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說的話你一定要仔仔細細的聽進去,也許我以後再也不會對這件事提一個字了”司徒老先生的語氣使司徒俊感到極端陌生起來彷彿父親要對自己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家裡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啊!當然除了自己這件以外。
司徒老先生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這許多年以來從不離身的墜飾,那是一把袖珍的小鑰匙,司徒老先生小心的用它開啟了放在桌子上古色古香的木盒,司徒俊好奇的看向木盒,人總是會有好奇心的嘛!在自己有記憶以後父親就一直很寶貝那個墜飾和木盒從來都不讓自己碰,小的時候好奇的要死可卻一直沒有機會看見裡面的東西,現在長到這麼大才有這樣的一次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起來,司徒俊一想起來就不由的睜大了眼睛。
可讓司徒俊失望的是裡面不是他原本所希望的金銀珠寶或名貴古董之類的高檔貨反而是幾張發黃的照片和幾封舊信。司徒俊嘆了一口氣,而他的父親卻像寶貝似的對那些舊舊的紙片小心翼翼,這讓司徒俊很是不解。
司徒老先生拿起一張照片仔細的看了好一陣子才將那張照片轉交給面前的兒子,司徒俊看著父親小心翼翼的交給自己的照片認真的將照片看了好幾遍,那是一個年輕而又充滿朝氣的東方男子,雖然穿著西裝卻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那種屬於中國人所特有韻味的英俊男子,司徒俊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男人,帶著那個時代和社會所特有的優雅笑容讓人一見就特別舒服。
“他叫司徒俊,和你有一樣的名字”司徒老先生充滿懷念的說道。
一樣的名字,司徒俊並不感到震驚或難受,從第一眼見到照片上的中國男子的時候司徒俊就有一種強烈的感受,也許照片上的男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是很親密的那種關係。
“你的名字來源於他,俊”在唸到“俊”這個字的時候司徒老先生好象陷入了很深的回憶當中。
“他和我是什麼關係”司徒俊有預感,他認為這件事並不簡單,父親從來不會這麼感傷,這其中一定有些不為人知的事。
司徒老先生首先沈默的好一會兒,他深深的注視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木盒中的東西才緩緩的說道:“他是我的母親,你的祖母”
“什麼”這回的司徒俊並沒有尖叫出來,他只是喃喃自語般的說著,好象他早就有心裡準備似的接受了眼前父親所訴說的現實。
“我的母親,出生在1911年,出生於你根本就無法想象的擁有悠久歷史的大家族裡,他們全部擁有同一個姓氏{司徒},這個家族彷彿受到了祖咒似的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髮生著一些古怪的事情,代代的男性繼承人中總有一些會突然死去或發瘋之類的,他們的姐妹不是為奇怪病症所苦要不然就是不言不語,外界對於這個曾歷經三個朝代而又顯赫一時的大家族也總是又怕又敬,再加上他們通常只在家族以內的血親之間通婚這就更增加了這個家族的神秘感,直到20世紀初期他們也還一直保持著延續了1500年的傳統習俗,但歷史在前進時代在改變,當清王朝漸漸沒落的時候,他們才感到深重的危機感,也許他們並不需要與家族以外的任何人交往,但他們不能與世隔絕的生活,畢竟他們還是人類,還有人類的情感,年輕一代的人更是這樣想的,他們渴望自由與快樂不願再被家族的傳統所束縛,於是他們選擇了走出去,去看更廣闊的世界與人生,我的母親就是這樣,他拒絕了父母為他所安排的婚事,不願與自己的堂姐成婚,離開了中國隻身前往日本留學”司徒老先生緩緩訴說著。
司徒俊聽的入迷,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聽他訴說著一段屬於那個時代的悲歌。
“1930年,司徒俊只有十九歲,在我們看來也許還是個孩子,但在那個年代他已經成年了,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了,所以在他留學日本的那些日子裡他比任何一箇中國留學生都玩的更瘋,也許是家庭教育的原故吧,出身良好的他被很多當時勤工儉學的中國留學生看不起,認為他是一個來日本玩樂的世家子弟,可並不是這樣的,學習成績總是排名第一的他還是不被在日本的中國人所承認,就因為這樣他認識了更多的日本同學,每一個和他生活過並交往過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所以他們很快的就玩在了一起,很多人了終身的好友,但那畢竟是個戰爭年代,日本的中國的戰爭才剛剛開始,任何諾言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會變成謊言”
“這是我的父親,渡邊智和”司徒老先生在木盒中取出一張同樣泛黃的舊照片給了自己的兒子。
照片上的人很年輕,有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