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在6家沒反應過來前,先將曾家搜刮一遍。
翻臉,他求之不得!
曾誠名氣喘吁吁,枯瘦手掌青筋暴起,“滾出去,通通滾出去!與雲家親事,就此作罷!”
曾沫兒大急,“祖爺爺!”
雲彰大笑,隨即笑聲一斂,面露森然,“我雲家,好歹是岳陽城中一方豪強,傳承三百餘年,你說親事作罷就作罷,將我雲家置於何地?好!念在你我多年故交份上,老夫退讓一步,只要你將鍛丹之法交出來,老夫就不再追究!”
曾誠名瞪大眼,“狼子野心,原來你一直在打,我曾家祖傳秘法的主意!現今想來,老夫落得今日地步,也與你脫不開關係,雲彰,你個卑鄙小人!”
雲彰語態森然,“老夫耐心有限,曾誠名,你別敬酒不吃吃……”尚未說完就被打斷,“耐心有限,就滾出去,何必在這礙眼。”
雲彰大怒,“放肆,哪來的混賬,敢對老夫無禮!”須張揚,倒頗有幾分氣勢。
秦宇邁步而來,身旁是滿臉怒容的曾鍾秀,雖未曾蒙面,可他之前一直將雲彰敬為尊長,哪裡想到雲家竟如此卑劣。同時心底又有慶幸,好在將秦宇請來,否則錯過今日,曾家不知落得何種境地。
曾誠名瞪大眼,眼中閃過激動,旋即是愧疚黯然。
曾沫兒怔怔站在原地,整個腦海一片空白,所有心思念頭,都不知跑到了哪裡去。
他……是他……
雲家中,一修士臉色微變,在雲彰耳邊低語幾句,雲彰皺眉露出幾分不滿,旋即歸於平靜。
曾鍾秀沒死,這倒是個意外,可就算這樣又如何?一個曾盜竊靈植之輩,註定永無出頭之日。
雲彰冷聲道:“鍾秀小侄,剛才的話,可是你說的?”說話時,眼神鎖定秦宇,寒意吞吐。
曾鍾秀一副重傷模樣,哪有剛才那份中氣,說這句話,只是為了多做思索。敢對他如此無禮必有所依仗,再加上曾鍾秀拜師趙仙谷,或許就認識某個大有背景的年輕人。活了幾百年的老東西,該有的謹慎,自是不會少的。
曾鍾秀咬牙切齒,“老賊,我恨不能殺了你!”方才雲家所做所言,他都已聽到,內心怒火可想而知。
雲彰大笑,“有志氣!”他拂袖一揮,“老夫倒想知道,你有何手段,膽敢揚言殺我!”
呼——
平地風起,轉動間利如刀鋒。
金丹五層,散修家族中能達到這步,可算不弱。
秦宇眼眸一冷,抬手虛握狠狠一撕,風浪破碎!
雲彰瞳孔驀地收縮,神色震驚。
隨手破他神通,這至少是,金丹後期修為。他不敢相信,眼前年輕人,竟是一深藏不露老怪。
心思電轉,雲彰擠出笑臉,“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秦宇冷冷道:“帶上人,滾出曾家!”
“你……”雲彰面龐扭曲。
秦宇一步上前,“不走,就全部留下!”
轟——
森然煞意將他籠罩。
這煞意來自正魔戰場,秦宇斬殺十數魔道金丹積累所成,平日因魔體斂而不,此刻瞬間爆出足以讓人如墜屍山血海,血凝欲結!
雲彰臉色微白,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背後寒毛乍起。一句不敢再說,他轉身就走。因為方才瞬間,他真的自秦宇身上,感受到了死亡味道!
轉眼,雲家一行狼狽離去,曾家人又喜又驚,又有些摸不著頭腦。可裡面幾人,卻認得秦宇,臉上僵硬。
曾誠名顫悠悠起身,滿臉震驚中,又有尷尬、愧疚,“秦宇道友,你……你叫老夫如何有臉面道謝……”
秦宇微笑,“我與曾兄為好友,與曾家也算舊識,出手相助理所應當,曾前輩何需言謝。”語落,轉身點頭示意,“沫兒小姐,許久未見了。”
曾沫兒嬌軀一顫,眼中盡是難以置信,失聲道:“你不怪我?”
秦宇搖頭,“其實當年,無論你開不開口,我都難逃一場麻煩。”
曾沫兒滿臉驚喜,可不等她再開口,秦宇就道:“曾前輩,可否讓我檢視一下你的傷勢?”
當年之事他雖不怨,可既然生,終歸無法再如之前。
曾沫兒眼神暗淡下去。
曾誠名輕咳一聲,“老夫傷重難治,怕是回天乏術。”
曾鍾秀大急,“老祖,請讓秦宇大人試試!”
曾誠名訝色微閃,“那……就勞煩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