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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茶水間了銘彥還站在原地,抬起一隻手好像還在抖。等茶葉在水裡慢慢展開身體我推開門,我倒掛的嘴角立刻拉直,桌後的兩人似乎沒有聽見我進來,在兩張臉還差一毫米就貼在一起的時候,兩杯茶拍在桌上濺了三個人一臉,我坐在位子上氣喘噓噓,對面兩人繼續旁若無人的調笑著,手裡的報紙被我扭的像破布一樣。

終於下班了我摔門出來,走了幾步回頭看看,不吹竟然沒有追上來。奔到銘彥桌前扛起他就走,他一邊在地上磨一邊叫,“我晚上有約了,木憐,你要帶我去哪?”他抗議無效被我拉到上次和不吹一起喝酒的酒吧,桌上擺滿酒的時候銘彥挪到我邊上,“木憐,你拉我出來的時候我錢包都沒帶,你帶錢了嗎?”我喝進去的一口酒從鼻子裡出來,顧不上咳我拿出口袋裡的錢包慢慢開啟,裡面除了黑色就沒別的插圖,隨後只能聽到我和銘言雙雙抽氣的聲音。兩個刺眼的身影讓我把吸進去的氣盡數吐出來,“結賬的來了”銘言立刻起身朝不吹走去,我狠狠的灌了兩口起身去洗手間,看著額前溼答答的頭髮甩甩腦子亂亂的思緒,轉身看到門上搭了個人,他慢慢走近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好,不吹對你那麼上心,難道你是毒藥,男人都會上癮嗎?那,讓我也嚐嚐怎麼樣?”他話沒說完就把我壓在後面的洗手檯上,背後抵的我生疼,比起這個我腦子一瞬晃出好多身影,我胡亂的掙扎,可是好像覺得好多手在我身上游走,眼前是一個黃髮的男孩,他哭著看我,我想伸手觸他可是怎麼都夠不到,耳邊響起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好像衣服被撕裂的那種聲音,這感覺似乎很恐怖,我一直叫著,隱約看到不吹的臉,感覺自己頭觸到地上的瞬間聽到一個聲音喊,“不吹,我開玩笑而已,他怎麼突然……”

應該是在醫院裡,有人用手翻著我的眼皮,頭頂上刺眼的燈照的我一陣眩暈,腦子裡不斷閃現出不吹的臉,他笑著說,“木憐,等過幾年我就帶你去巴黎。你不是一直想在那裡有個牧場嗎?木憐,舌頭伸出來,燙到了不上藥很難好的。木憐,你怎麼總是寫這麼悲傷的小說,你看自己都流淚了。木憐,你昨晚做夢叫我名字了。木憐,我愛你……。

眼裡流出冰涼的淚,我努力的想,初,我的初呢?不管心裡還是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不吹,是什麼時候我連初都忘記了,真是諷刺。但是總覺得有什麼越來越淡,相反的有什麼越來越濃。我翻身推開一邊的醫生開啟門用力的衝進那個人的懷裡,

“不吹,你說過帶我去巴黎的?”

“再過一年,牧場已經買好了。”

“不吹,如果我忘不了初呢?”

“我不許。”

“不吹,你有一天會說後悔愛我嗎?”

“永遠都不會,木憐,我愛你……”

“……”

碧藍的天空,對應著地上一片翠綠,像是一對相視而笑的戀人,伴隨著微風傳來一個聲音,“大少爺,公司傳來的傳真。”

“恩,木憐呢?”

“啊,少爺在,在……”

“恩?他又在折騰什麼?”

“今天是大少爺生日,少爺正在做蛋糕”

身影立刻起身奔向遠處的房子,進門看到桌邊一個全身白乎乎的人手裡拖著一塊大蛋糕,中間醒目的幾個字衝入視線,“不吹,我愛你。”吃著蛋糕的人笑的眼裡全是幸福,“真難吃……”