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家主客人,沒有太過分。
秦宇本想詢問一下,見他不願多言的模樣,點頭跟在後面,倒也樂得清靜。
孔家一行竟有兩百多人,老弱婦幼齊全,似乎整個家族都搬遷來此,倒有些奇怪。畢竟誰都知道,居峽城雖然堅固,又匯聚了各方修士,卻未必能夠守住。
以魔道行事風格,萬一城破定然生靈塗炭!
秦宇的到來只吸引來極少關注,孔林解釋幾句後,便沒有人再顧得上他,皆一臉焦慮。倒是幾個少年不怕生,略作猶豫湊到跟前來,故作成熟的開始套秦宇的底細。
秦宇笑著與之交流,略使點手段自己沒說什麼,幾個少年倒是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事情吐個乾淨。
原來孔家遭到以前仇家迫害,舉族搬到居峽城,是為了尋求幫助,來避禍的,難怪方才孔宣等神色焦急。
自顧坐在院子一角,秦宇隨意跟幾個少年聊著,偶爾幾個孔家人警惕看來一眼,見這副場景撇撇嘴,收回眼神。
本就是一個來歷不明之輩,看樣子也是個沒本事的,現在家族大難臨頭,誰有功夫理會。一來二往,秦宇就被徹底遺忘了,孔家用飯時也沒人招呼上桌,倒是幾個少年送來些飯菜,秦宇笑了笑沒有拒絕。
日頭偏西時,孔宣一行才回來,雖未多說什麼,陰沉臉色表明了此行的結果。
孔家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晚飯時,孔宣想到了秦宇,命人請他入席用飯,被一位族叔狠狠瞪了一眼。
“眼下大難臨頭,哪有招呼外人的功夫,你我還是再想想辦法,如何度過難關!”
孔宣愁上心頭,很快將秦宇拋諸腦後,是夜孔家眾人徹夜未眠,也未找到辦法。
秦宇躺在板車上,枕著一個孔家小子送來的鋪蓋,神色悠然望向天空,今夜天晴有靄月色朦朧,明日應有風雨。
天亮無日,風聲呼嘯。
灰藹藹的蒼穹讓人心頭沉悶,早飯時孔家上下愁雲慘淡,就是幾個跳脫的小子也乖乖坐在椅子上,不敢出半點動靜。
孔宣終於看到了秦宇,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家中將逢大變,怠慢了寧道友,等下我便修書一封作保,道友趕緊離開為妙,免得受我孔家連累。”
這話讓秦宇對他改觀不少,笑道:“無妨,些許波折,想來很快就能度過。”
許是他笑容讓人覺得刺眼,孔家族叔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若是小麻煩,我孔家何至於如此狼狽!”轉身呵斥,“家中已疲於應付,你還招惹是非,替身份不明之人作保,萬一出事豈非雪上加霜!”
孔宣臉上微紅,“族叔過慮了,寧秦道友手持家主令,身份自不會有問題。”
族叔臉色微變,似想到什麼,低哼一聲沒再多言。如果持令而來的是那位大師,孔家上下必恭謹禮遇,可來的只是一築基境修士,當前局勢下自是顧不上了。
孔宣尷尬道:“寧秦道友用飯吧。”
秦宇點點頭,沒再多言。
食不知味的早餐匆匆撤下,孔宣去書房修書一封,交給秦宇,“寧秦道友拿好,去軍中領取身份牌就是。”
秦宇拱手,“多謝。”
孔宣擺擺手,“是孔家失禮了,道友不介意就好,我送你出去。”
兩人剛到院中,院門被重重踹開,幾名全身黑衣修士站在門外,“孔家莊,多日不見了!”
低喝時為中年男子大步跨進,倨傲左右橫掃,大顯目中無人之勢。
孔宣臉色微變,咬牙道:“韓城,我孔家已舉族搬至居峽城,你還想怎樣?”
韓城冷笑,“不想怎樣,只是我家老祖對孔前輩金丹有些興趣,請孔家割愛吧。”
“妄想!”孔宣低吼,“韓城,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玉石俱焚我孔家未必怕你!”
低沉聲音自門外響起,“玉石俱焚?就憑你們這些小輩,還不配!”
頭半白老者走來,他體格高大氣勢極足,眼中神光閃動,無形氣勢籠罩院落。
孔宣及身後聚來孔家修士,臉色驀地蒼白。
金丹境!
儘管只是初期兩層修為,也已足夠碾壓整個孔家。
孔宣咬牙拱手,“參見韓前輩。以前輩金丹修為,難道要仗勢欺人,對晚輩等動手嗎?”
韓城等退到一旁,“參見老祖。”
韓家老祖神色冷漠,“這句話,你應問死去的孔老怪,他當年突破金丹後,將我韓家驅逐出東流鎮時可曾顧及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