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點點頭,“徐璈,你有何事?”
徐璈拱手,“老祖賜我許可權,管轄谷中日常之事,近來谷中風波不止多有弟子損傷,今日更生第五長老與小師叔爭鬥,差點鑄成大錯。徐璈難辭其咎,請老祖責罰!”
丹鼎頓了頓,緩緩道:“你的為人老夫很清楚,可這些事情既然生,總要給谷中一個交代。即日起,你卸下管理谷中事務之權,暫由趙信執掌。”
徐璈恭謹稱是,起身再度對兩人行禮,轉身離去。
丹鼎輕輕一嘆,眼底浮現一抹歉疚。
秦宇心頭微動,“師兄看戲,莫非與徐璈有關?”
丹鼎搖搖頭,“便知瞞不過你,唉,如此做老夫可謂顏面無存,也的確對不起徐璈。可我姓趙,終不能將祖宗基業,傳承到外姓手中。”
秦宇想了想,道:“師兄此舉也是無奈,想來徐璈已猜到幾分,才會主動前來領罰。”
丹鼎點頭,“徐璈是極聰明的,修為、心性皆上上之選,可惜……罷了,這些瑣事不想再提。”他看了眼秦宇,“今日一戰,你就徹底站住腳跟,以後應不會再有人,對你指手畫腳了。”頓了頓,繼續道:“日後,你就是第八爐之主,老夫會吩咐下去,你就搬到駐地去住吧,對你修行有好處。”
秦宇起身行禮,“多謝師兄。”
背後一絲冷汗被衣袍吸收,緊繃心絃緩緩散去。
轉身離開。
目送他遠去,丹鼎神色稍斂,淡淡一笑,“師弟,這樣安排,你應能放心了吧。”
秦宇腳步輕快嘴角帶著淡淡笑意,丹鼎知曉他能操控第八爐自爆後,還讓他搬去駐地居住,這種態度讓他心頭大定。
或許,自己真的想多了。
片刻後,秦宇尋到齊嬌住處,趙仙谷小師叔到來,尤其棲霞臺一戰在外姓弟子有意下傳開,無數眼神流露敬畏。
其中,就包括那位,纏著從秦宇手中,換取了天雷竹枝椏的魏敬。此人臉色呆滯,看著遠處走過秦宇,口中喃喃,“是他,真的是他……”
幾名魏家小輩,艱難嚥了口吐沫滿心慶幸,隨即向族叔行以崇拜的眼神,幸虧當初聽族叔的話,沒對這位有所不敬,否則怕是早被隨手滅成渣。
察覺到小輩們的眼神,魏敬咳嗽一聲,淡淡道:“修行世界臥虎藏龍,或許身邊路人甲,就是神秘莫測的大人物,希望經過此事後,你們日後行事能更加謹慎小心。”
幾名小輩紛紛行禮,“族叔教誨,我等謹記在心!”
魏敬點點頭,揹負雙手氣勢淡然,金丹法力緩緩流轉,將湧到體表的冷汗一點點煉化乾淨……咳咳,過去的就過去了,別想別想別想。靠,你怎麼還想,越想越後怕你不知道啊!
停下混蛋,汗水要止不住了!
齊嬌、師姐扶著一名婦人恭謹迎出,身後幾名男子頭幾乎碰觸地面,生怕秦宇眼神落到他們身上。至於那位誣陷人的李師兄,這回依舊沒出現,不知被逐出師門,還是聽到秦宇到來,嚇的癱倒在地。
當然,旁枝末節不表。
婦人四十餘模樣,容貌端秀眼神沉穩,斂衽見禮,“見過秦宇道友。”
秦宇回禮,“秦某此來,是為我那朋友,不知他現在何處?”
齊嬌站出來,“回稟大人,曾道友就在不遠一座石屋修養。”
她扭頭看來。
婦人點頭,“你帶秦宇道友去吧。”
秦宇拱手,“多謝。”
兩人離開,師姐欲言又止。
婦人輕嘆,“放心,齊嬌是個聰明孩子,知道怎麼做的。”
很快,一座石屋前,齊嬌停下,“大人,就是這。”
秦宇推門而入,曾鍾秀躺在床上,因為身體虛弱正在沉睡中,略一檢查傷勢已穩定,他心神微松,道:“此事勞煩齊姑娘了。”
齊嬌搖頭,“大人之前多有幫助,區區小事不算什麼。”她輕咬嘴唇,“如果沒什麼事,晚輩先告辭了。”
秦宇道:“好。”
目送她離開,感受著淡淡疏遠,秦宇念頭微轉便想通關節,摸了摸鼻子,其實這樣也挺好。
昏睡一日一夜,曾鍾秀睜開眼,眼睛短暫茫然,才恢復些許焦距。
“醒了?”秦宇起身走來,“感覺如何?”
曾鍾秀一驚,“大人,您怎麼在這?”
秦宇搖頭,“說過了,只有朋友沒有大人,你再這樣我真要走了。”
曾鍾秀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