,心理醫院治療。。】
雖然是給他看照片,自己也有些緊張害怕,這是我從來一直逃避不想面對的問題,現在卻正好用來解開叔心中的障礙,以及曾經無法跳躍的關卡。
叔驚訝的看著那些照片,震驚了半天:這些。。。。都是你?
一張張翻著照片,感嘆道:我一度,與你境界相同,食物紊亂,生熟不分,因為缺乏父母關愛和注意而產生扭曲的心理現象,還有不正常的飲食習慣。也許在別人看來,我一直都是三好學生,乖孩子,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正常,每週回家後半夜偷偷起床找吃的,一邊吃一邊哭。。。
叔在旁邊很安靜認真的聽我說,講述自己以前不堪的經歷:直到有天晚上,妹妹被我的動靜吵醒,看到了我大口將生肉塞進嘴裡的可怕樣子,嚇得睜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小聲的哭。我當時也慌了,呵呵,在那丫頭心裡,我永遠都是最棒,最強,無人能及的完美哥哥,我不能讓她心中的完美形象破滅掉。。。慌張的和她解釋連哄了半天,誰知她卻問我:【哥哥你很不開心嗎?】【哥哥你為什麼這麼難過。。】【哥哥你生病了嗎?】等等,這樣的話。。。我根本沒法兒回答。。。無法反駁。。。因為我確實不開心,我很難過,我,生了很嚴重的病,情況很糟。。。最後讓我振作起來的就是先承認自己有問題,勇敢面對自己的問題,然後去療養院和醫院,接受治療。。。
叔仍想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挺好的,我是說,雖然我看起來很糟糕,但我挺好的,我可以靠自己來戒掉。
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命令著: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你可以繼續這麼騙自己,做出選擇。要不丟棄你曾經努力奮鬥而得到的一切,我也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一個字,而且我會立刻從這裡搬走,離得你遠遠的,我發誓,上帝為證,你甘心這麼糟蹋自己我又沒辦法幫忙,那咱就分吧;要不重新開始掌控你自己的生活,去戒毒,然後重新他媽的給我振作起來!
叔有些自嘲:我不像你,Asher,我不是天才,沒你那麼聰明,那麼吸引人,你做什麼都很拿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完成任務並且得到很棒的結果,而且你還年輕,我,我已經26了,再過10年應該擁有一家自己的事務所了,但現在我還只是一個,一個合夥權都沒有的普通律師,我現在不能去戒毒所,我一定要贏這個案子。。
看他越說越激動,伸手抱住,一手摸頭,就跟以前安慰小狗或者我妹時一樣,不斷撫摸順毛【嘿。。嘿。。冷靜點。。呼。。沒事了沒事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非盈利案件上,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生活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活成這樣就算又再多的錢也不會享受,也不開心。嘿,讓我幫你,好嗎?咱倆就該是這樣的,不是嗎?你把我從就職失敗中拉出來,這次換我來修復你的生活。。。會好的會好的,拜託,這次請讓我來幫你。。。你會好起來的。。】
叔低著頭難過的問:那如果我好不起來呢?
堅定地看著他:一定會的!相信我。
將藥袋放進他手裡:現在,你需要做一個選擇,我不會告訴你該如何去做,因為這是你的大腦,你的思想,你的決定,該怎麼做全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